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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的在逃白月光_分节阅读_第19节
小说作者:茶茶里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261 KB   上传时间:2025-08-13 12:25:33

  她不敢抬头,怔怔望着地面,只看到一双皂靴迈进视线,以及一段洁净暗绣云纹的朱红衣摆。

  看守还在解释,“这罪奴很不安分,想贿赂卑职跑出去,卑职不准,她就想勾引卑职。”

  “我没有!”姜妤睁大眼睛仰头分辨,瞳孔却在辨出来人时蓦然一缩。

  裴疏则立于门下,朱色官袍映着火光,广袖垂落,随夜风轻曳。

  他也看着她,话却是对那守卫说的,“你下去吧。”

  守卫松了口气,连忙要走,却又听见轻飘飘的一句,“未叔,砍了他的手。”

  守卫大惊,连连磕头求饶,褚未哪里由得他,即刻命人拖了出去。

  姜妤犹瘫跪在地,裴疏则上前,从容俯身,捂住她的耳朵。

  隔着他的手掌,模糊了门外悲惨的嚎叫,裴疏则置若罔闻,微笑端详,“妹妹,你怎么弄成这样?”

  阔别两年,姜妤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连日噩梦不断,总梦到亲人浑身是血地离她远去,有父亲,姑母,越文州,还有裴疏则——

  她听说靖王父子也未能逃脱这场祸事,看到他平安得体地出现,先为他松了口气,“疏则哥哥,你没事吗?”

  裴疏则帮她整理衣领,“瞧你,早知今日,当初何必背弃我。”

  他声音温柔,却暗藏几分怨望,姜妤对背弃二字有些茫然,不知这般措辞从何而来。

  她虽被娇宠长大,可婚嫁大事牵涉家族宗亲,并不由自己做主,姜越两家皆属高门,对此家教甚严,她想反抗已经敲定的亲事嫁给裴疏则,只能豁出一切。

  她不要声名,悖逆亲长,跪过祠堂,绝过水米,为了守那信物,也跳过冰湖,她愿意舍出命去珍惜裴疏则的情意,可她的性命太轻飘,不足以覆盖姜氏全族和她的爱人的重量。

  姜妤心酸至极,面上泪痕未干,又添了新的,“疏则哥哥,我们是有缘无分。”

  裴疏则却是笑了,“有缘无分?妹妹说得好轻巧。”

  姜妤迷惘抬眼,见他已然舒展眉目,“内阁票拟,姜家男丁斩首,女眷抄没永巷苦役,越家的处置也快了。”

  姜妤才被他扶起的身体再度瘫倒,捂住脸绝望悲泣。

  裴疏则的声音还在继续,“永巷那种地方,娇弱女娘进去,大多活不过一年,不过妤儿,你的运气很好。”

  他半蹲下身,视线仍比她高许多,强迫她抬起脸,“奉真师父送来了你的拜师文书,证明你非俗世中人,而是她的女冠弟子,官家笃信丹道,又有紫云观作保,你可保全自身,至多终身不能出观罢了。”

  姜妤依旧是深重的痛苦,“可我的父亲,姑母,芳枝,还有表兄一家…”她万念俱灰,“若他们死了,还是让我也跟着去吧。”

  当初所有人都告诉她事难两全,她拖着病体去和裴疏则诀别,只求家族和他都能平安,可如今,她的家人还是朝不保夕。

  她失去了爱人,也即将家破人亡。

  裴疏则在听到她提起表兄时有一瞬的阴沉,握住她冰凉枯瘦的手,“你怎么不问我,能不能救他们?”

  姜妤蓦地抬头,撞上他邃凉乌沉的眼。

  手骨被握得有些疼,姜妤顾不得,她就像溺水的人,本能地去抓这根救命稻草,“疏则哥哥…”

  裴疏则好整以暇,等她说出求救的话。

  姜妤拉住他的衣袖,“求你,如果可以,求你救救他们吧。”

  裴疏则莞尔,“我拼尽全力,或许能救下他们性命,包括越文州,可是妤儿妹妹,你打算用什么报答我?”

