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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花_分节阅读_第132节
小说作者:卿隐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639 KB   上传时间:2025-08-24 12:39:38

  这封信是昨夜送来的,她还未来得及看。

  信封上无一字,但她知道,此信毫无疑问来自江南。

  自打那年江莫给她传了密信,之后她又去信一封正式感谢过后,他就开始隔段时日给她来封信。信里也不多说什么,或说荆州当前的情况,或说江南当前的局势,后来朝廷大军一路向南推进后,信中内容也多了江南实施新政的状况。

  再加上粮草之事他更是出过大力,解了她燃眉之急,所以陈今昭也做不出完全冷待人的事,遂也偶尔给他回信,或表达感激,或亦说些其他地方新政实施情况。

  两人就这般一直保持着通信,不多说旁的,就只聊些政务,几年下来,倒真有些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意味。

  若他目的如此,那她也愿意多交他一个朋友。

  但……经历了这么多的人与事,旁人对她有没有那种企图,她内心深处怎还能感知不到。

  更何况,这封信流露出的意味与从前的那些信不同,末尾处明显表达出了几分试探、撩拨的暧昧语意。他问她,他年底入京述职时,她可否能赏个面,与他单独共饮。

  陈今昭捏着信的手,都有些僵直。

  此时北上的军队,正在埋锅造饭。

  阿塔海耐不住饿,先从火头营那捞了两张饼出来,拿了饼出来没走几步,就遇上也来火头营的章武。

  “诶,阿塔海,你往哪去?”瞧见阿塔海似往营帐外头的方向走,章武赶忙提醒,“待会用完饭还得整顿军队即刻赶路呢,你可不得去跑马啊。”

  阿塔海大口塞了口饼,摆手,“我去那边用饭,不走远,也不跑马。”咽下了饼子,他凑近对方,小声嘀咕了句,“主要离主帐远些,听着那笛声,我实在难以下饭。”

  他们殿下也不知是怎么的,打仗这几年,闲下来时就会饶有兴致的吹上一曲。吹就吹罢,关键来来回回就重复吹那一首曲子,几年下来真的是要将他听吐了。现在哪怕让他倒着哼唱,他都能完整哼唱出来。

  且殿下吹得这《将军令》曲调怪异的很,明明从前在西北时也听过殿下吹过的,那会听着还觉得慷慨激昂的,可现在再听,总觉得调子怪怪的,让他不得劲,总很想搓搓手臂。

  章武听闻,支吾了下,“啊,哦,那你去吧。”

  唯恐阿塔海问出什么不该问的,敷衍支吾两句后,章武赶紧拔腿冲向了火头营。关于殿下的一些事情,他是隐约听到了些传言,但也不知真假。

  也非是他不讲兄弟情谊,不向阿塔海透露出些只字片语,实在是对方是个大嘴巴啊。

  阿塔海看着对方急三火四离开的背影,挠挠头,他刚还想问问对方,殿下以前吹的是这个调子吗。

  他总觉得不是啊。



第132章  

  十月底,济州府城门依次洞开,府城大小官员列队整齐,恭迎王师凯旋。

  在远处号角声响起之际,城楼鼓角声大作。

  众官员极目远眺,就见连绵的旌旗于晨光中渐渐浮现。战马蹄声如雷,长矛如林蔽空,森然列阵的军队犹如黑色浪潮,绵延不绝,似望不到尽头。

  轰隆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似闷雷滚过地面。

  官员们的目光不约而同的望向前锋的蠢旗,肃穆的神色中都难掩激动。在铁甲铿锵声渐近时,城楼鼓声骤然高亢,而他们的视线也不由随着最前方主帅的猩红披风而动,不自觉屏声息气。

  马声嘶鸣,主帅由亲卫铁骑们拥簇着缓辔入城。

  与此同时,贺千岁的高呼声整齐响起,声震九霄。

  “恭迎王师凯旋!千岁千千岁!”

