丨前任复仇复到了一个被窝丨被窝外打架,被窝里和好丨
年少的皇太孙,音色清澈动人,对温浅道:“若得表姐为妇,当作椒房专宠。”
少年的誓言诚挚动人。
时光荏苒,五年后。
新帝登基两载,后位空悬,膝下尚无一儿半女。
这一年,温浅的未婚夫病故,她饱受族人苛责。
未料父亲骤然东山再起,并将她献给了表弟——当今新帝,封正五品美人。
……
二十岁的温浅应了年少的戏言,成为表弟的妇人。
未料奸人揭发她为早逝的未婚夫写悼词,表弟噙着玩味的笑,当着她的面漫不经心念起来,末了,认真指出两处乏味造作,建议她提升内涵多读书,又道:“阿姐端的深情,世间哪个男子见了不怜惜。”
他口中的“怜惜”别有深意。
是夜便留宿将她“怜惜”,直至她有孕。
后来,他亲手为她戴上名为凤冠的“枷锁”,将她一生一世“锁”入椒房。
是他的报复,亦是他的誓言。
——阿姐,你人品真的很差。
——阿姐,你玩弄我的真心,我玩弄你,咱俩彼此彼此。
随遇而安伪乖女x纯情阴暗大坏批
——食用指南——
1.【男女双C】【俩人各有各的缺点】【均非真善美】,建议雷点密集/要求主角完美的宝宝谨慎入坑,弃文不必告知,温言善语,你一定发大财!!
2.除了双C不作其他任何保证,架空历史,谢绝考据。
3.年龄差半岁
文案发表于2025年10月03日,已截图存证,碰瓷偷盗必究
第84章
程芙并未发觉身后跟来的荀叙, 径直登上马车。
车厢内,崔令瞻坐姿大马金刀,正高深莫测凝看窗外, 转而扫一眼走进车厢的她, 挑眉, “砰”的一声大力阖上窗子。
好大的动静, 莫名其妙,她不悦地瞪了他一眼。
崔令瞻眨了眨, 也瞪她一眼。
程芙:“……?”
“约好今日一起去镜湖垂钓,若非我来得早, 你是不是打算偷偷溜回家?”崔令瞻微微歪头, 目光直视程芙。
好一个无中生有。
答应他一起垂钓……什么时候?她怎不记得?程芙睁大眼睛,嘴角轻轻抽了抽,“王爷莫非贵人记忆混乱, 我不记得有这回事。”
硬说有也是他自己提议,然而她根本没应下。
崔令瞻“哼”了声,懒得与她争长论短,长手一捞,将女人揽到了自己怀中,“过来,我有正经事与你说。”
“你说, 我听着。”程芙生气地捶他手臂, 从他腿上跳了下去,“我自己会坐,你莫要打坏主意。”
“谁打坏主意了?三天没见面也不给人亲近一下,你怎么浑身都是刺?”他一脸不高兴,可也没敢再将她抱进怀里, 只得侧身凝看她,拉着她的手儿,道:“明日起,我可能要在宫城待一段时日。”
“今日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这点子事也值当跑一趟的……
“哦。”崔令瞻点点头,“主要也是为了多瞧你几眼,毕竟你这个人极其不靠谱。”
程芙低眸瞅着他的左手,五指穿过她的,紧紧交扣在一处,她能感觉到他指腹的薄茧,又暖又硬,充满了男性的力量。
“我又怎么你了?”她问。
崔令瞻没着急回答,因她得罪他的事三天三夜都说不完,比如前天休沐日与徐峻茂逛福隆寺。
“我想了解芙娘,也想芙娘多了解我习惯我,可你总说忙!忙着陪徐峻茂逛隆福寺是吧?”他说,“我讨厌这样的你。”
“你……”
“我没将他怎样。”
“……”
他怎知她要问这个?
“只要他不触及本王的逆鳞,本王愿意为芙娘卖他一个情面。”
她好好地待在他身边,纵然与徐峻茂叙旧也未曾逾矩,那么他也不会为无关紧要之人与她再生罅隙。
可是他们逛得太久,还跑去亭子里嘀嘀咕咕说话,有什么话不能在茶楼里说,非得找个没人的地方?
崔令瞻:“我说,你俩单独待那么久,说什么呢?”
“跟你有什么关系?”
