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他现在可是大受限制,什么都做不了。
每天就只剩下一件事儿,为了生儿子而努力!想想活得真叫窝囊。
不过,眼见着相府越来越红火,傅清明永远可望而不可及,一直拿那个胆敢给自己下药的女人无可奈何,那绝对不是他想看到的。
傅清明又开始温书了,不过魏楹说只关在屋子里看书也是不行的。
沈寄便道:“那敢情好,清明抽个时间替我去看看温泉庄子那边佃户春耕的情况。正好你也可以踏踏青。”
傅清明道:“可是,我什么都不懂。”
他长到十七岁,唯一的农事经验就是帮大哥除草了啊。还被自己都不怎么会做农活的大哥嫌弃得要死。
“去了多问问庄头,一来二去不就懂了。”
去温泉庄子骑马也就一个时辰不到,并不耽误事儿。而且的确可以长长见识。出去走走也好。傅清明便答应了下来。
小豆沙嘟囔,“我也想去。清明叔等着我休沐的时候一道去。”
沈寄问道:“你休息的时候不用去和八皇子搭戏么?”
小豆沙嗤笑一声,一副很看不起八皇子的样子,“就他,再过三个月再来和我说搭戏的事儿吧。”
第667章
沈寄便说她, “你现在就是龟兔赛跑里的那只骄傲自满的兔子。”
小丫头前些天得了个满堂彩,甭提多得意了。
“我才不会睡觉等着人超过呢。我就是休息休息。再说,我也是去帮娘做事嘛。”
“谢谢哦!”
“应该的, 娘不用跟闺女客气。”小豆沙笑嘻嘻的道。
叔侄俩便约好, 过几日小豆沙休息的时候,傅清明用马带她去温泉庄子。
小豆沙便高兴的跑出去找小芝麻教她骑马了, 说是到时候学会了,就不用人带了。
小芝麻忙着打理慈心会和醇亲王府乔迁宴客的事, 哪有空教她骑马?
将她和曦姐儿丢给了下人教,嘱咐人给找的温顺小马, 又请罗师傅在一旁看着免得出事。
小权儿趁着外界对小亲王排的新戏关注度正高的时候, 推出了话本。
因为很多人都没有机会到相府看这一出戏,又听那日有幸去了的人回来不住说道。
说是皇帝、靠山王、小亲王都在座拍手叫好。
这本子顿时就因为沾上了高大上的标签,一天就全部清货。
当天白天、晚上都在加班、加点的印刷, 以保障第二天还能供货。
在沈寄的提示下, 小亲王对外放了话, 他这出戏只授权了魏氏书肆印刷售卖。
其他的人统统不准盗印。
如此一来,小权儿自然是赚了个盘满钵满, 和叶氏数钱数到手抽筋。
赶紧的捐出了两成盈利给慈心会。一成是小权儿自己捐的, 另一成是小亲王的分红。
红袖招里更是人手一本的支持。她们手里有闲钱,整日也无聊。
其实红姨如今完全可以不用做这个老鸨了, 这几年她也着实攒下了些银子。
但是,红袖招在她手上,就是那些老姐妹可以聚在一起养老的所在,就是那些不信邪从良跟了富商、官员, 最后又被遗弃的苦命女子可以回来的娘家。
而且,每月还是小有盈余的。所以, 她依然开着。
反正,就算将来傅清明飞黄腾达,她也是不可能名正言顺做这个太夫人的。也就不存在影响他前途的担忧了。
那天红姨过来看戏,就和儿子说了不打算将红袖招转手。
傅清明说只要她做得自在就行,自己没有意见。
他要走科考的路,就不能公开认母。又怎么忍心让母亲违心的将红袖招转手呢?
她的那些老姐妹,也给自己掏过不少育儿费。
有一些已经不在了,活着的自然不能不管。
傅清明记得自己有几回被母亲借出去给人披麻戴孝,那些姨母都是无儿无女的可怜人。
死前撑着一口气向母亲请求,让自己给她做一回儿子。就当她来人世一场,也是有儿子的。
这些事傅清明也讲给沈寄听过。
沈寄听了只有一声叹息,“活生生的一出《救风尘》哪!”
这些话,傅清明也只愿意讲给对红袖招没有丝毫偏见、成见的沈寄听。旁人多多少少对红袖招还是有些看法的。
这一次赚了不少银子,小权儿说要摆酒请客。请沈寄、小亲王还有阮家大夫人等人。
沈寄如今也不知道是该期盼赶紧卸货,还是孩子晚些再出来了。
如果现在立刻就卸货,小亲王乔迁新居她肯定去不了,幺房的庆功宴她肯定也参与不到。
所以,还是按照正常的日子出来吧。
魏楹得知她连幺房在杳然居摆酒,都想去凑热闹,立时炸毛了。
“醇亲王府就在隔壁,隔一条街。你遛弯一样的就走过去了,我让你去。杳然居你想都不要想!”
