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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委身疯批皇子后_分节阅读_第5节
小说作者:木兰笑春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366 KB   上传时间:2025-11-15 18:29:55

  “我没有爹,也没有娘。”

  许银翘简直要被他敷衍的态度气笑了:“你若是不愿说,也不用拿这些话搪塞我。你走罢。你不杀我,我医了你,我们早就两清了。”

  男人迟疑了一下,终于道:“……我娘曾经给我起过一个,不算名字的名字。”

  许银翘直觉,这是男人与她交流中说过最接近他身份的话。

  “是什么?”

  “虿奴。”

  “什么字?”许银翘下意识追问。

  男人捉过她的手,在手心上一笔一划写了一个字。许银翘没习过写字,自然也不认识这个字应该如何读。她脑中暗记,将字形如书页上绘制的草药图一样,强记了下来。

  手中一空,男人已经放开了她的手。许银翘照例背过身去,等他离开。

  男人却在身后轻笑:“你救了我,就不想从我这边要一点什么东西?”

  许银翘摇了摇头。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

  “已经要了名字,其他我不敢要。”

  男人轻飘飘在许银翘耳朵上一拈:“离别赠礼,不成敬意。”

  许银翘还没反应过来,耳朵上一重,回首间只觉得而下珠玉琳琅。她睁着眼往回望,房间里哪里有男人的踪影。只剩下一对明黄的耳珰,在她耳朵下晃呀晃。

  许银翘从小到大,从来没见过这么做工精致的东西。金丝比缫丝还要细密,做成海棠花的形状,丝丝入扣地缠绕着一块血红的玛瑙。玛瑙晶莹剔透,里头好似淌了蜜一般,在昏暗的室内散发着柔和的光辉。

  这般好东西,许银翘只在宫中各位贵主身上看过。

  而她手中躺着的耳珰,比每一个人的首饰还要华贵,还要摄人心魄。

  逾矩,太逾矩了。

  他果然还是他,一个大//麻烦。

  许银翘对着镜子看了又看,只觉得耳朵发烫,终究还是把这对耳珰拿了下来,放入妆奁匣子深处。

  从和四皇子莫名其妙滚上一张床开始,她好像就有了吸引逾矩之物的能力。无论是御赐紫金袍,还是这对金镶玛瑙耳珰,都是烫手山芋。

  如若此时眼前有一座小庙,许银翘一定要进去拜一拜,把身上的霉运赶走。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在许银翘满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安歇一段日子后,被打败的柔然派使臣进京求和。

  为彰国威,全宫上下都修整一新。

  一年前刚刚修葺过的太液池,也要再次清淤。

  

第5章

  初夏时节,树荫微凉。

  一大清早,许银翘便钻到了书卷瀚海中。

  虽然秦姑姑不允许她识字,但是许银翘天性聪颖,记忆力强,医书中常见的基本字眼,她看熟了之后,都能偷偷记住。

  那日男人离去,她就用碳棒草纸记下了男人留下的字。上头一个万,下头一个虫。合起来,组成了一个她不认识的虿字。

  微风卷起柔软的发丝,额前碎发微痒,许银翘伸手拨开调皮的头发,眼睛落到书页上。

  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字。

  虿,乃毒蝎,蝎尾可入药,用以诊治麻疮和风热。药方旁边,栩栩如生画着一只长着大螯的蝎子,钩子似的尖尾上,勾勒一点幽微的紫色。

  蝎尾毒,黄蜂针,俱是剧毒之物。在医书中,也是用来治疗火疮等病症,起到以毒攻毒的效用。

  许银翘不禁蹙起了眉。她的指尖轻轻触摸书页上精巧的蝎图,内心却思绪翻涌。

  寻常人家给小儿起名,要么起一个寓意完满的,比如宝儿,福儿,要么起一个好养活的贱名,譬如稚奴,豚郎。但是,她从未听过一个母亲给自己孩子起名叫做蜈蚣,蝎子,黄蜂。

  淬了毒的名字,就好像淬了毒的爱。在嘴里咀嚼,总让人感到森森寒意。

  这般毒物为人所不喜,怎么会用在名姓之中呢?

