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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玉为饲_分节阅读_第35节
小说作者:糖多令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183 KB   上传时间:2025-11-02 13:52:23

  “我怎会担心陛下在长安里失路,今日反常之因,只是想和陛下在一起。”姑布晚撇了规矩,手一伸,和魏伯修十指紧紧相扣。

  魏伯修张开嘴,还想说些话,不等话从嘴里出来,就被姑布晚牵到一处卖羹饭的人家处。

  姑布晚坐下来,先点了两碗羹饭,才转头对魏伯修说道:“这儿有用肉汤做的羹饭,好吃的,陛……夫君你还没尝过吧,这是我这几日才发现的。”

  肉汤做的羹饭,魏伯修当然尝过,他还尝过温汤泡饭呢,味道没什么不一样的,看姑布晚兴致勃勃,他没有扫她兴致,只说:“是没尝过,想来应当好吃。”

  卖羹饭的旁边有家卖胡饼的摊,姑布晚闻着香味,肚子唱起空城计来,但她忘了带银子,可怜巴巴看向魏伯修:“夫君……给些银子我买胡饼。”

  “那我也要一个。”魏伯修大方拿出袖子里的银子,放在姑布晚手中。

  姑布晚笑呵呵起身,拿着银子跑去旁边买胡饼。

  胡饼买回来,羹饭也端上来了,姑布晚饿得头眼昏花,一口羹饭,一口胡饼往嘴里塞,好不斯文。

  魏伯修不饿,只吃了几口便搁了筷子,姑布晚见他碗里还剩下大半碗饭,胡饼也只吃了一两口,她两眼露出一道饿光:“夫君若是不吃……就给我吃吧?”

  “好。”魏伯修把碗推过去。

  吃饱喝足,姑布晚懒动,走两步就想找地方坐下,要不是有魏伯修在一旁,她早已找旷地坐下。

  慢悠悠走到市肆附近,格外热闹,人不得顾,车不得旋,魏伯修怕有人冲撞上来,打着十二分精神观察周遭情况。

  姑布晚不像魏伯修那么紧张,她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感叹道:“这样走着,我们好像一对寻常的夫妻。”

  说到夫妻,魏伯修倒是忘了一件事,苦恼道:“说来我还没与卿卿下六礼,册封卿卿为后,卿卿如今还是个美人而已。”

  “已经下过了。”姑布晚摇摇头,她其实不在意位分的高低。

  “什么时候?我……不记得了。”魏伯修心下几分疑惑,他何时给姑布晚下过六礼。

  “嗯……”那当然是上辈子了,上辈子的册封大典场面隆重盛大,大典之后,她休养了好几日才有精神,这会儿想起来那光景,骨头缝还隐有酸胀感,但姑布晚不能如实回答,想了想后,嬉开嘴道,“是在我的梦中,在梦中我是陛下的皇后。”

  “但那只是一个梦境,醒来什么都会消失,并不能算数。”魏伯修想名正言顺,让姑布晚以正妻的身份站在自己的身边,“卿卿是不想留下来吗?”

  册封大典隆重又复杂,她是在怕自己的身子消受不住,姑布晚收紧指头,犹豫后宛转道:“不是,只是而今国库空虚,百姓艰难,就一切从简吧。”

  “卿卿这是答应了?”魏伯修方才还在苦恼如何劝说姑布晚,不防头听到她的话,眼睛稍是瞪大了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哪敢欺骗殿下?”姑布晚转头回以一浅笑,“我这几日还想着,等身子转好了,就给陛下生个粉团团的小公主或是小皇子。”

  “孕育孩子会伤母体。”若能有个流着她和自己血液的孩子,自然是好的,但魏伯修记着姑布晚曾经说过的话,不愿她承受这些伤痛,他也怕她会承受不住,离他而去了,“就算卿卿身子有所好转,也会难受,孩子之事,不需担忧,卿卿只要在我身边就好了。”

第79章

  从宫城外回来后,姑布晚收了心,开始静养,听着御医的话,乖乖做那针刺调摄之法。

  起初行针之后,人虽会精神一些,但精神后,四肢反而觉得软,见风就酸痛,她根本不敢离开寝宫半步,整日价就是吃了睡,睡了发呆,日子愈发无聊无趣了,有时候实在无聊,吃完药伏枕睡去,会模模糊糊做起许久未做过的血腥之梦。

