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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玉为饲_分节阅读_第22节
小说作者:糖多令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183 KB   上传时间:2025-11-02 13:52:23

  自从魏伯修走后,她一直做着与他有关的梦,但这些梦都不血腥,反而有些好笑。

  比如今日,在她的梦里,魏伯修竟被乳豚给咬了,咬得流红有血,留下了两道咬痕,且他为了泄去胸腔内的怒气,把徐朔调去了上林苑养豚……

  这未免也太小肚鸡肠了,姑布晚因自己做的梦乐呵呵笑了好长一会儿。

  魏伯修虽然气度小,但不至于小到这种地步,他一向赏罚分明,威恩并济,如果他对徐朔不满,醋气如何都不能平,那应当会拔出剑,热突突将徐朔的脑袋和肩胛断开关系,绝不可能使这些小人手段的,他若使这些手段,恐怕要怨声载道了。

  但姑布晚还是太天真,她没想到魏伯修一点气度都没有,被那醋气和嫉妒冲昏了头脑,把那徐朔调到上林苑养豚三年才放他归本籍去。

  所以魏伯修生就昏庸,不能只怪红颜。

  当然,这都是后来的事儿了。

  魏伯修常年习武,肉体硬朗结实,乳豚下嘴咬了一会儿后,牙齿都酸软了,所以它咬了一口后就松了牙齿,绳子能放它走多远它就躲多远。

  因难堪,魏伯修想杀了在场之人,他确实动了杀气,不过杀气不盛,很快就灭了下去。

  徐朔正想趁着这个机会抱着乳豚溜之乎也,只是乳豚虽然身量不高,可这一个多月里吃吃喝喝,身上长了不少肉了,他根本就抱不动它,抱不动,又如何能跑得开来。

  早知就让乳豚多多活络四肢。

  徐朔不由叹气。

  魏伯修虽是身材孟浪,但面庞并不凶恶,举手投足之间尚有些雅气,想来是饱读诗书之人,并非是那野蛮无知的白丁,所以徐朔试图与他再讲讲道理。

  不想在言语之际发生口角,做声前,徐朔深呼吸几口气,让辞色柔和下来:“公子是不是交不起那六算才伪作楚姑娘的夫君的?楚姑娘生的好看,心地且善,公子会喜欢她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儿,可公子出口就说是她的夫君,这会损了她的名声。我想公子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公子未授室,我亦未授室,你我二人都喜欢楚姑娘,那么就应当公平逐鹿楚夫这个头衔,到底谁能成为楚夫,不是公子能决定的。”

  他嘴上这么说,但其实根本不想与魏伯修公平逐鹿,他一心想独占姑布晚了。

  徐朔一口一个公子,声腔越来越温柔了,但这反而火上浇油了,魏伯修脑海里的光景丰富无比,他想到姑布晚在南阳的时候,整日价面对徐朔的温柔体贴,最后陷入其中,心里就不好受。

  他对她也是温柔的,宠她宠得至矣尽矣,可她还是移情别恋了,只因交谈时辞色不够温和。

  “我粗鲁。”魏伯修笑了一下,“不会和你逐鹿,我就是要独占楚夫这个头衔。”

  从未见过如此厚脸皮之人,徐朔面色一僵,忍不住要破口大骂时,魏伯修的随从从斜刺里来。

  随从见有外人在,到嘴边一句陛下只能吞咽到肚里,转而称呼魏伯修为大人:“大人,南阳军营里,并未找到画像上的人。”

  魏伯修的注意力从徐朔身上移开,来到随从身上:“仔细找过了吗?”

  “是。”随从余光里看着徐朔,怕话说太多致身份败露了,他只敢简洁回话。

  魏伯修没有随从的顾虑,他倒是想看看徐朔知道他是帝王的身份后,还有知道他喜欢的人是帝王宠爱无比的嫔妃后会是什么反应。

  不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此次来南阳,带的人不多,他可不想在这里干折了性命。

  魏伯修有要紧之事,不愿再和软弱之人多说一句话,他把乳豚交到随从手上后说道:“在南阳郡各地张贴他的画像……”

  说着,他忽然想起徐朔的身份,眼睛慢慢转了回去。

  徐朔是南阳郡的司民,管理户籍人口,或许他能帮上一点忙。

  能被喊做大人之人,身份定不一般,徐朔疑惑魏伯修的身份,正琢磨着,不妨头和他的视线对上。

  魏伯修的视线过于冷淡,徐朔莫名感到一丝压迫,垂在身侧的手颤了几下:“你是谁?”