  回想起男人的一举一动,许银翘不禁愈加好奇他的身份。一个人有了高强的武功,足以在宫中来去自由,却谨慎得过头,隐瞒身份,连受伤都不敢教人医治……他,到底是什么人?

  看着纸上样式繁复的文字与惟妙惟肖的图样,许银翘拿了一张薄薄的印纸,覆盖在医书上头。她手腕很稳,细细把蝎子和旁边不认识的小字誊抄下来,留待以后再琢磨。

  一出太医署,便看见一队人高马大的禁卫,肩上扛着担子,脚下带着湿痕,踢踏踢踏走过来。

  大热天,何处来的水渍?

  许银翘心下疑惑,一抬眼,便见到了后头走着身着蝠袍,肚子腆在玉带之外的太监。

  她侧身站在路边,等一队人经过,才小跑着追上前,行了一礼:“公公,大热天的,这是在做什么呢?”

  许银翘经常在宫人中诊治,有时还会多延些时间义诊,太监对她很是眼熟。公公从袖中掏出一块手帕,抿了抿额头上的汗珠:“圣上有旨,柔然使臣不日进京,今上欲在太液池边设宴款待,特命咱家仔细清淤,收拾好了请客。”

  许银翘闻此一言,心中一震。忙道:“那可真是辛苦公公了。”,说着,指了指太医署:“日头炎热,公公若是得空,还请来太医署坐坐。太医署中有酸梅汤,清热生津,夏日之中最是宜人。”

  公公得了她一番好意,自是开心,不知不觉就与许银翘多说了几句:“要说咱家也不愿意借这个差事。西北干旱,柔然人不谙水性,皇帝安排他们在太液池边船厅用膳,想必也是要杀杀他们的威风。只是这么一来,咱们可苦啦。”

  说着,公公朝那队禁卫军努努嘴巴:“一个个年轻后生,下池子里捞泥巴,你说寒碜不寒碜。”

  许银翘柔柔笑:“也是圣人之命,他们自当遵从。”

  “是呵。”太监干干笑了两声,“不说了,我先跟上去,到时来太医院找你喝茶啊。”

  许银翘望着太监走掉,内心纠结一阵,还是想往太液池西北边确认一番。

  中午的日头不似早晨温柔,毒辣辣地炙烤着大地。不一会,许银翘鼻尖上便沁出一层细汗。

  她谨慎地没有靠近太液池西北角,她埋藏紫色华袍的地方,而是藏在距此一段距离的树木之后,若是有人问起,也能假装路过。

  林木掩映间,池边芦苇轻轻摇晃,静谧如水。

  看来现在并没有人来这处冷僻之地清淤。许银翘放下了心,转身回到了太医署,继续当值。

  *

  事实证明,许银翘这颗心,放得太早了。

  傍晚,四皇子遭受责罚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飞入宫巷的每一个角落。

  据宫人说,临近晚膳,太液池清淤的总管太监入金銮殿禀报后,皇帝勃然大怒,急宣四皇子裴彧入殿来朝。裴彧从皇子署赶来,还没来得及行礼,便被皇帝喝令跪下,左右禁军拿着板子上来。

  所有人都不明白,四皇子几日前还是功臣,为何今日便惹得皇帝龙颜大怒,甚至亲自执鞭笞之刑。

  皇帝打完四儿子一个板子,似乎还余怒未消,直指裴彧破口大骂“畜生”“刻薄寡恩的玩意”。伺候皇帝十几年的宫人,都第一次见到他发如此大的火。

  皇帝狠揍了裴彧一顿,往日意气风发的西北少将军如同一条死狗,被一担小架从小门抬了出去。皇帝原来下旨,让这个儿子软禁宫中,自生自灭,不准任何人探视,也不准任何大夫医治。不过,太子闻讯入宫。一向宅心仁厚的太子,用手足之情在父皇面前求情,才让皇帝勉强松口,同意分派一名太医署的医正来治疗。