  她梦见自己医药无效,又一次暴毙在寝宫之中,魏伯修见状,两耳里不听死亡之由,也不以罪定之,当是泄愤,手起刀落,一眨眼就把寝宫的人一一杀之。

  醒来后想到这个梦,她背后凉飕飕的,惊出一身汗,捂住霹雳啪啦乱跳的胸口大喘不住。

  许久没做这种似真似假的梦了,她一时分不清这只是个梦,还是即将发生的事,但不管如何,她都不能让魏伯修这样杀人,叫当世人与后世人给他冠以庸君之称。

  她想让他当个好君王。

  上辈子她的死十分突然,一句话都没有交代清楚两条腿就伸直了,而那梦境里的死也突然,睡着睡着,一口血喷出来,眼睛都没有睁开人就没了气,怕这辈子还是这样突然死掉,姑布晚用了三日刻好了劝诫书,封存好后交到身边的婢女身上,仔细叮嘱了她,若哪一日里她断了气,定要立刻将这劝诫书递到魏伯修手中,千万不可耽搁一刻。

  一耽搁,寝宫里就要见血了。

  婢女拿着劝诫书,见姑布晚神色严肃,不由紧张起来,小心翼翼把劝诫书保存好。

  魏伯修怕姑布晚这样孤单下去,会渐渐丧失精神活力,于是不嫌修修脏,每日叫人将修修擦洗干净后送到寝宫里供她拔闷。

  修修这只乳豚不再幼小了,几个月过去,它已经长成了可动人嘴馋的肥美大豚,从小养到大的豚,姑布晚自不舍得将它杀来吃了,但偶尔看着它嘴里美味地嚼嚼嚼吃着饭,嘴里好觉淡,也想吃些油腻之物。

  可在调摄的这些时日里,需得忌口,油腻之物不可多吃,宜以清淡为好,魏伯修为了让她快些好起来,管控得格外严苛,她即使两眼阁着晶莹的珠泪,撒娇打悲都不能让他心软的。

  吃喝受管控,连男女之事都不得做主,从那针往身上扎来开始,魏伯修摇身一变,成了个正人君子,在衣履不全,娇香流溢的柔曼当前,听了狎昵之语,一点也不为所动,以往他当正人君子的时候,再怎么忍耐,只要她以色撩拨两下,他必然会有些许反应,就算脐下安静,但那眼神里至少会波动一忽儿,早已心遂无主,可这一回她使出浑身解数来,口脂之香,近在咫尺了,他的态度都冷冷淡淡,看她似看那臣子一样毫不流露情感。

  上下都吃不得一点好,姑布晚仔细想来,自顾气恼,当他是人老力衰,不能再人事了,但这样想还是不能解气,某日,她横罗十字躺着把榻里霸占,怒气冲冲,不让魏伯修有足够的位置可睡。

  “卿卿这是要我睡地上吗?”魏伯修穿着件里衣,站在榻边看榻里腮颊鼓鼓,不知在发什么气的人问了一句。

  “陛下这会儿睡上来,又不能满足我,得不到满足,我就难过了。”姑不晚披散了秀发,半张脸隐藏在秀发里不让人看清,“陛下年长许多,竟这样欺负人。”

  养身期间,那些御医千叮咛万嘱咐,不可悲伤不可难过,情绪需得和微风一样平静,魏伯修听了这话,当下一个紧张,于摇曳的烛火之下,面露慌乱之色,解释:“御医说卿卿要……忍欲。”

  “忍欲是忍,可没说要绝了欲。”姑布晚颜色沮丧,声音绝娇细,将这些时日里积攒的不快,全借着这一点小事发泄出来,语甚悲咽,“陛下虽非青春,但绝类健儿,如此健儿,却不为我动情,谁知是不是在外头做了什么,有没有和别人大溃男女之防,近别人的温柔乡。当初明明是陛下慕我之色,强委禽焉,如今倒是大大改了态度,冷淡我了。”