“又不远,自家酒楼,怎么就不能去了?小权儿正儿八经请回客,多不容易啊!我得去给他扎场子。”
魏楹朝小权儿道:“你就不能等你大嫂坐完月子再请客啊?勾得她心痒痒的又去不了,还不得一直牵肠挂肚。要不你就别让她知道嘛。”
小权儿挠挠头,“难道还要大家做贼一样的去赴宴不成?再说了,是庆功、答谢,晚了不就没时效性了。而且,等大嫂坐完月子,我都不在家了啊。”
大侄女婿还说,到时候要跟他一道去水军大营所在地,看看名下的船坞呢。
他的书肆虽然是不能跟船坞相比,但是总是有盈利了啊。
比起从前几年坐吃山空已经好很多了。还是蛮有成就感的!
看小权儿挨训,沈寄只好道:“好了好了,我不去了。你们去就好!”
听沈寄说不去了,小权儿嘟囔,“大嫂不去还有什么意思啊?”
他到杳然居请过不少次客,同僚、上司……
但是每次都是吃完嘴巴一抹就走了,从来没有结过账,统统都是大嫂替他兜着。
实在是从前一家人没有生财之道,在老宅还算看得过去的家当,在京城实在算不得什么。
但有些应酬又免不了,大嫂就让他直接把人往杳然居带就好。他在大嫂跟前长大,跟半个儿子似的,也就从没跟大嫂客气过。
好容易这回他能真金白银请回客了,大嫂却去不了。不是一般的遗憾啊!
而且他能开书肆赚到银子,也是托了大嫂的关系。不是大嫂,阮大夫人能费心帮他们想做什么行当最合适?
能帮着联系铺面?能不遗余力的指点叶氏?
京城的水那么深,也都是托了大哥、大嫂的关系,他才能立住脚跟。不然,有这么一个红火的生意,直接就被人撬了。
魏楹看沈寄好容易打消了去凑热闹的念头,小权儿还在那儿嘀咕。
沉下脸道:“你也不想想你大嫂如今什么个情况,不想想她什么性子?就这么跑来请她赴宴。你脑子进水了吧?”
他历来也是将这个小弟弟当儿子一样看待的。教训起来不比骂小包子、小馒头的时候口气软。
小权儿也是看沈寄什么事儿都没有。
而且从家里很平稳的坐马车,到杳然居也就一刻钟的功夫。直接就在一楼包间用饭就是了。
哪晓得大哥会这么紧张。
魏楹气道:“你大嫂她要三十七了,怀着双胞胎,再有一两个月就要临盆了。芙叶郡主发生了什么事儿你不知道啊?”
其实沈寄是真觉得没什么。
人家现代的职业女性,在她这个时候还要正常上下班呢。要是经济条件不允许的,还得挤公车。
她哪里就这么矜贵了?
不过,魏楹这些日子好容易恢复正常了。她还是顺着他点儿吧。
小权儿听到芙叶的事,他不怎么懂女人生孩子的事儿。
但哪家女人生孩子,也没弄得像芙叶郡主那么惊险啊。而且,他大嫂可比芙叶郡主靠谱多了。哪儿也会摔一跤搞得要早产的?
不过,他大哥这么担心,他也不敢打包票说他负责接送,什么问题都不会有。
而且,就算他打了包票,大哥这关还是过不了。
沈寄看他一脸遗憾安慰道:“没事儿,你以后有银子了,想请大嫂吃饭机会多得是。而且,杳然居的饭菜我也吃腻了。你下回在别的大酒楼请我。”
“好吧!只是我很快就要开拔了,下次回来说不定又是一两年后了。”小权儿不舍的说道。
魏楹面色这才缓和下来,“这客,你两年后回来再请也不迟啊。”
沈寄盘算了一下,两年后他们一家怕是快十口啊。
她和魏楹,徐赟和小芝麻,小包子、小馒头、小豆沙外加肚子里两个。
一家子开过去吃小权儿一顿,还是要花他不少银子的。
听她这么一说,想到那个场景,魏楹和小权儿也忍不住笑了。
小权儿笑道:“好,到时候长房和幺房得两张大桌才坐得下呢。”
长房十来口人,幺房他爹娘,他和叶氏,娴姐儿和小亲王,然后红姨和清明,可不得两张大桌。
沈寄道:“你大哥这些年嘴巴可是被养得很刁啊。我听说外头想请魏相赴宴,一桌席面少于了三五百两是拿不出手的。小权儿你要请他,怕是真还得过些日子才成。正好我们也跟着宰你一顿。”
魏楹道:“我到十五叔那里,炒两个小菜,一坛老白干就成了。实在不行,一叠花生米都成。你别把我说得那么在意一口吃的。明明是你自己好吃,非得让我背黑锅。”
外头那些人宴请他,自然是挖空心思把席面弄得美轮美奂。那跟小弟弟请他,能一样么?
这事儿就这么过了,小芝麻和小豆沙到时候会代表沈寄出席。
小亲王和傅清明也在受邀之列。这事儿还在他们去温泉庄子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