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清朗斜睨了满脑袋不堪思想的妹妹一眼,抬腿,一脚就将她踹下床去。
司徒清清捂着脑袋爬起来,委屈地嘟囔:“亲爱的哥哥,请你不要忘记咱家唯一一处没有铺地毯的地方就是你的房间好吗,万一把我摔成脑残,以后就再也没人帮你打掩护了!”
司徒清朗难得被她逗笑,他哭笑不得:“现在就是个脑残,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司徒清清嘻嘻一笑,又重新爬上哥哥的床,眼冒星星地哀求:“给人家讲讲嘛,昨晚战况到底激烈不激烈?”
“不是你想的那样。”司徒清朗竟然难得有些尴尬,他面色不自然地僵了僵,犹豫着说,“其实……只是……咬她了而已。”
“咬?咬了哪!”司徒清清大叫,“是不是种满了小草莓!”
司徒清朗一想到自己因情难自控而在她脖颈之上留下的齿痕,登时更想把妹妹丢出去。
都十一点了,这个时候甜心应该已经起床了,也不知……她有没有发现那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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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第98章 哥好嫂好大家好
司徒清清真是服了哥哥了,作为一个优质?禁欲?大龄?非魔法师?上校?男,他居然可以坐怀不乱。
他居然真的只吻了甜心!而且只种下了一颗小草莓!
天理难容!暴殄天物!糟蹋资源!浪费时间!
要不是怕被哥哥再次踹下床,司徒清清简直想把所有抱怨的词全部砸在这个不给力的哥哥身上!
平时看着也是一条硬汉,怎么到关键时刻竟然如此萎靡!
她半跪在床上,拿着枕头使劲砸司徒清朗:“我让你白白浪费机会,我让你放跑我二嫂,你没救了!”
司徒清朗躺在床上,任由妹妹对自己拳打脚踢,末了还突然笑了一下,看了她一眼说:“甜心比你还小两岁,她今年才20岁。”
司徒清清愣了愣,这么小?
她马上又挥起枕头:“那也是我二嫂!那也是我二嫂!我不能让何静当我二嫂!”
司徒清朗原本阴郁的心情稍微好了点,他喜欢甜心,所以谁站在他这一边喜欢甜心,他就对谁没脾气。
于是破天荒地,司徒清清都打累了,他也没拎着她的衣领子把她一脚踹出门。
司徒清清瘫在一旁呼哧呼哧喘:“二哥,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你今天有事么?”司徒清朗想了想,为难道,“没事的话……帮我跑她学校陪陪陪她,顺便……替我安慰她一下。”
“安慰她什么?安慰她我哥不是个关键时刻硬不起来的男人,他只是太爱你了!不忍心伤害你?”
司徒清朗皱了皱眉头:“你到底还能不能注意一下你的行为,能不能用词不要这么粗鲁。”
司徒清清吐了吐舌头:“好嘛好嘛我知道了,你想让我告诉她什么?”
“我也不知道。”司徒清朗叹了口气,“我怕她想多,我不是不喜欢她,只是有很多事情由不得我的想法。”
二哥这么一说,司徒清清无端觉得有些伤感,她觉得自己得好好扮演爱神丘比特的角色,努力维系二哥和甜心之间的感情,争取让他们修成正果,这才是哥好嫂好大家好的美满结局。
“那就这么说定啦,我晚上请她吃顿饭。放心吧二哥,我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司徒清清拍了拍胸脯。
“你这满嘴跑火车的……”司徒清朗无奈扶额,为什么他身边就没有一个看上去比较靠谱的人?
“我还有一个问题,最后一个问题,我亲爱的哥哥,甜心她还是个处吗?”司徒清清眨巴着眼睛好奇地问。
司徒清朗霍地坐起身来,司徒清清马上跳下床,矫健地往门外小跑:“我知道了她是!你怎么可能喜欢别人用过的女人!你这个霸道的军官一定用手指验过她的身!”
她以百米冲刺的速度一溜烟跑下楼,司徒清朗在楼上砸下去一张卡,不偏不倚正中她后脑勺,她“哎呦”一声,抱着脑袋蹲在地上。
“拿这个用,带她吃点好的,再乱说话我就把楼梯拆了,让你以后天天爬柱子上楼。”
司徒清清捂着脑袋站起身来,默默在心里竖起小中指――拆楼梯,亏二哥想得出来!回头等三哥回来一看楼梯没了,那家里岂不得变出两只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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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第99章 脚踩两条船
白婷在书房里陪着司徒政看书,听到门外传来兄妹俩的话,不禁笑了笑,轻声道:“清朗这孩子好像比以前开朗点了。”
“男人开朗有什么用。”司徒政还在气头上,“把跟小静的婚期定下来才是正事,今天维明还给我打电话了,人家就一个女儿,宝贝似的养着,清朗要是想干这种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事儿,我可不依!”
“怎么会。”白婷哑然失笑,“你想多了,清朗是个好孩子,不会做这种事的。”
饶是嘴上这么说,白婷心中却冷笑,她巴不得司徒清朗干出脚踩两条船的这种事,最好惹怒了老爷子,好好的婚事搅黄了,老爷子下不来台,他这个当私生子的,自然更没有好日子过。
司徒清清好久没进过正儿八经的大学校园了,她下生就不爱上学,现在读了所私立大学,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似的在学校挂着名,比麻薇薇的学习态度还不端正。
不过听说甜心上的是安桥大学,那可是全国前十的重点大学,莘莘学子多如牛毛,说不定甜心也是个女学霸。
没钱的想要钱,有钱的想要知识,司徒清清就属于后者。
因此能去安桥大学这种学霸聚集地看望甜心,她简直都有点迫不及待了。
她低调地换了条牛仔短裤,穿着简单的粉红t恤,扎了个马尾辫,尽量贴近甜心平日里的穿着。
什么爱马仕lv都收收好了,她翻箱倒柜找出来一个没品牌logo的小挎包,挎好了,对着镜子一通照,确定没凸显霸气侧漏,这才开着自己低调的小甲壳虫,喜滋滋地去了。
其实甲壳虫已经很高调了好吗!可是司徒清清她毫无概念!
甜心魂不守舍地上了一天课,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她忽然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
“喂――”她把脑袋埋进课桌抽屉里,艰难地问,“您好,请问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