  陈今昭手捧天子剑立在刘都督身侧,与众人齐贺。

  这是她第二次于城门处恭迎他凯旋。与上回不同的是,现在的她敢抬头多看他两眼。

  初冬清晨的风猎猎,吹得他身后猩红披风不住翻卷。

  他高坐黑色骏马上,单手按缰,沿着朝两侧打开的朱红城门缓辔入城。周围则是阿塔海、魏光等一众铁甲武将,手按腰间佩刀时刻护卫。

  陈今昭抬首望向高坐马背上那人,依旧还是穿着出征前那身黑鳞甲,只是铠甲上面布满了新旧不一的刀痕箭痕,甲胄裂缝处亦有暗红的血迹。

  她又抬高了眼帘看向他的脸庞。兜鍪下的面容威严,在面向众人微微颔首间,既有武将征战沙场的赫奕声势,又不失身为人主雍容宽和的气度。

  几乎在她抬眼看他的同时,他的目光就第一时间射来。

  较之从前,他的眸光愈发沉静如渊。

  与他目光相接的一瞬,她的心跳有刹那的错乱。

  强自定了神,陈今昭高举着天子剑上前一步,高声道:“今已功成,臣幸不辱命!承蒙殿下信任,臣终不负所托,特来缴剑!”

  时隔近三年,姬寅礼再次听到了他朝思梦想的声音。

  还是那般清音铮铮,清透有力,亦如他记忆中,亦如他沉梦中。

  他的目光不受控的尽数落她身上,贪婪的,留恋的。

  离别的这些年,他也算知晓了,何为思之如疾,何为度日如年。

  马下挺直脊背稳稳高举天子剑的她,依稀还是那年的模样,却也有所不同。经过风雨与时间的淬炼,她褪去了青涩,内敛了锋芒,整个人带着从内至外从容的沉稳,有种宝物自晦的涵蓄。

  但宝玉的光华又如何能完全掩盖。

  单她站在那,就足矣让他移不开视线,就连她浓密睫毛落在脸颊上的阴影,都似能灼进他眸底。更遑论她抬眸禀事时,那双清眸中流转的光华更似能摄人心魄,激的他浑身血液都在隐隐沸腾。

  马背上之人缄默的时间有些久,目光锁在她身上的时间亦有些久,陈今昭眼见周围气氛都渐有不对了,正要抬眸急急暗示他注意场合时,对方总算了出声了。

  “做的好。”他沉缓着声说道,并俯身下来,伸过手去接过了天子剑,“你没负我所望,吾心甚慰。”

  朝她俯身之际,他的目光挟着毫不掩饰的占有欲,寸寸在她面容上迅速刮过。重新在马背上坐直身体后,他强抑着掳她上马的冲动移开目光,继续趋马进城。

  陈今昭几乎是屏息着重新退回了队列。

  魏光与乌木不期然对了眼神,随即迅速移开,各自望天。

  章武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后又忍不住去看阿塔海。

  但阿塔海注定了没法给对方一个眼神的回应。此刻他正手按腰刀,目光如炬的扫视周围,警惕着任何一个可疑人物。

  刘都督为摄政王设下接风洗尘宴。

  夜里,府衙正堂灯火通明,管弦声声,觥筹交错。

  席间,称颂千岁运筹帷幄等声音不绝于耳。摄政王端坐主位,不时与众官员举杯相庆,宴至酣处时,亦会与他们开几句无伤大雅的玩笑,不见身为人主的架子,反倒显得格外的亲切随和。

