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大夫,眼里没有男女之别。
望闻问切,区区一个望字居首位,她迫切地想知道病人的伤痛。兰姝的动作很快,三下五除二将他的衣带解开,她小手一拨,那处已然呈现于她跟前。
“小,小狗……”
他本是故意同她示弱的,小娘子却真的在担忧他。
患处骇人,里头还藏着一管水,想必是被伤得发胀发炎了,若不加以调理,定是会形成或浓稠,或稀薄的混合水状物。
尤其是他这般粗犷的男子,竟对自己的伤口毫不在意。
世人皆有羞耻心,徐青章就这样大喇喇地将自己的不堪摆在她眼前,他两腮微红,急急忙忙想拾起衣裳,兰姝却制止了他的动作,“章哥哥,讳疾忌医。”
战场上勇猛杀敌的男子此刻乖得像家犬,兰姝将他推至榻上,此刻的他,任由她随意摆弄。兰姝的手指葱葱如玉,她游离于男子的胸膛,留下阵阵颤意和闷哼声。
徐青章腹腔的熊熊烈火被她点燃,这把火烧得他理智全无,他央求道:“小狗……”
“章哥哥,不是受伤了吗,让姝儿给你治一治。”女郎声音冰冷,眼里没有欲望,唯有教训他的冷酷。
“姝儿,我错了,哥哥不该骗你。”野狗拉着她的小手,讨好地蹭蹭她,他的小狗娇得很呢,他可不敢再惹她生气。
兰姝心里难受,方才她虽拒了明棣,心却随着他远去了,再一见这人整日想和她行云雨之事,她气不打一处来,“谁许你嬉皮笑脸!”
啪的一巴掌,扇在她手,疼在他心。他皮糙肉厚,被打了不要紧,“姝儿疼不疼?”
男子拉过她的柔荑细细吮,眼里的讨好一目了然。
小娘子心里正闹别扭呢,眼下被他亲得难受,手心尽是他的口水,她板着脸训人,“你是狗吗,不许舔我!”
他平日里很听话,可一旦同小娘子亲近起来,那可由不得她了。鱼戏莲叶,他不止舔,他还要吮咬,含着她嫩生生的小手,藕白脆嫩,生吃亦是可口。
“章哥哥……”
渐渐地,女郎的声音不再冰冷,他知道的,小狗被他润上一润,自然晓得好歹。
“小狗,哥哥给你舔□□。”
男子蛮横地褪了她的鞋袜,入目便是柔软雪白的足,他两眼光,馋得他拼命吞咽口水。
看病的大夫没有精力再关心他的伤患,她眼下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护得了手,护不住足,他是坏心眼的狗,足趾间尽是他粘稠的口水,她被糊住了。莹白的足底亦是遭了他的碾压,不一会儿就被他摁得通红。
她的足很美,每一颗圆润饱满的玉足都似天然打造的玉石,串联在一起宛如大自然的绝美之作。
他玩得畅快淋漓,“小狗,你的脚好软啊。”
同他的粗犷不一样,她的足底没有一丝茧子,比他吃的糕点还要软乎。
又香又软,可不就是块绵软的白玉糕嘛!
“怎么样,小狗,爽不爽,没话说了吧!”
兰姝喘着粗气,是被他气的,他怎么老是说些荤话,他以前不这样的,怎能如此羞辱她!
“小狗,我亲亲你。”
他的手臂很长,比她的玉肢还要长,手可掬一捧弱水。
润物细无声,[1]不止绿植爱喝些雨水,他也是喜欢得紧呢。
她的小嘴湿软,被他舌头刮过时,小嘴里头的香津尽数被他裹走,他也太霸道了些。
男子脖颈是青筋尽现,他喘着粗气,“小狗,你那映日果也给我吃吃。”
映日果纯甜无酸,世人以为它无花,唤它无花果,实则它的蕊藏于果肉当中。
它喜阳不喜雨,长得快,待它成熟之后,果蜜的方向从底部淌出。若是映日果的底部裂开,亦或是炸开花,它的甜度会更高。
秋果甜度高,秋日正是吃无花果的好时节。
兰姝只有一枚果儿,他不等兰姝回应,毅然决然抢过小娘子的映日果,捧着果儿大口大口咬,软糯可口,好吃!
