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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玉为饲_分节阅读_第12节
小说作者:糖多令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183 KB   上传时间:2025-11-02 13:52:23

  粥水无味无油,不能使身子加快好转,但只要肚子里头不空,就不会死去,等之后身子好转了,再吃那鲜美之物养身子也不迟吧。

  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眼睛看不清,姑布晚懒得动弹,耳边听着风声,仔仔细细,重新回忆今次的梦境。

  梦里的太医说她前先服了砒霜,而从太医的话眼里琢磨一番,梦里的她也是因为砒霜食用过多才一命呜呼的。

  砒霜?姑布晚眉头紧紧皱起,她实在想不起自己何时、何地里服用过这会夺人性命的砒霜了,再说她是个惜命之人,绝不会去服用那些玩意儿,定是有人别有肺肠,在她所食之物里添了砒霜,且应当是每日都添了一些,好让她的死亡看起来自然些。

  砒霜是剧毒之物,只食一丁点儿,或许会呕吐或许会破腹,并不会立即死去,她进宫后的身子大不如从前旺跳,太医来把脉也说她脉象奇怪,以前和魏伯修一夜恋战至天明也觉酣美,后来战个一次,便会头晕眼花,有时候使些力气都感到胸闷,害恶心的。

  魏伯修是一国的君王,君王膝下应有子嗣,他只她一个妃子时,大臣也整日价拿子嗣一事来劝他广纳后宫,还说如今因战乱而人口渐稀,想要百姓生育,君王应先为人师,先生育子女。

  那会儿的魏伯修已听了姑布晚的建议,效仿勾践“慈幼”的治国之策,百姓得了足够的钱财粮食,还减免了赋税,都愿意主动生育的,所以大臣的劝言,他懒得搭理一句。

  不过她知道魏伯修心里想要孩子,她害恶心的几日,魏伯修以为是肚中结珠,几次让太医来把脉,每每脉出非喜脉时,他脸上难掩有失落之色。

  自己失落了,还要关心她,关心她的身子还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那会儿她也问过魏伯修是不是想要个孩子。

  魏伯修是这样回答的:“卿卿只是与我皮肉里亲近,这几日不知为何,总觉得卿卿要随时离我而去,我想若我与卿卿之间有个孩子的话,卿卿便不会离开。”

  她那会儿听了这话可气,气魏伯修野蛮霸道,为了留她下来,竟生有这种暗招,实在可怕难测。

  气到极点,眼泪都给气出来了,她没有一点规矩,举起身后的枕头就砸过去,话有重声:“陛下就不怕我因生育而死吗?”

  “因生育而死?”魏伯修有些云里雾里的,他长在兵荒马乱之时,因为自家阿父为将军,他自幼饱读兵书,善于料事用计,三十六计,计计能灵活使用,可对生育之事一窍不通。

  “陛下,生育大伤母体,我这等弱体,怀上孩子,保不齐会一尸两命,那匈奴人已足够强壮,可匈奴女子生育时也常有人因此而死。”气过之后,她鼻头一酸委屈起来,抱着膝盖,低头在那儿落泪。

  魏伯修看她落泪,破天荒着急:“是我不好,卿卿莫要哭。”

  那天后他去读了与生育有关的书籍,晓得生育之难后便绝了那暗招,而她那天之后也渐渐变成一个不能舞剑,不得骑马的娇气女子。

  假若这是她上辈子的死因……那害她之人是谁,是不是还在宫中,为何要害她?这个人会不会有害魏伯修之心?和之前那神出鬼没放箭的人是不是同一个?数个疑惑涌上心头,姑布晚手脚冰凉,一个也想不通,反而越想疑惑越多,越想越乱。

  她忽然想回到长安里,回到魏伯修身边去找到真相。

  姑布晚六神无主撑起身,欲起身下榻,但眼前的数道重影让她回了神智,现在这个样子去长安,十有八九会死在风雪交加天儿里了。

  躺了半天,姑布晚肚中饥饿得咕咕大叫,其实在醒来后没多久她就饿了,那会儿的饥饿吞吞唾沫尚可忍受,但现在半日过去了,肚子饿到可以装下一头豚了。

  “想吃蒸鸡……”姑布晚对着空无一人的寝房自言自语,“醉鹅也行……”

  话音刚落,她鼻腔里闻到了诱人的鱼肉香。

  不是隔壁传来的香味,姑布晚竖起耳朵,听到了细微的脚步声。

  她耳力虽好,却不能听声辨人:“谁、谁来了?”