  这都在胡言乱语说些什么?魏伯修听着,眉头一点点皱起,骂又不忍骂,嗫嚅良久,只能百般解释,这般那般,并非在外与人有肉体之触:“卿卿且说我是健儿,那我动起火来,哪里能一次就罢了?定当要数作浮荡,和卿卿沉进欲海,到时候你身子虚弱,弗克胜任,我也难受,这般不就就失了乐趣了,我故意装成无心操作,也是为了卿卿好。”

  “可我难受。”姑布晚泪犹含眶,回忆旧温柔之际,缕缕叙述这些时日的难过,“这些时日里,吃的且是无滋无味的膳食,日日喝药施针,陛下管控又甚严,什么也做不得,那婢女且还笑话我是以后定然是惧夫之人,是个夫管严,虽有修修作伴,但修修又不能说话的,就知道在那儿吃吃吃,陛下也只有月明时才得闲与我长谈拔闷。”

  “不管控严苛,卿卿恐怕早已饮食不节。”魏伯修侧着身子,坐到榻沿上去,“御医说,饮药之人,口里淡而苦涩,总忍不住想吃些油腻腥气之物,可是这与药物相冲,吃多了对身子没有好处,反而更难受了,卿卿不高兴,将怒火发泄在我身上,无可厚非,可这回我不能心软,随了卿卿的意了。”

  听了好听的话,姑布晚心中的愤焰顿熄,抱着被褥往里头挪动几下,好心让出了半张榻来。

  魏伯修顺势躺下,一手搂住她。

  姑布晚擦去挂在眼角上的泪,顺势投进他的怀里。

  魏伯修感受着怀里人的呼气,继续道:“这难过的日子再忍忍,很快就过去了,方才御医和我说,这几日卿卿的脉象平稳了许多了,卿卿觉得没有人谈心,过些时日,我找个能和卿卿谈心的人来吧。”

  “陛下要找谁?”姑布晚问道。

  “嗯,是卿卿喜欢的人。”魏伯修闭上眼,咬牙切齿回道。

第80章

  魏伯修卖关子,不肯直说找谁来作陪,在那人出现以前,姑布晚绞尽脑汁,无时无刻不在琢磨到那人的身份。

  她能想到的人就只有徐朔,出宫的那天魏伯修说过,徐朔与她在茫茫人海中的缘分不浅,话里话外都意欲把他从南阳调到长安来养豚。

  但魏伯修这人的气性小,小得一只蚂蚁都爬不过去,绝不可能会容忍一个心怀不轨,且年轻俊俏的男子在她的身边。

  他会拿自己和别的男子做比较,比容貌美丑,比身体壮弱,甚至还要比心胸之宽狭,然后活生生把自己气死。

  所以姑布晚的心里以为,那日魏伯修说的是醋话气话而已。

  不过有了事情可以琢磨,她不觉得日子过得无聊无趣,心里隐隐有些期待。

  就这样琢磨着,期待了一个多月,她终于见到了能给她当消闲果子的人。

  竟真是徐朔。

  徐朔来长安的当天,阳光明媚,而魏伯修的脸上罩了一层浓云,看不到一点笑容,板着的一张脸叫人大气也不敢喘一口,起初姑布晚不知他在生醋气,以为是他甘露久旷,耐不住了,于是老虎头面前拔胡须,乐呵呵挑逗了几下,后来徐朔愁眉苦脸,牵着修修出现在寝宫前,她着了一惊后方恍然大悟。

  魏伯修哪里是因甘露久旷而烦。

  能在生前见到姑布晚,徐朔是高兴的,如果不是被迫来长安的话,他会喜极而泣,可现在在高兴之余,恐惧和担心如同潮水一样把他的心理彻底填满。

  试问这世上哪有君王,会愿意让心爱的嫔妃分爱与别人的?