北方的果似山珍海味,他吃得畅快。蔬果珍贵,他平日里极少重口腹之欲,喉结上上下下滚动,这会却是护食得紧。
若是旁人欲抢他的果,他定会扑上去撕咬人家。
春雨稀缺,秋雨亦如此,不止老牛爱喝水,植物亦是欢喜这天上的无根之水。
绿植表面皲裂,此地久违下雨,它干巴巴的,渴得慌。
异状的嗓音自她喉间溢出,兰姝的身子越发娇软,此刻的她像一颗炸开的映日果,无力地淌着,她想更衣。
“哈,小狗,你真没用!”徐青章有一瞬间的愣怔,他懵了片刻后,这才意识到方才那股子溺毙之意不是梦境。
哆嗦的人已失了理智,对于他的嘲弄,她无法回应,也没法同他计较。
他滚热的大掌摩挲小娘子娇嫩的脸,覆过去时,他终是吃了舍不得入口的白玉花糕。
“呼,小狗,小狗,哥哥好喜欢你,你好软啊,小狗,是不是背着我偷偷……”
兰姝不愿听他嘴里说些有的没的,她闭眸拥着他,主动堵了他的嘴。
他的唇线丰润,很饱满,可以完全包住她的小嘴,他尽情含着,吮着,尽数夺走她的呼吸和心跳。
虽说这人方才舔了她的……她却丝毫不嫌,总好过听他羞辱自己。
许是司欢吟当真下定决心,要当小娘子的母亲,她常年不用炭火,离去之前却吩咐了下人给她添置了两炉燃得通红的碳。
帐篷里的温度逐渐升高,兰姝的身子被烘得滚烫,而她身子一热就想更衣,偏偏这人赖着她不许走,如此,一夜下来,竟好生生地浇了他数次。
隔日司欢吟过来之时,守在帐外的婢女通通哆嗦着身子,她目光一凛,察觉到不正常,语气冰冷,“说,发生了什么?”
婢女通通诚惶诚恐跪了下来,司欢吟再是不耐,索性自己掀了帐篷,她就着稀薄的日光,依稀可见榻上人影晃动,就算看不真切,可她耳朵又不是聋了。
那一声声雄厚如雷的嗓音,简直臊得耳朵痒,偏偏那人眼中只有小娘子的存在。
“来人,给我把这贼子拖出去!”
司欢吟大怒,她又气又急,自己不过出去了一晚,且看这架势,这疯狗的蛮劲,瞧着就骇人,小姝儿一整夜都……
圣女虽有命,可帐内都是些女子,她的左右护法被男子逐一打倒,他双眼猩红,强而有力的臂膀紧紧抱着兰姝,就算离了小娘子,他也不肯同小娘子分开。
“徐青章!你疯了吗,姝儿她都晕过去了!”
司欢吟气得不行,索性拾了个酒盏砸过去。蛮牛吃花,牛嚼牡丹,她好好的一朵娇花,竟叫这人糟蹋了个遍!
许是不远处那四分五裂的瓷杯让他清醒了不少,那骇物虽狰狞着不服输,男子眼里的眸光却不再如先前那般倔强,他凝神望了望嘴角淌津的女郎,终是放过了她。
不远处的司欢吟见他神情微动,她趁热打铁,上前从他怀里夺走小娘子,立即发号施令,“给我把他关起来!”
被压走的那人通身煞气,离帐之前,他回首望向小娘子,嗓音粗哑低沉,“劳烦给她好好洗洗。”
他还有脸说,不将他剁碎喂狗真是便宜他了!