  徐朔端着锅冒着热气油香定鱼片粥,小心翼翼走来,他刚走到院前便听到姑布晚的自言自语。

  他一时不知该继续往前还是掉头走,可是姑布晚好耳力,已经察觉到有人进来了家中,他只得硬着头皮往前走。

  他深呼吸一口气后才做声:“原来楚姑娘喜欢食鸡与鹅,我不知,所以自作主张,让人炖了鱼片粥,要不,楚姑娘今日将就将就?我明日再让人给你做蒸鸡和醉鹅吧。”

  “徐大人?”不想徐朔会回来,还是回来送吃的,姑布晚又惊喜又害怕。

  喜的是今天不用饿肚子了,怕的是徐朔是个长情且深情之人,今次吃了这鱼片粥,会叫他误会了。

第25章 写符传

  “吓到你了?”徐朔舀出一碗鱼片粥让姑布晚吃,“粥不凉不热,恰好能入口,楚姑娘先吃着垫垫肚子,晚些还要吃药善后。”

  姑布晚在知道来人是谁后就低下了头,做出一副沉思之状,她生得一个好模样儿,即使脸上不涂泽,眉棱眼角也如自生粉墨,徐朔就一点余晖看了几眼,越看越动人,他看得如醉如痴,一时忘了分寸,直到外头掀起一阵风,头顶上的瓦砾奏出声响,他才收起痴态。

  好在姑布晚此时此刻瞧不清楚东西,他犯痴的傻态免才让人耻笑了。

  捧着装着鱼片粥的碗若有所思,思考着吃还是不吃,权衡期中利弊,但最后还是被碗里的阵阵香味勾得神魂颠倒,一口慢一口紧吃了起来。

  “味道如何?”徐朔袖着手,在一旁紧张问道。

  “不、不错。”跟着魏伯修吃惯了山珍海味,这时候吃一碗不浓不淡的粥,姑布晚也觉美味。

  几个眨眼,碗里的粥便吃了一大半,徐朔见状,松了一口气,心中十分欢喜,道:“那就好,那就好。”

  粥吃完,徐朔没有逗留的意思,等姑布晚吃下善后的药,他便收拾了碗筷,说明日还会来送吃食,一副热心肠,不容人拒绝,脚步儿去得快。

  姑布晚想拒绝都找不到时机拒绝,只好消受他的好意了。

  不过也就消受了一日的好意,她的身子比寻常姑娘坚凝,吃下三幅善后药,次日的傍晚,眼里逐渐清晰,虽视物还有些重影,但不再是朦胧模糊的一片了,脚上的伤口亦好了大半,所以当徐朔说明日还要来时,她赶紧出口打断道:“徐大人,我已经能看清东西了,就不劳徐大人费心了。”

  “即使看得清,也要好好调摄身子。”徐朔神色黯然回道,“反正这几日我也无事可做。”

  这徐朔软硬都吃,是比魏伯修还难缠的人物,姑布晚刻下恼怒也不是,撒娇也不是,态度冷淡也不是了,再这样下去,她定会被磨没了脾气,稀里糊涂之下答应与他毕姻,得尽快回长安一趟。

  没准离开几日,徐朔便会改变心意,不再那么执着要她成为镜前人了。

  姑布晚坐在榻里活络了一番四肢,躺了两日,骨头还算灵活,想来再休养生息个几日就能动身。

  可是她身上没有符传,自从长安溜走后,各地符传查得严,没有符传之人不得夜行,连路上的驿舍都不得停息,只会被苛留关津,一旦被苛留,她的身份也将败露了。

  要回长安,必须得有个去长安的符传,徐朔是管理当地百姓的司民,符传之事也经他管理,姑布晚想了想,问道:“徐大人,能帮忙写个符传吗?”

  徐朔没有犹豫,十分干脆点了头:“是要回琅琊?”

  “不,我想先去一趟豫州弘农。”姑布晚道,“豫州弘农有我的亲人在,我想去探望一下,到时候我再让弘农的官员帮忙写去琅琊的符传就好。”

  若直接让徐朔写去琅琊的符传,符传上会清楚写道她是从荆州南阳来的,到时候在长安万一败露了,她就不能跑回南阳这里来,又得另寻避乖之地,重新购置房屋和土地。

  拐弯抹角儿一番,麻烦虽麻烦,但南阳这地方她能够回来。

  至于回来的符传,就听天由命吧,只要小心行事,想来魏伯修不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她还会回长安里。

  听姑布晚要先去豫州弘农一趟,徐朔迟疑了一下,起了疑心,不过想想路途,去徐州琅琊确实要经过豫州弘农,说是顺道并不无道理,他很快打消了疑虑:“好。”

  姑布晚道了谢。

  第二日,徐朔还是端着吃食过来,这一次顺带着符传。

  姑布晚打开符传看了一眼,里头这般写:南阳小女子楚鹆,早失怙恃,为人白皙美好,鹅面,长七尺二寸,庚齿十四,端重不佻,毋它瑕疵……

  “楚、楚姑娘刚来南阳时,与我说身长七尺,不过我琢磨了一下,楚姑娘应长高了不少,至少长有二寸长,未避免路上的亭长起疑,所以写了七尺二寸……”徐朔道。

  看姑布晚打开了符传,徐朔忽然脸红,为里头所写的那句“为人白皙色”而不自在了,他转过头咳嗽几声,可他不好意思说出口,遂提起了符传里的那句“长七尺二寸”。

  说完,他顿了顿,有意把腰板儿挺直,下巴微抬,然后又补了一句:“听说徐州人都长得高挑,看来传闻不假,不过我们南阳男儿也生得登登笃笃的。”

