刘老三叼着烟,收了瞳榆的钻石,吹了个口哨,“宝贝儿,女的吧,身骨挺美。”
瞳榆脸色不虞,冷声问:“楚冰在哪?”
刘老三听到这名字脸色变了变,咬着烟蒂咒骂了句,“她就是个该死的东西,贱骨头!”
说罢,轻蔑淫邪的视线扫向瞳榆:“爷在这三年了,还从未见过敢孤身来这里的女人。”
这股烟味熏的瞳榆恶心,抿着唇刚要转身却被刘老三拽住。
他朝她吐着烟圈,呲出口黄牙,“跑?你也想和楚冰一样当贱骨头吗?”
就在他话落,四周静了静,几个黑衣打手从后台出现。
“来好东西了各位。”刘老三拍拍手,咧嘴:“后天,她将在牢笼里登上拍卖会。”
有部分人吹了声口哨表示期待,但大多选择了无视。
刘老三隔着黑袍拍了拍瞳榆的脸,邪笑道:“来了这里就别想走了,来,把她带下去。”
几个打手钳制住瞳榆的双臂,身材魁梧,逼迫她将脊背弯下。
这力气大的瞳榆根本挣脱不了,眼神骤然阴冷。
刘老三踹了她一脚,“犟,再犟,我告诉你,来了这,老子能把你骨头碾碎!”
瞳榆闷哼一声,被强迫着带去了后台。
与此同时,场地左边的房间内。
瘦的宛若小儿的白婆正在调制药剂,听到刘老三的声音嶙峋手腕抖了下。
沈夜也听到什么声响,掀开帘往外看。
只看到一个黑衣人被打手押着,刘老三在骂骂咧咧。
沈思思皱眉,眉眼冷冽,“怎么?”
沈夜睫羽漆黑,应了句,“熟悉。”
“刘老三呵呵……”白婆推着老花镜拿起试剂,嗓音粗噶,“老臭毛病还是没改,见到女的就兴奋。”
这边,瞳榆被带到了间后院,面具早就被扯了下来。
露出一张绝美倾城的小脸,肤若凝脂,唇瓣娇红,又纯又欲。
刘老三嘶了一声,抬手就伸了过去,“绝,真绝啊,极品,叫声哥哥听听。”
瞳榆偏头躲开,手腕在两个打手下用力挣扎,指甲直接掐进了他们肉里。
趁着他们吃痛艰难翻转手腕,银戒暗门骤开,短针出鞘,猛然刺入他们手腕骨。
“呃…啊啊!!”
短针直入筋骨,疼的打手粗声大喊,瘫在地上打滚,身体以诡异的速度在冒出黑水,就像……
就像无形中有一簇鬼火在烈烈焚烧他们,汹涌着滔天怒意。
刘老三吓得不轻,快速掏出了枪支,还没来得及上膛就被瞳榆一脚踹飞。
面前的人小脸冷煞,披着黑袍,冰姿玉骨蕴风华。
“你真以为,我怕你?”
瞳榆轻甩着酸疼的手腕,一步步走近刘老三,一把匕首倏然从她袖口冒出。
刘老三惊慌抽出匕首,眼里透出几分狠,“别过来,你要是敢动我这辈子就别想出黑市了。”
瞳榆摸着刀柄,满脑都是沈弋教得快狠准,不能当癫痫老太太。
“咻——!”
匕首划破空气,在空中闪过凛冽寒芒,瞬间刺入刘老三握着匕首的手。
“啊!”
鲜血争先恐后冒出,他疼地全身发麻,嘴唇哆嗦着,“你…你……”
“很意外吗?”瞳榆歪头,抬脚用力踹上了他腹部,“你不是很会踹吗?”
瞳榆现在终于懂官颜颜了,身上东西多点,就是舒服。
比如她拿出匕首刺入了刘老三的手,还能拿出个匕首捅进他肚子里。
她微微低眼,欣赏他的痛苦,“因为不想闹出动静,所以选择在这里解决你。”
到时候引起注意,那可就有大麻烦了。
瞳榆蹲下身,掰过刘老三的头,强迫他看着打手的惨状。
声音幽幽,“你也想这样吗?”