  这一次,他恐怕是要死到临头了。

  死之前见到心爱之人,就如同丝丝两气的年老者回光返照一样,美好的底下暗藏着残酷的现实。

  “美、美人……”徐朔感叹完人世之凄凉,嘴角上挤出一抹笑容来向姑布晚行礼。

  “陛下他……真把你找来了?”看到活生生的徐朔站在面前,姑布晚不胜震惊,一个头两个大。

  徐朔会错了意,眼睛一亮:“是美人点名要我来长安的吗?所以美人心里……”

  “啊!不是。”姑布晚惊魂少定,掉态喊一声,打断徐朔后面的话,她可不相信魏伯修会放心她与徐朔独处,这四周定安插了他的眼线,所以有些话不可乱说,“是陛下觉得我在调摄身子时,日子太无趣,所以把你找来了。”

  “这样……”这个理由,和魏伯修调他来长安的理由一样,徐朔语塞,神气沮丧,他还以为是姑布晚心里有他,才让他来长安养豚呢。

  如果是这样,他或许会高兴一些。

  “你、你别难过。”徐朔因她的任性而得了无妄之灾,姑布晚心下惶惑,“我会让你回南阳的,陛下也真是的。”

  “陛下已经任我为长安养豚官了,只要美人身子好起来,我就能回长安了。”徐朔摸着修修的脑袋,这份圣恩如此宽大,他若抗之,只怕日后落得个棺不得葬,有穴不得掩。

  姑布晚对徐朔有愧,想不定,换好衣裳后要去找魏伯修,可人还没出寝房,便被外边的小黄门和侍卫拦住了:“陛下说了,美人身子虚弱,暂不可以见风。”

  “那你去把陛下找来。”姑布晚等不到晚上了,她现在要立刻见到魏伯修这个昏君。

  “陛下……”其中一个侍卫支支吾吾,不敢应答。

  “陛下怎么了?”姑布晚见侍卫面有难色,以为魏伯修遇到了什么山高水低,声音突然拔高了几分。

  “回美人,陛下今日心情不美……

  我们……”姑布晚放出些气势来,回话的侍卫吓得双膝投地,“我们不敢前去打扰。”

  原是怕魏伯修一气之下大动刑罚,姑布晚哭笑不得:“不会,你且说我有紧要之事,陛下不会为难你们。”

  侍卫和小黄门面面相觑,对姑布晚的话带有怀疑。

  姑布晚索性捂住嘴,重重咳嗽三声,咳完了,身子懒懒地半靠在门边,虚弱地说道:“忽觉身子不爽,你们去给我把太医请来吧。”

  如今宫中为她调摄身子医治的御医,多半是魏伯修的眼线,御医来了,她就不信魏伯修还能坐得住。

  姑布晚虚弱的样子装得有模有样,眼皮略垂,连说话都是丝丝两气毫无朝气的,这一下骗过了侍卫和小黄门不说,连徐朔都被骗住了,急波波跑到她身边来,关心她那具抱恙的身子。

  “就是觉得胸口慌,喉间腥,只怕要喷血而亡了……”姑布晚一面说,一面拿湿漉的眼,偷觑侍卫和小黄门。

  侍卫和小黄门,奉命在这儿保护姑布晚的安危,若她当真喷血而亡,他们待会儿就要人头落地了。

  他们吓得不敢多耽搁,当即飞也似跑到太医院,然后又飞也似的,把两鬓发白的御医带了过来。

  御医一路跑来,上气不接下气,两根指头伸出来在姑布晚的手腕上还没放热,魏伯修出现在寝外,他亦是小跑而来,脸上沁出了一层薄汗。

  看见魏伯修的人影渐近,姑布晚不装了,收回露在帘外的手,颇有精神从榻里坐起来,声音梆子似的:“我有话要与陛下说,除了徐大人,你们且先出去吧。”

  魏伯修眼里看不见其他人,一进寝房,移步至榻边,撩开薄帘,执住里边人的手,关怀备至:“卿卿哪里不舒服……”

  徐朔在一旁看着,姑布晚不好意思与魏伯修说肉麻的话,也羞于和魏伯修靠得那么近,稍稍偏转了头,道:“我没事,就是陛下,怎、怎么把徐大人调到长安来了?”

  “给你拔闷。”听到徐朔,魏伯修这才想起来寝内还有个讨人厌的外人在,态度一下子就转变了,虚虚地看一眼徐朔后,冷笑一声,问姑布晚,“卿卿如此生气,莫不是在心疼他?”

  这要怎么回答才好?回答是与否好似都会让魏伯修气急败坏,装傻不回答又不行,姑布晚又是头疼一阵。

  头疼着,忽然计上心来,她牵住魏伯修的手,主动献上殷情,嘴里的话甜滋滋:“我这是心疼陛下。”

  “此话怎讲?”魏伯修眉头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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