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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叔父_分节阅读_第10节
小说作者:再枯荣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779 KB   上传时间:2025-10-31 12:55:24

  “自然是案子的事囖。”

  “我说过了,这不与你相干。”

  九鲤跨出门槛,见王大人并林家那些人正打廊下过

  来,便趁势指着道:“您瞧,人家来抓我去过堂呢,这还不与我相干?难道要我的命也不与我相干?”

  “你的命是我的,谁想拿,得先问过我。”庾祺说着,扭头向王大人一笑,“王大人,我看不必过堂了,你说我的家人有杀人嫌疑,请问人证物证可有?”

  这王大人一时神色怔顿,可不是嚜,这两个所谓嫌犯虽有些说不清,可衙门这头既没找着凶器,也没有别的人证物证,即便是屈打成招,单有口供也难结案,反叫人笑他昏庸无能。

  真是,险些给林家这些人哭昏了头!

  他暗忖着今日就不该受这林家的怂恿到这里来,非但人抓不成,还恐有染上病气的风险。不过既然来了也不好白来,好歹得有个说法敷衍过林家,因转问叙白:“是啊齐大人,你在这里几天,可查出别的没有?”

  叙白拱手道:“正要回禀大人,这园中有个叫柔歌的女病患案发当晚大约瞧见过什么,我正要去找她查问,不想大人来了。”

  王大人连点着头对林家人道:“听见没有,有些眉目了,你们放心,人命关天,本官不会懈怠,专门命齐大人搬到这园子里来,不就是为了早日查出真凶?人家齐大人是名门之家的公子,能冒着染病的风险成日在这园中盘查,难道还不足以见衙门缉凶的决心?话又说回来,本官一向尽职尽责,庾先生的家人虽有些嫌疑,可没有真凭实据,本官也不能轻易拿人过堂。”

  林家一妇人道:“可他们不是亲口承认给我们三爷下过毒药?这难道还没有杀人之心?”

  “是泻药,泻药!”九鲤忙分辩,“不过是多跑几趟茅房而已,不会死人的。”

  几个妇人又围着她哭嚷起来,那林老爷还讲些道理,拉过她们道:“好了好了,先别哭了,今日王大人领着我们进来一趟,我们也知道这里头的情形了,衙门没有躲懒,齐大人在这里矜矜业业的办着差。”

  转头又向王大人打拱,“不过王大人,这案子总不能查个没完,您好歹得给我们个时限,好让阖家上下都能放心,何况我们老三的尸身总不能一直停放在这里,也不得安息不是?我也不为难衙门,就以一个月为期,一月后若抓不出真凶,无论如何得拿庾家的人抵命!”

  王大人不论青红皂白,只管解脱林家的歪缠,因此满口答应,“好好,一个月,就一个月!齐大人,听见没有?庾先生,我这已是网开一面了,倘或一个月拿不住别的凶犯,就只能拿贵家人过堂问罪了。”

  庾祺没作声,叙白见他脸色虽有些难看,却也像是胸有成算的样子。午间他说到柔歌便分析得头头是道,想是心细如尘,思觉敏锐,这倒是查凶的料子。

  可巧追凶问案不是叙白之所长,想来有王大人这一逼,庾祺为了自己家人,想不管闲事也不行。思及此,叙白含笑打拱,对这王大人应承下来,又与张达一齐送了他出去。

  院中刚一清净,九鲤便将脸歪在庾祺眼皮底下,呵呵笑起来,“叔父,那王大人可下了限期了,一个月拿不住真凶,我和杜仲可真要去过堂了。届时戴着枷,锁着链,大街小巷地那么走过去,就算过后洗清了冤屈,也要落下不少言语,您这还不急么?”

  庾祺冷笑着睨她,“我看你这个嫌犯都不急,我急什么?”

  “嫌犯也是您辛辛苦苦赚钱养大的嫌犯,想想那一年穷的时候,您一口肉不吃,省下来给我吃,一两银子不花,省下来给我花,就这么劳心劳神地把我养大,总不好又眼睁睁看着我一个姑娘家,落得声名狼藉的地步吧?”

  说得庾祺暗暗咬牙,“我当年真该把你卖给那人牙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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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阅读。

第13章 惊荔园(十三)

  廊下斜晒着大片太阳,九鲤站在吴王靠前十分得意。想当年颠沛路上,庾祺曾起过丢弃她的心思,也起过将她卖人的心思,可到底一样没成。他从不情愿到情愿,就这么一步步带她回到家乡,将她养大成人,如今再要她受一星半点的苦,他不会舍得,她笃定这一点。

  这就好了,只要他自己也插手进来,再没有道理说她多管闲事。

  “嗳嗳嗳,您做什么?!”