  “替我找个人。”魏伯修不回答徐朔的话,他让随从拿出画像递过去,“你是南阳郡的司民,有南阳所有人的户籍,此人在南阳出现过,或许曾在你这处入籍,你翻翻户籍册,凡是与他面容身材相似的,都要留心。”

  入籍的时候需要画人像,也要记录面庞如何,身材如何等等,和案比时相似,若那人入过籍,找到他是早晚的事了。

  魏伯修的气势一点点释放了出来,徐朔被压得呼吸略顿,转念想到自己也是个大人,也是个有身份地位的人,为何要惧怕?他挺起胸膛,也把声音冷下来:“我为什么要帮你?”

  “凭我是……”魏伯修停顿片刻,最终还是没有说出自己本来的身份,“长安城里的司棣校尉。”

  光是一个司棣校尉的身份,徐朔就吓得脸色惨白如纸了。

  他不是个惧怕权威权势的人,可他刚刚把人骂了,还笑话人家被乳豚咬,随便一件事,他都会被逮捕弹劾。

  “公、公子真是司棣校尉?”徐朔仍然抱着侥幸心。

  魏伯修不答,拿出伪造的符传与他看。

  仔细看完符传,徐朔舌头一僵,一句话再也不能说清楚。

  徐朔的反应,魏伯修见了,眉头渐渐展开,一丝愉悦与满足感如毒蛇一样在身体爬行,这与被人阿谀奉承获得到的愉悦和满足一样,甚好,甚妙。

  “我未言明身份,是因有秘事不可让人多知。”徐朔半天讲不出一句话来,魏伯修只好先开口,“方才的事,我不会与你计较。”

  徐朔呆呆点头,沉默片刻后他接过画像,多嘴问上一句:“那楚姑娘……”

  “我确实是她的夫君。”再一次说自己是姑布晚的夫君,魏伯修炫耀似的,比方才还要高高在上,“所以请司民大人,不要颜甲,介入我们夫妻之间了。”

第48章

  在奸夫面前宣誓主权,原来比打胜战还要让人感到心满意足,毕竟胜战常有,而宣誓主权的事儿不常有,物以稀为贵,也以为好,魏伯修扬眉吐气了一回后,脸上的神气也不再那样鄙薄了。

  魏伯修是司隶校尉的身份高徐朔三板儿不止,想着自己方才的态度,徐朔如同奉圣旨一样回道:“那我现在就回去,替大人将此人找出来。”

  “嗯。”魏伯修的嘴角喊着一抹笑意,随后大摇大摆牵着乳豚离去。

  徐朔看着魏伯修远去的背影,喃喃自语一句落花原有意,流水亦多情。

  他到现在还不敢相信姑布晚已是他人之妇了,既然有家室,又为何独身到南阳来,为何要隐瞒身份,骗人还是孑然一人,未曾许字。

  总不会是觉得日子无趣罢。

  她是不是被强就枕了,不得已才许了字?

  高官贵族多出轻薄之辈,其癖好之一便是把严君朝茶暮水养大的乖孩儿当做私有物,做那强抢民女之事,得到了就以肉欲用事,不服令者,则强占土地,毁人生活,恃着身份地位,逼人屈服,端的是大英雄之态,其实殊深可恨,卑鄙无耻的,姑布晚是个泛泛之人,若被强抢,并还击之力,所以只能乘机逃跑。

  什么伉俪情深,什么琴瑟调合,或许都是片面之词。

  想到此,徐朔的目光暗了暗,害怕的心理忽然减去十之七八,如果真是如此,他无权报复,但可以帮她逃脱这些轻薄之辈的手心。

  徐朔心肠好,想帮姑布晚并不假,但也有私欲,他想要姑布晚,只是他不知道,魏伯修和姑布晚之间根本不是他所想的那样。

  魏伯修和姑布晚之间的交流不只有榻上的沾皮靠肉。

  姑布晚不是成长于高墙下的闺女,她懂武艺,和魏伯修一样上过战场杀过敌,所以每每谈到武艺,二人都相见恨晚。

  姑布晚谈起政事来也滔滔不绝,颇有见解,只是怕被大臣说是干预政事,才不得已韬光养晦,做个好看的花木瓜,她没什么抱负,心肠也宽,不爱去计较,如果不是死了一回又重新活过来,她定会赖在魏伯修身边,做一个整日价只管吃喝玩乐的嫔妃。

  哄骗姑布晚到河套地区的人,徐朔挑灯三日翻了籍册也没能找到,藏得极好。

  既然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人,魏伯修也不能再在南阳继续勾留了,他带着胜利品,也就是那头乳豚回到长安。

