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映疏微微张唇,骨节分明的手指趁机伸出唇内,搅动出细微水声。
她看着身上添了媚意,浑身上下都在勾.引她的男人,不由深深吸了口气。
她爹说对了,谈之蕴这个男狐狸精!
姚映疏伸手,双臂勾住身上人的脖子,将唇印了上去,呢喃声淹没在唇齿间。
“要……”
说实话,还真挺舒服的。
……
再度睁眼,窗外已是大亮。
姚映疏平躺在床上,感受着身体的异样,转头看着枕边的男人,默默竖起大拇指。
谈之蕴一直看着她,见状失笑,握住姚映疏的手问:“这是何意?”
姚映疏木着脸,“你可真行。”
折腾了一整晚,居然还能……
谈之蕴笑容越发灿烂,凑上去在姚映疏颊边亲一口,闷笑出声,“欢欢这是在夸我?”
“你说是就是吧。”
姚映疏叹了声气,抱着被衾坐起身,“什么时辰了?我好饿。”
两人合盖一床被褥,她一动,谈之蕴身上的被子缓缓下滑,露出白皙精壮的胸膛,与上面星星点点的红痕。
无意间看了一眼,脑海里立马闪现昨夜的画面,姚映疏唰一下红了脸,当即拉着被褥躺下,羞恼指责,“你怎么不穿衣服!”
谈之蕴看了眼身上的痕迹,隔着被子抱住姚映疏,嗓音含着愉悦笑意,“当然是想让欢欢看看你的战利品。”
“你不喜欢吗?”
姚映疏无法口是心非,默默闭嘴。
还是喜欢的。
不过……谈之蕴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孔雀开屏似的。
怪不适应的。
过了片刻,她生硬地转移话题,“我饿了。”
“厨房内应当热了饭,我去看看。”
谈之蕴起身。
姚映疏缩在被子里,隔着床帐偷偷看他。
年轻男子宽阔后背上印着几道红痕,在白皙肌肤上分外明显,充斥着凌虐美感。
随着他的动作,背肌不断起伏,恍惚间好似看到有汗水从上面滑落。
姚映疏闭眼,脸色越发羞红。
等谈之蕴出去后,她慢吞吞起身。
双足落地时有些虚软,在床沿坐了片刻,姚映疏缓缓站起,寻了套衣物穿上。
穿好后,雨花端着水进来了。
“公子说娘子起了,让奴婢送水来,娘子快来洗洗。”
“哦。”
姚映疏应了一声,接过温热帕子敷在脸上,立即神清气爽。
等她洗漱完,谈之蕴也带着饭菜回来了。
新婚第一日,姚映疏心情不错,和谈之蕴你喂一口我喂一口,腻腻歪歪吃着早食。
吃到一半,蓦地想起被忘到犄角旮旯的好大儿,姚映疏问:“谭承烨呢?”
雨花笑回:“小少爷去学堂了。”
自从谈之蕴将姚府隔壁买下后,谭承烨便慢慢把东西往这儿搬,虽然外祖父外祖母也极好,但他还是想和便宜爹娘住一块。
姚映疏应了一声,低头慢慢喝粥,心中腹诽,爹娘成婚,这小子都不多告两日假吗?这么着急忙慌就去学堂了。
心里酸溜溜的,但姚映疏也知道,杀害谭老爷的真相一日未曾露面,谭承烨便一日不得放松。
吃完早食,打发了雨花,姚映疏牵着谈之蕴消食。
婚期定后,她整日在家,鲜少来此处,还未好好逛过这座府邸。
今日天气不错,阳光明媚,照得身上懒洋洋的。
姚映疏靠着谈之蕴肩膀,几乎将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由着他拖着自己走。
“什么时候才能放榜啊。”
她感慨。
谈之蕴揽住妻子的腰,沉吟道:“按照往年放榜的时日,应该快了。”
话落,没听到姚映疏回音,他低头,正好对上一张皱巴巴的小脸。
“怎么了?怕我考不上?”