司欢吟亲自给兰姝整理了一番,上下小嘴红肿不堪,就没有一块好肉。当真是个臭男人,长得那般高大威猛,却不晓得怜香惜玉,可苦了她的娇娇儿。
兰姝是在昏时醒的,她累了一宿,腹内空空,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
“水……”
那人闻言,一声不吭地扶小娘子起身,又给她喂了满满一杯,待她饮完之后,她咂舌了几口,“娘亲,好好喝。”
这人身上的银饰磕地慌,不是司欢吟又是谁?
司欢吟点了她的额头,小娘子的肌肤娇嫩,立时显现一个红印子。她不过轻轻一戳,小娘子就受不住,却任那人胡作非为了一晚上,如此,看得她更恼了,她板着脸训人,“哼,你个没良心的,娘亲昨日怎么同你说的,都忘了吗?”
她如何说的?自然是叫这小娘子将那疯狗当个男宠便罢了,哪里就要什么事都依着他了?
“娘亲,姝儿没忘,娘亲,章哥哥呢?”
“被我扔去喂狗了。”喂狗都算是便宜他了。
“娘亲,姝儿喜欢他,您饶过他吧,好不好嘛。”
孰料司欢吟见她这个没骨气的模样,她冷冷觑她一眼,丝毫不顾她的撒娇,转而出了帐篷。一直到夜幕降临,司欢吟都没再回来。
兰姝自是不肯相信她的气话,她和那位,还需要他的血肉度日呢。
说到血肉,她亦是分了一瓢羹。
昨夜当她意识迷离,下意识唤了夫君后,那人自是欣喜若狂。只是后来她又唤了子璋哥哥,得来的,便是他粗暴的对待,以及……
精气养人,他爱惨了她,自是对她毫无保留。
乃至于她半夜晕了过去,这人依旧掐着她的软肉,猩红着双目,仿佛要与她同归于尽一般。
他凭着得天独厚的蛮力,叫她将将小死过好几回。
兰姝从被下寻到了明棣留下的瓷瓶,她缓了口气,幸而它还在。她昨夜忘了吃,只是当她取下塞子时,里面空无一物。
“姝儿,你是在找这个吗?”
[1]摘自杜甫《春夜喜雨》
第181章 馋得直滴口津
来人浅笑嫣然, 她手中捏着一颗黢黑的药,显然,她对瓷瓶一事了然。
“哼, 你爹对你可真好, 难为他一番苦心了。”
司欢吟久久未归, 正是被兰姝气到了, 小娘子倔强的眼神像极了她死去的娘,故而她去同凌峰大闹了一回。自然, 闹到最后, 又同他抵死缠绵了一番。
“姝儿,吃了吧, 吃下后,你就能真的成为我的女儿。”
她走到小娘子跟前,左手捏住她的下颌, 换了另一枚药丸塞她嘴里。
她于医术上颇有造诣, 当年她能让凌峰得了离魂症, 今日亦能散去小娘子的记忆。
听见这话,兰姝凭着求生的欲望,本能地想挣扎,岂料她浑身无力,就连掀眼皮子都觉得费劲。
“小姝儿, 你可别挣扎了。娘亲给你喝的水里面放了蒙汗药,好姝儿, 娘亲这是疼你呢,乖,睡一觉就好了。”
她的眼里尽是得意,嘴角扬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 俨然一副上位者的胜利姿态。
难怪这么些年,她总感觉少了点什么,人至中年,总要给自己寻些乐子的。
兰姝的出现,恰恰填补了她人生中的空缺,虽然她不会卜卦,但她就是有这种感觉,小娘子合该是她司欢吟的东西。
吃了她强塞的药丸后,榻上的小娘子呼吸沉稳,她沉沉地睡去了。
她美眸紧闭,细细密密的羽睫失了它的生机,火光映照中,秀气的芙蓉面竟诡异地同她旁边的女子有几分神似之处。
帐篷里一片平和,庆铎两国战事却告急,几十万大军对峙,他们于场上挥洒热血,奋勇杀敌,并未因小娘子的出走而有所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