  回长安前,魏伯修还从徐朔那处拿走了姑布晚的籍本,然后小心翼翼私藏在御书房中。

  那籍本里有姑布晚的画像,他不愿意徐朔对着画像思念他心爱的人。

  那气度没有一粒米大。

  起初乳豚是养在宫中的,可那乳豚不知是不是怕生,到了宫殿甚是没有精神,拿好吃的与它吃,它也蔫蔫的,没有胃口。

  有宫人说是因为宫殿繁华雄健,过于辉煌壮丽,作为一只在乡野成长的乳豚,消受不住宫殿的气势,吃不了细糠,才会这般没有精神。

  怕乳豚被自己养死了,到时候不能向姑布晚交代,魏伯修两下里焦急,信了宫人的话,将它送到了上林苑去了,还专门找了个养豚老手照顾它。

  上林苑不是单一的园林,它规模宏伟,有山有水,有田有湖,跨县而建,周长百余公里,更似一处皇庄。

  不过那乳豚到了上林苑三日之后,精神渐渐转好,魏伯修松了口气,每三日去看它一回。

  怕打草惊蛇,魏伯修没有张贴画像寻人,他到了长安,先是把宫中的太医传唤来一一问话,他以为,想让姑布晚神不知鬼不觉吃下砒霜,只能将砒霜混汤药之内。

  毕竟正常之人不会去饮她的汤药,所以

  砒霜放到汤药里,只能害她一人而已。

  魏伯修想定,开口道:“去岁时,姑布美人常常一病不起,你们几个替她查脉时,可有发现什么异常?”

  他弯抹角地问,太医也是含糊而答。

  也不知他们是真的不知情,还是装得太好,从头到尾都没有露出一点蛛丝马迹,魏伯修强按胸中的杀气,以身入局。

  他先将长安内外整理得一丝不乱,然后找了个朝政尚清闲的几日晕倒装病,让那些太医来查脉。

  装病之人,面上装得再好,可那脉象如何都装不出个问题来,太医们轮流把脉之后,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不知该如何回才能免一通斥责。

  魏伯修剧烈咳嗽几声,声音沙哑,问道:“说吧,孤到底身染何疾?”

  见问,太医冷汗狂流,支支吾吾了大半日,才挣出一句话来:“陛下这几日,饮食如何?”

  “饮食有节,如常。”魏伯修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

  “陛下是疲劳过度,这几日只要稍加休息,莫要事事牵挂于心。”太医们灵机一动,“今日多吃些滋补汤药,想来不日便能不药而愈了。”

  他们脉不出脉象有问题,无法投入对症之药,而魏伯修身为君王,他们也不敢胡乱下药加害圣体,但开些滋补的汤药补补身子并不害体,总之先过了今日之险,明日再做打算,能过一日是一日。

  魏伯修有气无力地抬起手来,让他们退下。

  太医开的滋补汤药,他没有饮过一回,本就无疾无痛,饮了不能固筋骨,反而会害体。

  那些滋补之物大多能补肾,姑布晚又不在身边,不能揉碎花心,他也不想劳烦双手自己娱乐。

  自娱自乐的滋味单调无趣,不能泄邪火,他也不愿意去宠幸别的妃子,如此单调,只会让他更加思念姑布晚那具撩情的身段了。

  过了四日,魏伯修再把太医传唤到殿内,这一次他仿着吃了砒霜后的病态,用青粉抹了面,遮去红润的气色,两只眼也装得像样,迷离无光,呆滞得好似真的吃了砒霜似的。

  那些太医一看见魏伯修的模样,吓得浑身发软,两条腿好像得了寒热病一样,站不住也跪不稳了。

  就算被砍头了他们也当真不知道为何魏伯修的病势会渐渐凶恶得如此厉害。

  见太医的模样,魏伯修知道时候到了,沉默片刻后道:“今日孤吃了姑布美人从前所饮的汤药。”

第49章

  当魏伯修说出自己喝了姑布晚的汤药后,跪在帐外的太医,脸色各不相同,有的则是疑惑,则是有的慌张。

  “你们给姑布美人拟方进药,拟的是什么方,进的是什么药。”魏伯修隔着帘帐,看着脸色有异样的太医徐徐问道。

  他的语调冷漠,话语间透出的寒气足以让在场之人心惊害怕了。

  只是疑惑魏伯修为何要饮别人药方的太医,思索片刻后就回道:“臣给姑布美人把脉时,发现姑布美人七情过极,阴气大伤,故而用羚羊角二至三钱、金钗和石斛各五钱配为药。”

  这太医说得委婉了,什么七情过极,阴气大伤,其实就是纵情酒色,不知节制,所以得用药材补阳。

  姑布晚为何会这般,罪魁祸首就是魏伯修,是魏伯修这个君王先色欲过度的,但他们哪里敢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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