谈之蕴笑着掐住她的脸颊肉。
姚映疏拧眉握住他的手,“别说丧气话。我只是在想一个问题。”
她直起身子,严肃道:“状元能查案吗?”
谈之蕴看着她,忽地低头抵住姚映疏肩膀,闷笑声从里泄出,轻快愉悦,“欢欢对我期望这么高,我若是做不到,岂不是枉为人夫?”
姚映疏理直气壮,“那当然了,我以后可是要做状元夫人的!”
谈之蕴笑得越发愉悦,“好,好,一定让你当上状元夫人。不过查案是怎么一回事?”
姚映疏微怔,这才想起她和谭承烨还未把谭老爷的事告诉谈之蕴。
犹豫片刻,她勾住谈之蕴脖子,将他头拉低,凑到他耳畔轻声耳语。
隐去谭老爷年轻时曾私采金矿一事,其余的一五一十告诉他。
谈之蕴面上笑容渐渐散去,大手抚摸姚映疏脑后,“这么大的事,之前怎么没和我说?”
“你之前忙着准备春闱,说出来不是让你分心嘛。”
谈之蕴没追究,眉心微拧,手掌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姚映疏。
听说此事后,他第一时间便将怀疑的目标放在几位皇子身上。
冒着杀头大罪行此事,定然有更大的图谋,而朝中储君未立……
正思忖着,又听姚映疏小声道:“我在想,能不能把这事告诉我爹,请我爹或者晋王去查?”
谈之蕴摇头,“再等等。先看看能不能查出那人是谁,剩下的再交由晋王处置。”
他并未说出原因,但姚映疏知道他心里定然有成算,点点头应下。
见谈之蕴眉间微皱,伸手将之抚平,笑道:“好啦,别愁眉苦脸的,这可是我们新婚,该高高兴兴的才对。”
谈之蕴笑了,牵住姚映疏的手往前走,“说得对。前面有块空地,我准备用来给你种花,咱们看看去?”
“好啊。对了,大福小福接来了吗?”
“还没,等回门之后,我们再去把它们接过来。”
“行。”
慢悠悠逛完宅子,天也快黑了,夫妻俩缓缓往回走,正好遇上下学归来的谭承烨。
小少年心情不错,乐滋滋地围着两人打转,眼里透出极其强烈的“快问我”。
谈之蕴笑,“这么开心,今日遇上什么好事了?”
谭承烨眼里冒出精光,语气是藏不住的兴奋,“今日的先生布置的课业,我拿了甲等!”
“真的?”
姚映疏惊喜,“看不出来啊。”
谭承烨心情好,哼唧道:“我现在可是先生们眼里的优等生。”
忍不住有些抱怨,委委屈屈道:“你都多久没关注我的学业了?”
“前阵子忙着成婚嘛。”
姚映疏揽住小少年肩膀,轻拍两下,“放心,为娘今后一定严肃以待,什么事都抵不过我儿子的学业重要。”
谭承烨尬笑两下,“那倒不必了,偶尔看看就好。”
姚映疏轻哼一声,不再逗他,拉着两人往正堂走,“走,去看看雨花准备了什么菜,让她再添两个,好好给我儿子庆贺庆贺。”
谭承烨立马道:“我要吃炖肘子!”
炖肘子没有,但是有烧鸡,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地用完膳,姚映疏和谈之蕴回了房。
洗漱完,她哼着小曲往床榻走,刚往上爬,忽然对上一双黑沉沉的眼睛。
姚映疏心下一慌,“怎、怎么了?”
谈之蕴笑,“天色还早,我们……”
话未说完,姚映疏忽地扑上去捂住他的脸,“你别笑了,笑得我心慌。”
谈之蕴一怔,许久未曾开口。
虽未看清他的表情,但身下胸膛一起一伏的,瞎子都知道他是在笑。
姚映疏越发羞恼,“别笑了。”
“好好好,不笑了。”
谈之蕴捉住姚映疏的手,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凑在她耳畔低声道:“那我们做点别的。”
“谈之蕴你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