  姜妤张了张口,她现在身无长物,什么也拿不出来。

  裴疏则看出她的窘迫,温凉手指抚上她犹然红肿的眼睛和脸颊,像是在欣赏一件即将到手的猎物,“至少,你还有你自己。可若是你随奉真进紫云观…妤儿,我现在不做血本无归的生意。”

  他慢条斯理,取出那封师徒文书,放在她面前。

  纸上是奉真的字迹,姜妤凝望片刻,慢慢将其撕碎。

  后来,他亲手签了她的贱籍文书,将她卖进教坊。

  …

  熟悉的脚步声打破长夜,门锁打开,把姜妤从不堪的回忆中拉了出来。

  她又饿又困,猛一回神,险些被沉重头冠带的跌倒,伸手扶住,仰起酸痛的脖子。

  逆着火把光亮,她看不清裴疏则的表情,先闻到一缕稀薄酒气。

  好荒唐,外头必然是发生了宫变,挑起这么大的事,这人还有心思喝酒。

  何况他酒量并不好,能闻到酒气,必然已经醉了。

  只是裴疏则素性沉稳,喝醉也看不大出,不过步子沉慢些,他接过左右递来的烛台,挥了挥手,满宫玄甲卫便齐齐退下,竟一个也没留,影壁后传来宫门闭锁的粗戛声响。

  整个宫院都变得一片漆黑,唯裴疏则手中一点烛光,随他关上房门的动作微微忽晃,高大身影投在墙壁上,状似鬼魅。

  姜妤不知他这阵仗是想做什么,警惕地站起身,可双腿酸麻,不得不扶住墙。

  一时无人说话,裴疏则端着烛台,缓步靠近,火光举到她脸侧,长眸中微微眯起。

  姜妤身上依旧是大婚的吉服,公主出嫁,与亲王娶妻规制相仿,凤冠流苏映着火光,照亮了她柔美而防备的面庞。

  裴疏则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一遍,心想,他也给她准备了这些,珠翠华服,丰厚婚聘,眼前这个新嫁娘,原本应该是他的。

  早就该是他的。

  可她一次又一次说着好听的情话,一次又一次想让他死。

  妒火烧尽困惑,怒浪一波波冲上来,让人头痛欲裂,“姜妤,”他喃喃叫她的名字,“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对我?你就这么想杀了我?”

  “什么意思,”姜妤莫名敛眉,“我什么时候想杀你了?”

  裴疏则将衣领往下扯,露出那夜遇刺留在颈上的狰狞伤疤,“你投靠皇帝和陈兆,不就是想要我的命吗。”

  姜妤瞳孔微缩,话未出口,已被他一把按在墙上,肩胛骨撞得生疼,她吃痛闷哼,“你喝醉了,冷静点好不好?”

  可对方根本听不进去,烛火照着她的面庞,目光只恨不能将她烧穿,一遍又一遍地质问:

  “为什么骗我?”

  “为什么害我?”

  “为什么恨我?”

  那火光灼灼照着她的脸,恍惚间竟有皮肉烧灼的痛苦,深植于灵魂的恐惧猛然翻起,姜妤冷汗涔涔,呼吸都战栗起来,“不要…你放开…放手!”

  她再忍不住,用力将他往外推,裴疏则身形不稳,烛台脱手砸下去,倏地灭了。

  他盯着地上滚落烛台,阴恻恻惨笑出声。

  姜妤察觉到他不正常的疯癫,白着脸趔趄后退,被他轻而易举捉住,连拖带拽拉到身前。

  偏偏冷月洒进清光,将两人脸上的怨怼一并照清楚,姜妤挣扎无望,徒劳地架住他的手,“如果我说我没有,你信吗?”

  看他的样子,姜妤便知解释无用,嘲讽地笑了,“我没有恨过你,是你在恨我,是你从不信我,对我罗织罪名,囚禁下药,任意唆摆,肆意凌辱。”

  裴疏则浑身散发出野兽般危险的气息,“你说什么?”