  谁都不知道,皇帝的怒气什么时候消散。四皇子的前途忽然暗淡下来,他是会再次回到西北军中,还是成为一个透明人,被软禁至死?一切都前途未卜,悬而未决。是好是坏,全在皇帝一念之间。

  因此,太医署无人与愿意接下这个棘手的任务。一来二去,竟把差事推到了秦姑姑身上。

  秦姑姑不在宫中,而是在黔灵山侍奉太妃,就算接到讯息星夜兼程赶回,也要明早才到。

  最终,这样烫手山芋落到了许银翘头上。

  谁叫她是秦姑姑唯一的徒儿呢?

  许银翘被传唤到太医署的时候,手脚不受控制的冰凉。旁人看了,只觉得她是恐惧自己无法独当一面,医治一个被皇帝打出了重伤的皇子。但只有许银翘知道,她在怕。裴彧与她还有一层更加隐秘不可言说的关系,这层关系灼烧着她,威胁着她,让她生怖。

  他会认出她么?听说四皇子在西北以乖戾嗜杀闻名,如若他动怒,会将自己杀了么?

  许银翘两股战战,勉强在众人身前站定。

  柳医正端坐其上,杨启鸣在身侧端茶侍奉。看到许银翘走入,杨启鸣不免对许银翘投来一个怜悯的眼神。

  环顾四周,一张张老树皮似的脸庞上面无表情,好似对面前发生的事情无动于衷。

  柳医正简单交代了四皇子的伤情,给了许银翘一些药材,便将她送了出去。

  周身禁军围了上来,将许银翘夹在中间。她感觉自己好像走在了一个高木林立的森林中,看不到头。

  走出几条宫道,身后忽然传来呼喊。

  “银翘!……许司药!”

  一回头,是杨启鸣。

  他跑得很急,差点收不住脚步,一头撞到禁军的铠甲上。

  许银翘抬起眼,看着面前这个高壮的男人。

  “对……对不起,师傅他们都不想去医治四皇子,我劝过师父,别让你去,但是……”

  杨启鸣气喘吁吁,许银翘却听明白他的意思。

  “杨师兄,我不怨你,也不怨柳医正。”许银翘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要怪,只能怪我命里倒霉。”

  杨启鸣抓住许银翘的手,几乎捏得她骨头一疼:“不,银翘,不要这么说自己。你……你等着,我一定会让你出来的。”

  一个个子极高的禁军拦住了杨启鸣下一步动作:“够了,四皇子那边还在等着。”

  说着,他回头看了许银翘一眼。许银翘看到盔甲底下一双陌生的眼睛,双眉紧蹙,其中蕴含着一些她看不懂的怒火。

  杨启鸣只得讪讪放手。许银翘赶忙在袖子底下揉了揉自己被捏出红印的双手,一转身,脸上笑意敛去:“走罢。”

  其他禁军到了宫门口,纷纷散去,在门口列队把守。只有这个侍卫继续引领许银翘向前,进入了内殿。

  “少将军,太医署来人了。”

  侍卫单膝跪下,行军礼请示。

  许银翘这才明白,刚才那个侍卫为什么对自己没有好脸色。原来他是四皇子裴彧的贴身侍卫。

  床榻上静静的,没有声音。透过纱帘,能看到一个朦朦胧胧的人形。侍卫起身,掀起帘子:“许司药请吧。”

  看他的眼神,明显是不信任许银翘这一个颇为年轻的女人。

  许银翘对他质疑的眼光毫不在意,将药箱轻轻放在床侧,掀起覆盖在男人身上的薄被。

  男人身上未着寸缕,从背往下,入目一片血肉模糊。破烂的华服丝丝绺绺嵌在烂肉里,教人不忍直视。

  许银翘不由得回想起她与裴彧的那个良宵。

  那时候,这个男人还是宽肩窄腰,肌肉紧实,大腿有力。他皮肤微褐,流畅的脊背上有许多道道泛白的伤疤,观其形貌,似乎是陈年的旧伤堆叠而成。

  除去伤疤,便可以称作一具完美的躯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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