  正盘算得好,就被庾祺揪住臂膀提进屋内。他将她丢在榻上,案子的事先没说,只将屋子环顾一圈,凛凛笑着,“人家说姑娘家的闺房外人不好轻易进得,你倒好,将个男人拉进屋内关着门说话,老太太和冯妈妈素日就是如此教导你的?”

  老太太与冯妈妈平日最爱絮叨,有的没的说得多了,她索性一句不往耳朵里去。

  她两手撑在榻沿,绞着一双脚儿蹭在地砖上,只管抬着眼皮,眼珠子朝上头左转转,右转转,“我们说话的时候杜仲也在屋里呢。”

  “那此刻他人呢?”

  九鲤一笑,“我叫他去找人回家取药丸去了。”

  庾祺气得又笑,“哼,你不弄得坑家败业的也不算完。”

  “两枚药丸就能败了家业?那您的家业也太微薄了点。再说这药丸不会白给,柔歌姐嘴巴上说得难听,其实是真心怜悯那小阿锦,她见我送给小阿锦药,那晚上真瞧见了什么,就会替我和杜仲作证了。不然白去问她什么,她一样不会说。”

  庾祺侧立着身,反剪双手瞥她一眼,大概是遗传,她生来会揣度人心,从前路上每逢要丢弃她,她那一日就表现得分外乖巧,不哭不闹,脚磨破了也不吭声,只小跑着紧跟在他身后。

  当他回头看见那么小个娃娃,话都还说不伶俐,路也走不稳当,跑起来更是东倒西歪,一双大眼睛里兜着两泡泪,却死咬着嘴绝不肯叫它落下来。

  在那雾带微雨的早晨,他不由自主停下来等她,要撇下她的打算再度落空,终于承认,人与人之间的确是有割不断的缘分。

  他自叹一声,眼睛环顾这屋子,是他托几个衙役布置的,可却没来瞧过,不知她住不住得惯,他走进罩屏内摸了摸被子,又按了按褥子。

  九鲤走到罩屏下,将背抵在冰裂纹的屏边,静静瞧着他。她乡下的屋子因为大,挂得帘栊重重,小时候他到屋里来踱着步和她讲话,总像是在同她捉迷藏,那背影在帘子间时隐时现,她看不见时失落,看见时立马就咯咯笑。

  她低着下巴颏咕哝了一句,“他要是不进这屋子,您只怕也不肯进来呢。”

  庾祺没听清,夹着额心回头审视她,“你嘀嘀咕咕在说什么?”

  “没什么。”她翻下眼皮,背后的手用力撑一下屏门,直起腰又旋裙走到外头,“您说那林默到底会是谁杀的?他在这园子里到底和什么人结了仇?”

  他款步出来,“怎见得就一定是这园子里的人杀的?”

  “那是自然了,他又没离开这园子,重门击柝的,外人也进不来——”

  “那你当日又是怎么进来的?”

  九鲤恍然一悟,猛地回头,撞在他坚硬肩头,捂着额角抬头睇着他,“不错!命案未发的时候,守这园子的衙役不是现下这批人,那天我跟着杜仲进来,蒙着脸,守门的不过随便问了两句就放了我进来。我能轻易进来,别人也不见得进不来啊。”

  他拨开她按在额头上的手,一看额上有些撞红了,便一手握住她的肩,一手打圈在她额上摁着,“先前这地方虽有衙役看守,可不过为防病人往外去,谁没事会往这里头跑?都怕染上病,所以对进来的人盘查得并不仔细。”

  她的皮肤在他的手掌之下,那安全的感觉又回来了,使人放心得想打瞌睡,愈发将额蹭在他掌心,“那就大有可能是林默在外头的仇人,这查起来可就费工夫了,我看林默那样的人,仗势欺人惯了,恐怕不少与人口角结仇。”

  那热热的脑门拱着他的手,像要拱到他怀里来,过于贴近了,他不得不收回手,走到榻前抚膝坐下,背着光,虚着眼睛,“我也没

  说就一定是外头人进来伺机寻仇,林默本是因重病进来的,一般的仇人会想,也许他就病死在这里头了呢,何必费心杀他?”

  “可他那日不是好了许多了么?”

  “是好了许多,可终未痊愈。如果你是他的仇家,何妨耐着性子再等上一等,万一病况又转危,岂不省心?”