刘老三惊恐,僵硬躺在地上,面色煞白。
瞳榆问:“楚冰在哪?”
刘老三说话不稳,“她、她死了啊。”
瞳榆加重摁他腰腹的匕首,“撒谎!”
刘老三身体痉挛,艰难道:“真的,她当年来这里被设计,早就死了啊!放了我,放了我……”
“放了我……”
他在临死前,都还在念叨这句话。
瞳榆眼神冷漠,给戒指重新注入短针,让刘老三的尸体彻底腐败。
气死了,都问沈澜要化尸水也不给她。
刚转身就看到两个黑衣人。
沈思思摘掉面具,静静站立,望着她出神。
沈夜皱眉走过去,上下看她,“怎么自己一个人在黑市?祁钺呢?”
瞳榆清了清嗓,“祁钺这个贱人犯下七出大罪,被本座抹杀,沈澜殉夫,沈弋篡位成家主。”
她小脸白皙,眼睫还有侧脸都染了血,鬼魅冷艳, 还真有些似模似样。
沈夜:“……”
在他墨黑的视线下,瞳榆老实巴交重说:“我来找个人。”
小眼神私有若无瞄着男人腕上的银镯。
嘤,后悔了怎么办。
沈思思走过来,轻声问:“你要找谁?”
第184章 精神碾压
瞳榆愣了愣,觉得这位有种说不上来的熟悉。
“我找楚冰,但刚刚得到的消息是她已经死了。”
那仄而勒恪是想让她干吗?找到死亡的真相,还是找到遗体?
沈夜了然点头,对她介绍,“这位是沈思思,沈念念的姐姐。”
瞳榆脑袋炸起火花,对沈思思的记忆快速浮现。
是个很好的人,至少对她掏心窝子好。
想着,瞳榆仰头,弯弯笑眼对着沈思思,“思思姐姐好。”
她牙齿洁白,咬字清晰,当年那个小屁孩已经长大。
沈思思眼底发酸,走过去轻拍了拍瞳榆的脑袋,低声轻应。
沈夜:“?”
他不解蹙眉,陷入沉思。
为什么她见沈思思第一面就能叫姐姐,见他这么多面不叫哥哥。
在回去的时候,瞳榆有点迟疑,“我这样,能回去吗,刘老三好像有点势力。”
沈夜道:“弱肉强食,跟我们在一起就没事。”
沈思思将自己的面具和瞳榆的面具调换了下。
两人都是黑衣,身高虽然差了点,但不仔细根本发现不了。
三人出去的时候,打量的视线明显多了些。
房间内
白婆见多了个人,有些不悦,“二位,老婆子愿意接待你们,并不代表愿意接待陌生人。”
她虽然身材矮小,板起脸来却有些不怒自威。
沈夜神色自若,拉起瞳榆的手将银镯套了上去,“现在呢?”
白婆瞬间消了气,对瞳榆彻底改变看法,呵呵笑着道:“坐,坐,想吃什么去内室拿。”
当事人瞳榆小嘴抿着,撸着手腕就嚷嚷,“这不行,这不行,我不能收。”
沈夜嘴角抽抽,压下她的动作,嗓音低沉, “收下吧。”
瞳榆满脸拒绝,银镯都被撸到了手背,“不行,不行,我没说要啊。”
她这一路都在盯着自己腕骨,黏糊的紧,沈夜都感觉手腕在发烫。
又给她重新戴了回去,嗓音染了些笑,“嗯,我主动给的,收下。”
瞳榆桃花眼眨巴了下,“好,好嘛,那我收。”
一边压嘴角,一边念叨着不要,手上还喜滋滋摸着银镯。
这副嘴脸愣是逗笑了沈思思。
白婆道:“哎呦思丫头好久没听你笑了,多笑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