  姜妤盯着他没说话,她想起儿时飞马踏花,翠微载酒,想起在湋河上看过的千山万水,白鹭彩云,那些明媚自由,全被对方的森森黑影毁灭殆尽。

  她自知无法逃脱,索性将怨懑一股脑倒出来,“我说,是我倒霉,落到你这样的畜生手里,我逃不开你,还不如死掉。”

  裴疏则额角青筋直跳,盛怒之下,掐住她细弱的脖子。

  姜妤索性抬手帮他掐得更紧,清韧眸子直视着他,“你杀了我吧,杀了我我们就都解脱了。裴疏则,我就不该遇见你,我们早就该各自死了干净。”

  裴疏则从没听她说过这样的话,愣了一下,怒极反笑,“好,好,那你便试试,若就这样死在我身下,变成鬼以后能不能摆脱我。”

  他说完,钳住姜妤就往座榻上拖。

  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姜妤剧烈挣扎,“裴疏则你无耻!”

  裴疏则置若罔闻,白日姜妤用手都拆不开的乌髻被摇散,步摇簪钗跌落一地,他伸手一扯,将那发冠掷出去,不慎踩到她的衣角,十二幅真红刺金湘绫裙摆又长又宽,二人齐齐绊倒,撞翻了殿中屏风,轰然巨响。

  裴疏则索性欺身,将她压在屏风上,姜妤拼命反抗,挥手狠狠给了他一耳光,啪地脆响,被他按住手掌,举起左手又是一耳光,双腕都被钳住扣在头顶,刺啦裂帛声响起。

  他把她完全控制,将那扎眼的嫁衣裙裳通通撕碎,把所有怨愤痛恨发泄回她身上,用剥皮拆骨的力道横冲直撞,屏风不堪重负,混乱声响掩没了姜妤的痛哼,直到甜腥的气味涌进鼻息。

  裴疏则察觉不对,往下一探,触到一手黏腻温热的血。

第19章 身孕你这样的人,怎么配做父亲

  凌晨时分,清辉阁笼罩在寒凉晨雾之下,女使端着热水进进出出,太医提着药箱匆匆跑入。

  正殿大门草草虚阖,门缝微开,透出屋内狼藉,太医不敢乱瞟,直奔寝阁,发现门扇更是直接被人踹断了,铜锁还挂在上头晃,甫一进去,先看到地面点点殷红,直洒向床榻。

  那是裴疏则把姜妤抱过来时滴落的血迹,此刻他就立于榻前,潦草披了件外袍,脸色阴森紧绷,沉得骇人。

  姜妤卧在被褥里,因疼痛蜷成一团,唇色比纸还白,脸上全是冷汗,太医惴惴觑了裴疏则一眼,被他训斥,“看本王做甚?看她。”

  太医唯唯,给她把脉,却逐渐惊疑不定,朝裴疏则跪下,“殿下,公主…她、她有身孕了。”

  殿内一片死寂,沉默重得能压死人,裴疏则指骨咯咯作响,阴沉道,“多久了?”

  太医道,“还不到三个月。”

  裴疏则神色微微一松,剑眉又敛紧,“具体多久?”

  太医被这个莫名奇妙的问题难住,硬着头皮回答,“两月有余。”

  裴疏则不耐道,“你若只会说废话,本王要你干什么?”

  太医悚然告饶,“殿下恕罪,微臣虽会号脉,可要想确定到哪天,实在是无能无力啊。”

  裴疏则心烦意乱,紧紧盯着姜妤毫无血色的脸,“那她状况如何?”

  太医虽不便查看她的身体,可她连露在被衾外的颈项都是挫伤和红痕,手腕上也片片青紫,体温凉的像块冰。

  太医面露不忍,“她受伤不轻,务必好好休养,万不能再行房了,孩子…孩子若不马上保胎,大概是留不住的,还请殿下示下。”

  姜妤一直清醒着,微睁的双目毫无神采,尽是死意。

  裴疏则郁悒不语,片刻才寒声问,“姜妤,这孩子是谁的?”

  姜妤起初没有反应,随后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轻笑起来,牵动伤口,眉尖痛苦蹙起,脸上嘲讽之色不减,“是谁的都不重要,我不想要他。”

  裴疏则再次被她激怒,手指骨节森森泛白,肺里涌起血气,强行压了下去,“现在不是你耍性子的时候。”

  姜妤闭眼,“你让太医走。”

  裴疏则咬牙切齿,“姜妤!”

  太医浑身先一抖,壮着胆子出声,“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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