“……”崔令瞻的表情一霎绷紧,眼神变得犀利,而后笑道,“跟我没关系啊,我才不稀罕知道呢。”
肯定不是好事,否则徐峻茂也不会木然呆坐那么久,怆然神伤。
哪壶不开提哪壶,被崔令瞻突然一提醒,程芙很难不想起阿茂悲伤的眼睛,心中一阵惆怅,口中泛起苦涩。
她郁郁寡欢道:“还有无其他事?没有的话我先回去了。”
“你……?”崔令瞻一怔,攥住她腕子,将人扯回身边,气结道:“不准走,我还没与你仔细说正经事。”
“王爷,你敢不敢答应我一件事?”
她被他抱进怀里,小小的,没再挣扎,眼尾因酸涩渐渐染上一层粉红。
“嗯。”崔令瞻一眨不眨盯着她动人的脸庞,用手掌轻轻抚,“莫说一件,便是十件百件我都依芙娘。”
“我要你答应不管怎样……都不能因私人恩怨伤害徐峻茂。”
崔令瞻:“……”
程芙凉笑,“什么不值钱的便宜话都敢乱保证,真要你应时怎一句也说不出了?”
“我在你眼里就是个只会吃醋的小人吗?”他问。
“……”程芙愣住。
崔令瞻的唇角扯了扯,轻笑一声。
他非常讨厌徐峻茂。
倘若徐峻茂走路绊一跤,被狗咬,四处沾花惹草被人打,他一定偷着乐,可他不会蓄意残害忠良,更何况此人帮他守护了芙娘多年。
此时此刻两个人视线相撞,微光灼灼,程芙嚅动嘴唇,小声道:“我没有那个意思,可徐峻茂不过一介文弱书生,虽略懂拳脚也顶多强身健体,对上武夫的真刀真枪,多半会有性命之忧……”
所以不可以像揍凌云那样揍徐峻茂。
“好,我答应你。”崔令瞻说,“不过他若敢强迫你,或者抢走你,那就另当别论了。”
“他不是那种人,脸皮也没你厚。”
崔令瞻气得耳尖通红,咬牙道:“放肆!”
“我哪回不放肆?”她说,“我改不了,你就当为自己着想,放弃我吧。”
“想得美,我又不是没法子收拾你?”
“怎么收拾?”
崔令瞻没回答,垂下眼帘噙住她软软嫩嫩的双唇,收着力气啮咬,程芙“嘶——”一声,推他,“你还要不要脸了?”
“别说话,本王要狠狠收拾你。”他哑声道。
“……?”
安静的车厢,在清英的香气里,程芙觉得自己被两片温热的烫人的双唇吞没了。
男人略重的呼吸声与女人急促的哼唧声此起彼伏,他们明明已经极力克制,声音明明已经极其微弱,可彼此的耳膜仍旧接收到了擂鼓般的躁动。
崔令瞻似是感觉到了什么,用力掐住了她的腰肢。
他甚少这般强硬,却不失温柔。
程芙总觉得他今天怪怪的。
良久之后,马车已经行驶了大段路程,崔令瞻才喘息着停下,程芙趴在他肩上,红霞染透了双颊,一丝力气也使不出,大口大口呼吸。
崔令瞻笑了笑,亲亲她白腻腻的脖颈,依稀可辨淡淡牙印,他动作轻柔为她整理衣襟,而后与她交颈相拥,仿佛两页细绢,严丝合缝贴成了一页,铁一般的手臂,勒得她快要不能呼吸。
“芙娘,我好舍不得你啊。”他蹭蹭她,语气转而沉郁,“皇祖父的身体……可能撑不了太久。”
程芙的心脏重重地踉跄了一下,忘了与他生气,“皇上他……”
她没敢吐露不吉利的字眼。
“是。”崔令瞻点了点头,表情严峻,“此事切勿外传。”
“嗯……你说要在宫城待一段时间是这个原因对不对?”
“是。”
祖宗定下的规矩,帝王弥留之际,京师十五岁以上的皇子皇孙必须入宫侍疾,违抗者以谋逆大罪论处。
“芙娘。”他的唇摩擦着她柔软馨香的耳廓,“我放不下你,所以我一定会好好活着,然而任何事都有变数。我想了很久,哪怕厄运的可能只有千万之一,也得给你留条后路。”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程芙的声音有着自己都未发觉的颤抖。
“没有胡言乱语啊,我在说厄运的可能性。再说你成日里咒骂我,万一菩萨显灵,当真如你所愿呢?”他笑着捧住她煞白的小脸,“你听好了,如若本王罹难,国丧一结束你就马不停蹄嫁给荀叙,一刻也不要等。虽说本王瞧不上他,但其实吧……他也没那么差,他护得住你。人无完人,那点不够成熟的小缺点总有一日会因你成长。”
程芙心慌意乱,却努力平静道,“你管好自己……少管我的事。”
崔令瞻亲亲她,“记住了,必须嫁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