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身正不怕影子斜。真要传回去了,我就实话实说,他们总不敢外传就是了。”
“嗯。”
马场是自家屋舍后头的草地,自然不够大。
不过沈寄就是初学,没有太高的要求。
她看着一匹矮矮的马驹,“这就是给我准备的马啊?”
这是给小孩子骑的吧。
魏楹笑道:“刚开始学你想骑多大的?再说这马不小了,你的个子刚刚好。不然你上个马给我看看。你要是能自己上去我让人给你换一匹。”
沈寄瞅瞅他牵在手里那匹正常高度的,对她来说确实挑战性高了一点。
“好吧,我先骑这匹。我怎么上去啊?”
“我给你牵着,你手抓住马鞍前的扶手,脚踩在脚蹬里上去。放心,这匹马很温顺,不会乱动的。”
“哦。”
沈寄看魏楹抓着马缰,自己便放心大胆的往马背上跨。
还好,还算轻松的就上去了。
坐在马背上,视野一下子开阔了。
她得意的想,她连自行车这种死物都能骑,马儿这样的活物当然也会了。
沈寄让魏楹把马缰给她自己握着。
魏楹看她坐得挺稳的,便递了给她。
倒也没叮嘱什么。因为知道沈寄这会儿兴奋着呢,说了也不听的。
“驾——驾——”沈寄拿手拍着马屁股。
马儿不理,只踱着步子吃草。
“还没学会走,就想跑啊?”魏楹笑道。
一边也上了马靠近来,两匹马很是亲热的凑到一起。
沈寄觉得它们年岁应该差别挺大的。毕竟她骑的是小马驹。
“它们什么关系?”
“母子,所以,你就不用寻思着甩开我自己跑快点了。”
说着告诉她一些控马的技巧,慢慢的沈寄终于能控着马散步了。
也仅限于散步,魏楹不肯教别的。
“我要跑啦,光是散步又不是为了摆造型好......看的。”
本想说拍造型好拍照,还好及时打住了。
“想跑?”
“是啊。”
“叫声好听的来听听。”
“夫君——”沈寄的声音娇娇嗲嗲的拉长了唤道.
见他还兀自不理,便‘魏大哥、魏楹,姓魏的,魏持己’的叫开了。
这持己二字,是前段时日裴先生信里给魏楹取的字。
之前回老家过年,老太爷问过要不要干脆把加冠礼一起行了。
魏楹婉拒了。
因为如果行加冠礼,是由二老爷以亲叔父和族长的身份给他加冠取字,他膈应!
老太爷知道他的心结便也没有勉强。
魏楹便写信给了裴先生请他替自己取了个字。
沈寄纯粹是一通胡叫。
魏楹哈哈的笑,“想跑不难,过来!”
伸手过去握住沈寄的细腰就把她整个人提了过来放到自己身前。
这臂力是练骑射的时候练出来的,不可小视。
他从前因为身体不好,比别人更加上心于这些练习。
所以脱了衣服可不是一派绵软,有遒劲的肌肉。
沈寄数过的的,小腹上有六块腹肌。
他一夹马腹,□□的马便开始奔驰,那匹小马也跟着。
风扑面而来,沈寄兴奋的大叫,“好舒服!”
魏楹的手臂紧紧的揽住她的腰,也不怕会摔下去。
“比晚上我伺候你的时候还舒服?”魏楹在她耳边道。
两人虽然还没有正式圆房,但夜夜睡在一起,肯定还是有亲密举动的。
这里是单独辟出来的,就是挽翠她们几个都是远远儿的站着,更别说其他人了。
所以说什么话都可以。
沈寄伸手在魏楹绷紧了的大腿上拧了一把。
这个家伙在外头当着人都让她拉着胳膊都不肯,私下里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都敢做。
完全的口无遮拦。
这哪是读孔孟之道的迂腐书生啊?
她这么说,魏楹振就振有词的说:“你不是说书生本色嘛。我告诉你,是男人就都这样的。”
魏楹带着沈寄跑了几圈,讲了技巧。
然后又放她回小马上,慢慢跟着母马跑了两圈。
沈寄跑兴奋了,一直在马背上不肯下来。
小马这会儿也跑兴奋了,有点不肯一直同母马黏在一处。
撒着欢的跑,速度越来越快。
魏楹担心马跑快了出事,吁停了马。
沈寄这才慢慢止住了。
她已经跑得浑身出汗了,满脸红彤彤的,额角也渗出了汗来。
魏楹道:“我们去吃点点心,然后泡温泉。泡了起来吃午饭。”
沈寄马上道:“下午再来骑。”
“只要你到时候还有体力。”
进了温泉池子,沈寄浑身发软。
她在池面上玩着漂浮,被魏楹一把拉了过去替她清洗。
嘴里便嘟囔道:“我今天可没有力气替你搓背了。”
魏楹这家伙很乐意在温泉池子里做帮她清洗的事,但都是要求她投桃报李的。
“今天不用,你累了。”
沈寄高兴的道:“嗯,你还算善解人意温存体贴。”
泡过后,魏楹用大毛巾包裹着沈寄抱到旁边的屋里。
沈寄嘟囔,“我饿了,好饿!”运动量过大的结果就是肚子都瘪了。
“好,我让他们把饭菜送到屋里来。”说完不知从哪里找了根帛带出来。
沈寄脸上一变,“你要干什么?”
要玩儿捆绑play?
魏楹笑得很好看的样子,“别误会,我是要把你的两只腿并拢绑起来。不过,我记得我拿给你看过的书里没这个。你背着我偷看啦?”
“没有。”
“那就是有人把你当成了婚的妇人给你讲过了。”
看来那些商家妇,言谈间确实没那么多忌讳。
不过竟然不知道他们其实还没有圆房么?她也就敢混在里头冒充有经验的听着。
魏楹笑道:“骑了那么久的马不绑起来很容易得罗圈腿的。等以后骑多了你就知道自己调节了。”边说边动手。
下午沈寄睡了一整个下午,当然是没体力再去骑马的了。
魏楹也睡了一觉,起来就趁机教训她,“你看你体力不好吧,还不肯练五禽戏。你要是体力好,下午不也可以骑马了么。”
沈寄不相信的看着他,“真的?”
“嗯。”
晚上回去的时候沈寄还依依不舍的,魏楹哄道:“下次休沐再来。”
“唉,要是城里的宅子够大就好了。”
要想买一栋能跑马的府邸,起码得上万两。他们家,暂时没戏!
“先上车吧,天儿不早了。”
今天吃的都是山珍,还有过年的时候腌渍的野味等,沈寄让带了不少回去。
“魏大哥,耿庄头把庄子和田利用得很好。我想了一下,咱们的宅子也不能一味白放着。”
魏楹挑眉,“你想做什么?”
“我听人闲话,有的人家的园子,小丫头们带的花儿、平日吃的笋菜鱼虾,一年若有人包了去,年终足有二百两银子剩。我想啊,天下没有不可用的东西。既可用,便值钱。譬如你移种的那片桃林,卖桃子也是一个不小的收益。不如在下人里拣出几个老成本分、能知园圃的,派他们收拾料理各自承包了去。一则园子有专门的人修理花木,自然一年好似一年了,要宴请什么的也不用临时忙乱收拾;二则也不致作践,白辜负了东西;三则下人也可借此小补,不枉成年家在园中辛苦;四则也可省了这些花匠、假山匠人并打扫人等的工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