  这场席宴,宾主尽欢。

  待宴席接近尾声时,整个席间也还是其乐融融之态。刘都督带领济州府上下官员最后齐齐给主座人敬过酒,摄政王举杯饮尽,说了几句勉励之语,就起身离开了。

  众官员齐齐躬身行礼恭送。

  摄政王大步朝外走去,在经过陈今昭身前时,凤眸不经意转向她,视线在她醺染醉意的微红脸颊上短暂停留。

  待王驾离开,众官员也纷纷向刘都督告辞。

  陈今昭抬了手背抚了抚微烫的脸颊,今夜多饮了几杯,难免有些上脸了。坐在位子上缓了会,待觉得稍微清醒些后,就亦向刘都督告退离开了。

  坐着暖轿回了后院官舍。

  官舍的环境清幽,里头一应用物俱全,住起来倒也便宜。

  陈今昭推开门,点了两盏灯放在桌上,就去打水洗漱。

  这个季节的深夜难免有些凉,好在屋里给烧了地龙,虽烧不得不算旺,但只要被褥铺盖的厚些,夜里也不会觉得冷。

  盥洗完后,陈今昭边拿着帕子擦拭着脸庞,边照常走到了桌边坐下。眸光转动,看着桌上叠放的那摞厚厚的账本,这会才有种这场战役终于结束了的真实感。

  脑中走马观花般闪过近三年来的点滴,觉得好似做梦一般。她,他竟真的完成这般的壮举,想想都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抬起指尖轻抚着这摞账目,她的功勋。

  她幸不辱命,完成了他交予她的重担。

  想起宴席间时,他朝她举杯遥遥的那一敬,她眉眼间漾开抹细微的笑意。

  抚案起身,她吹灭了两盏灯,就着自窗户投来的光线往床榻方向走去。忙碌了一日加之酒意上头,这会她还真有些困顿了。

  打着呵欠,她来到床前,脱了官服搁置在旁边的衣架上。

  坐在床榻边,她刚俯身脱了外面长裤,身后突然伸出一双臂膀抱住她的腰。几乎刹那,陈今昭反射性的拔出发间簪刀,没有迟疑的朝后刺去。

  身后人反应极快,一把扣住她手腕,野兽般迅捷将她翻身制住,力道精准的卸了她的兵刃,并将她压制在榻。

  “殿、殿下?”

  压在身上的滚烫而硬实的躯体,贴近来的湿热而粗重的喘息,无不那般的熟悉,这才让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来者是谁。

  “是我。”昏暗的榻间,他的声音压抑而低沉。抬掌抚着她冒了冷汗的额头,他心尖针刺般,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惊痛。

  “这类的事常有发生?”

  “那倒没有,他们近不了我的身。”

  陈今昭回的话有些喘,这会她尚有些手脚发软。她倒没说谎,这些年那些刺客们的确是近不了她的身,像进她卧室行刺这样的行径,更不可能。因为在她进房间前,她的那些护卫会仔细检查房里的每一寸。

  所以刚才她才没设防,万般没想到竟会有人藏在她的榻间。那一瞬间,她的心都快跳出来,几乎以为她这条命就此要交代在这。

  “都过去了,以后不会了。”

  他抬掌一点点擦去她额上的冷汗,颈间垂落下来的平安符不时擦过她的下颌,锁骨。细微的摩擦声仿佛是暧昧低语,细微的流淌在两人之间。

  饶是榻间光线昏暗,她亦能感知到他看她目光里的专注与灼烫。随着榻间气氛的安静,两人的呼吸声渐渐清晰起来,他视来的目光中,逐渐染上了侵占、迫人的意味。

  陈今昭刚平静下来的心跳,又不可自抑的紊乱起来。

  她忍不住将脸朝枕边侧过,躲开些他那似将人烫化的视线,细微着声问,“殿下如何今夜就过来了,不怕人看见?还有刚才有没有伤到你?”

  “为何今夜过来,你不知道?你那点猫挠似的动作,伤不了我分毫。”

  陈今昭想瞪他,却又怕他那充满侵略性的眼神。

  咬咬唇,她抑着微乱的呼吸,小声道,“你压着我了。”

  “下回换你压我。”身体朝她逼近,他双手捧过她的脸,俯下头来与她额头相抵,嗓音沉哑,“三年未见,陈今昭,你可还认得我?

  “殿下在说什么笑……”

  “我哪有说笑,我看你待我就是陌生了,不自在了。”

  他唇贴着她的唇瓣,灼热而强势的与她的气息交缠,“多年不在你身边,你可是已然忘了我?”

  她在他心里如斯深刻的停驻了那些年,可以说她的每处细微变化都难逃他的双眼。自再次见面起,他就敏锐感觉到,她在躲闪着他的目光,似对他没那么熟稔,似有些他不明的别扭感。

  陈今昭不知要如何回他的话。

  或许是几年未见,再见面时确是不如从前般熟稔。但这种陌生感之外,却又于她心底隐隐滋生了股心悸与心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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