  七尺长也好,七尺二寸也好,他也有七尺八寸长,如此在身长上也是与她般配的。

  闻言,姑布晚飞快抬起眼皮撩了一眼兀自转过身,在那儿挺腰抬头的男子。

  魏伯修生长八尺,他比魏伯修少了二寸长,不过也是个身姿挺拔之人,站在寻常男儿那里,可以用鹤立鸡群来形容。

  其实她身长七尺三寸,当初她谎称自己是七尺,不过是怕他起疑心,一个十四岁的穷苦女子怎生得如此高挑,四肢还一点也不瘦弱,十分有力气似的,可没想到他被她的美色所惑,心里哪里有一丝怀疑。

  早知如此,她就实话实说了。

  姑布晚收起符传,笑着再次道谢,道谢之际,还夸奖了他一句:“徐大人颇有仙鹤之姿。”

  徐朔得了夸奖,脸庞一红,嘴巴笑得都要咧到耳后去了,他不敢把修容露于心上人看,再开口时依旧背着身:“楚、楚姑娘养的那只豚甚是乖巧,不知有无名字?”

  名字?那只豚当然有名字,姑布晚一只管它叫魏伯修,见问,她差些把“魏伯修”三个字脱口而出了:“有…….它叫,修修。”

  羞羞?徐朔觉得自己的“朔”字念快了与“羞羞”发音相似,难不成这是姑布晚的暗示。

  想到这儿,他的一颗心不由忒忒乱跳:“羞涩的羞吗?”

  姑布晚不知他在激动什么,摇摇头后如实回答:“是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中的修。”

第26章 战事起

  闻言,徐朔的胸口和摇晃了两支羽毛似的,搔得那一股又一股痒痒酸酸的不安感争先恐后又铺天盖地冒了出来。

  给个乳豚取名都取得如此正经,不会是因她心仪的男子名中带着一个“修”字吧?

  是因为有心仪的男子,才会几次婉拒许字与他?

  这次回琅琊,是不是想续旧好?

  越是仔细想,徐朔心中的不安感扩散得更快。

  张张嘴,想问为什么给一只豚取“修”字为名,可是话太多的男子惹人烦,而且他现在对她来说什么身份都不是,她是个女子,不需要他人无微不至的关心,所以最后还是把这个疑惑咽进来肚子里,石沉大海了。

  他活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胡思乱想,想来是因为生疏,所以才会越想越乱。

  “倒、倒是有趣的。”徐朔心乃释然,但喉间滞涩回了一句,“听起来

  、念起来颇有气度。”

  “他可没什么气度。”在徐朔含惑的目光笼罩下,姑布晚依旧是从容的,话里暗指殿堂里威严摄人的魏伯修,辞色里分外嫌弃,“心眼比寻常的……乳豚小得多。”

  “啊……哈哈哈哈。”这话听着奇怪,但徐朔见姑布晚说一只乳豚好坏时都是一副正经严肃的模样,不由得被逗笑,暗道一句实在可爱。

  忽而害羞忽而开朗大笑的,今日的徐朔的举止诡异里又透漏出一点拙劣,一股黏腻的感觉从腿上慢慢爬来,姑布晚颤了一下四肢,视线在他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才移开:“那、那什么,时候不早了,徐大人……”

  不等姑布晚说完,徐朔的笑面更为愧面,转了身做势要走,回话时,他把脸微微一侧:“啊,是、是不早了,那我就先走了。楚姑娘好好歇息。”

  金乌半西沉,正缓缓沉入深渊里,熹微的余晖透过云层,穿过枝叶,在徐朔眉目如画的脸上落下最后一笔橙黄。

  他几乎有半张脸都融进了这抹橙黄中,越显出他身上那股儒雅风流,锦上添花也不过如此吧。

  姑布晚刚夸他是鸡群之仙鹤,是实话,她自幼接触的男子大多野蛮粗俗,武勇可惮,何曾见过生于深林之芝兰,长与高山之玉树,心里自觉新鲜,会忍不住拿他与魏伯修相比较一番。

  论样貌,都是让人见了口不涎而若涎的好面貌,论品行,一坚一善,各有千秋,都可为人夫也。

  徐朔绕室巡行两次,然后嘴里嘀咕着一句东边的旷地可以种花成园离开,姑布晚听见了他说的那句种花成园,思绪又一次飘远,魏伯修也曾和他说过类似的话。

  她虽长在野蛮之地,但颇爱鲜花嫩草,那一会儿魏伯修爱她如命,所以倍致殷勤,说要在的宫殿前种上什么红梅娇杏,种上粉桃绿树。

  他一张嘴就说了许多奇花异草,姑布晚的记不清到底说了什么,如今不能一一举其名。

  他说等花树盛开成园时,便可在外一起弹棋品茗,种药栽花拔闷。

  他还说茂树干霄,日色无能少入,花枝迎蝶,颇有隐居气象。

  上辈子倒是种植成园了,花儿朵朵可爱,大胜三月的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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