  这倒是,寻常一般的恩怨,根本犯不上冒这个险。

  九鲤思索一阵,对着他弯下腰,两手撑在腿上,笑着,“您说这么多,是打算要管这事了?”

  “我再不管,不知你还要去惹上什么麻烦。”

  她那份好奇心真是浇不灭杀不死,他若不问,她自然就要去缠着那个齐叙白问。

  而齐叙白那个人——说不清,反正他不大喜欢,总觉他文质彬彬的气质里透着冷,和善的目光中掩着一丝狡诈之色,是治政者惯有的不露声色。他不能放任九鲤和他走得太近,只好管了这“闲事”。

  他立起身,四下里又睃两眼,“这屋里怎么有点冷?”

  “久无人住嚜,多住几日就有了人气了。”九鲤绕在他左右打转,一脸兴兴地送他出门。

  开门杜仲恰巧立在门前,鬼鬼祟祟出声,“药丸我托人取来了,可说定了,回头师父要问——”

  一抬眼,庾祺从旁边走出来,唬得他一怔,手心里一个牛皮小纸包正摊在庾祺眼皮底下,收也不是,丢也不是,只得讪讪一笑。

  庾祺倒没怎样骂他,只讽刺地笑一声,跨门出来道:“既已偷来,要给谁吃就送给谁吃,早去早回。”

  九鲤在门槛内跺脚,“谁偷了?!”

  他头也不回,“偷自家的东西不是偷,那是什么?算骗?”

  杜仲一面目送他由廊下转去,一面悄声问九鲤:“师父这是什么意思?他不管了?”

  “不,他是要管了。”

  他益发糊涂了,“管什么?”

  “管案子的事啊。”九鲤挤眼笑道:“才刚县令王大人与林家的人来过了,王大人勒令一月内查出真凶,否则仍要拿我们过堂审问。”

  杜仲审度她的脸色,“你怎么说起来如此高兴?”

  “废话,衙门较了真,叔父能放着我们不管?”

  “师父还有追凶拿盗的本事?”

  九鲤睐着他一笑,“叔父的本事多着呢,你不知道而已。”

  “你知道?那你同我说说,快说说——”

  九鲤不睬他,哼了一声,夺过他手上的牛皮小纸包揣在坏内,只管出门。

  杜仲忙跟着,有些心疼那两枚药丸,“真要白送?值一两银子呢,就算不赚,本钱总得收回来吧。”

  恰好叙白与张达送了王大人回来,在九曲桥这头看见他两个一高一矮的身影在桥上你追我赶。春犹浅,柳初芽,一个穿着松绿纱袍,一个穿着鹅黄罗裙,莺雀一般嬉戏打闹,荒烟萋草里平添生机。

  叙白不由得在桥头驻足,反剪起手,“你看他们像不像同胞姐弟?”

  问得张达一蒙,“不是说小姐是庾家的血脉,杜仲不过是外头收的学徒么?”

  “你别管别人怎么说,你只说他们两个长得像不像?”

  张达凝望一会,摇头,“两个人虽然都是相貌出众,可我看着,不大像。”

  叙白点着头出了片刻神,隔会笑起来,喊了声“小鱼儿”,迎面走去,听说他们要到柔歌房中送药,便与他们一路同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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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阅读。

第14章 惊荔园(十四)

  到那屋里,柔歌却不在房中,是小阿锦颤颤巍巍爬起来开的门。没想到九鲤说话算话,昨日才答应的事,今日就将药丸送了来。她自是感激不尽,不等九鲤坐定,便跪下去向她磕了两个头。

  九鲤背着身尚未察觉,杜仲手快,立刻将人搀起来,近近地一瞧这小阿锦的面孔,便有点不好意思。

  问及柔歌,小阿锦啻啻磕磕道:“这个时候,她,她大约到关小官人那头去了。”

  几人便又寻去园东关展房中,路上九鲤见杜仲脸上血气未退,盯着他琢磨,后知后觉想起方才房中之事,便打趣,“了不得,回去告诉叔父,叫他先替你讨房媳妇要紧。”

  叙白看了看杜仲,笑问:“怎么杜仲兄弟还没定亲?看年纪也当议亲了。”

  杜仲推着九鲤,“去去去!你先操心你自己!咱们前后不过差几个月,你女孩儿家,当比我急!”

  叙白又转问九鲤:“恐怕庾先生此次在南京长住,也是有意要替你寻一门好亲事?”

  九鲤不喜欢答这话,朝前走两步,又旋裙掉身,倒退着走,眼望叙白,“那你娶亲了么?”

  叙白摇头,张达接话道:“大人连亲也不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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