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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色烧骨_分节阅读_第8节
小说作者:琉西西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269 KB   上传时间:2025-07-14 13:00:08

  说到此处,他稍稍停歇,端起酒杯与听得津津有味的刘大人碰一杯。

  饮完杯中的酒后,他才继续道:“为百姓做事自当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但这功名利禄——哎,真不怕你嘲笑——我也是真想要。谁不想站在山顶上看风景呢?”

  这下轮到他来给刘大人斟酒,语气带着些微讨好:“刘大人在清净门一案上厥功至伟。但我们这些神武营的,也帮了一点忙嘛,届时上呈奏折,刘大人可不要忘了替我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

  这一番长篇大论说完,刘大人是彻底放心了,兴高采烈地拍拍谢庭钰的肩膀,朗声答应道:“嘿!说那话!这功劳有我一份,就有谢兄一份!咱可不是那种忘本的人呐!”

  喝完几杯酒后还不尽兴,刘大人又调侃似的说:“我要是有谢兄这个心性定力,这个身姿容貌,我也是——哎不说不说,家中夫人和两房妾室管得忒严,这话你听完就忘,可千万别让她们知道,否则我可没有安心日子过了。”

  谢庭钰跟着笑,答应道:“我方才的一番拙论,刘兄才要守口如瓶。”

  二人在观星亭里,再无隔阂、芥蒂地饮酒说笑。

  谁人不爱功劳,但功劳太多,也未尝是件好事。

  清净门的案子,刘大人劳心费力多时,临了若不是缺了精兵猛将,也不会求到谢庭钰面前。

  他还要赶去玉京面圣,如何也要比刘大人处理完整宗案子且抄录上呈卷宗的速度快。

  官海浮沉,哪个不是走一步思十步的?刘大人怎么能不担心谢庭钰在面圣时抢下清净门的主要功劳?

  谢庭钰此时回京是受封赏的,又得皇上青睐,同僚的几位更是朝中重臣的子弟,那日后他留在玉京,可谓是前途无量,花团锦簇。

  如果他硬要揽下清净门的功劳,玉京里谁敢置喙一二?

  刘大人当然不想辛苦为他人做嫁衣,但也不好得罪这位权臣,于是想了一个法子,送去两位美人对其试探一二。

  那天一看两位美人,谢庭钰就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了。

  他正好也在找机会要跟刘大人表明自己志在高处,不会与其抢功。毕竟官场上,多个朋友好过多个敌人。

  再说了,白玉无瑕虽美好,但极容易被孤立攻击,白玉有暇反而令人放心。

  故此谢庭钰在官场往来时,惯常展露一些无伤大雅的缺点,要各位同僚宽心,他也不是什么大圣人。

  于是顺水推舟,到了今日,在这清风明月下,谢庭钰跟刘大人一番抒意,将话摊开来讲,要刘大人放心去处理清净门的案子。

  刘大人得了准信,是连夜回衙门查案去了。

  差不多亥正时分,宴席就散了。

  奕国不设宵禁,于是有些将士要回驿站休息,有一些就要去锦州的夜市逛逛。

  谢庭钰不凑热闹,自个儿骑马回去了。

  慢行的一路上,他回想方才与刘大人所说的话也不是戏言,确实是他心中所求。

  想要在玉京的官场里立足,光是靠自己是远远不够的,背后有个世家大族依靠,才叫一路坦途。

  昔年父母离世时,他才十三岁,为了谋生和考取功名,什么苦都吃过。

  当年请旨去凉州,一是凉州三年能抵州官十年功劳,二是彼时三公主有意下嫁与他。他不想成为没有实权的驸马爷,便借凉州一行一箭双雕。

  他心目中理想的妻子,是一个言之有物,德才兼备的世家小姐,最好是能在他每日回家后,与他谈笑风生。

  所以,他在心中告诫自己,切勿因小失大,被一时的粉红骷髅迷了眼,就忘了即将到来的玉锦繁华,要早早跟棠惊雨割席才是。

  但偶尔,谢庭钰也会唾弃自己。

  比如现在。

  他明明一路上都在警醒自己,不要为了一粒香油芝麻,就丢了整片硕大脆甜的西瓜田。

  沐浴后回了房,他那双该死的不听话的双腿还是先往棠惊雨就寝的木榻去了。

  她已然睡熟。

  他立在木榻旁,将手上的油灯搁到窗前的方几上,火光隐现方几一角放置的碎瓦片。

  他没急着盖灭火光,而是垂眸去看那枚碎瓦片——尖锐的部分被人为地磨平,凹起的部分只有半个手掌大小,碎石搭起一个微型的插花容器,空隙处都插上了大小、长短、粗细不一的春叶,清水将将浸没叶根,错落有致,绿中各有不同,极具风雅野趣。

  他便多看了两眼,随后把铜盖盖在油灯上,卧室恢复一片昏沉的黑暗。

  熄灯后……

  白日里的正人君子,就化成了变态阴湿鬼。

  连着几日襄王会神女,他对她身上的每一处弱点都了如指掌。

  今夜他却失控了。最兴时,他用双手施力掐住她那纤细的脖颈。

  癫狂地想着不如就这样掐死算了,以免日日乱他心绪,叫他做出些不理智的举动。

  反正“弄琴”已经死了,“棠惊雨”这个身份还没有走完文书流程。

  她最好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死了。

  深夜的梦里。

  一条吐信的黑色大蛇,紧紧缠绕住她的身体,甚至缠住她脆弱的脖颈。

  她越是挣扎,蛇身缠得越紧。

  像是要杀掉她,又像是以折磨她取乐。

  醒来发现后背全是冷汗,背手一摸,里衣都被汗浸湿了。

  换衣擦洗,穿好一身干净的青绿衣裙后,她那紧绷的背脊才松懈了下来。

  梳洗过后,她取出一枚铜镜一照,看见脖颈处泛起一片瘀红,刺拉感的燥热与钝痛。

  她有种大难不死的虚脱,坐回榻上缓了片刻,取了一条鹅黄色的披帛松松地围绕住脖颈,装作无事发生那样撩开帷幔走到堂屋,从正在谈话的谢庭钰和李达身后绕过,平静地坐到谢庭钰的身旁,自顾自地端起碗筷用早膳。

  谢庭钰的耳旁听着李达一一清点启程要带好的物什,视线却不动声色地落到手边坐着的人身上。

  “嗯。就按你册子上写的办吧。”听完李达的话后,谢庭钰回复道。

  “欸。”李达应和一声,离开前抬眼瞧见棠惊雨今日的装束,鹅黄点缀青绿,娇媚俏丽,笑着夸赞她,“棠姑娘今日这身真是春风拂柳俏,尤其脖子上绕着的鹅黄披帛点缀得宜,好生活泼可爱。”

  棠惊雨抬头,对李达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谢谢李叔。”

  李达走后,谢庭钰也跟没事人一样问她:“脖子裹成这样,不热吗?”

  她看也不看他,扔下一句“图好看”,就继续埋头吃早饭。

  他皱起眉,成心伸手扯开那条披帛,故意说:“当心热得——”

  披帛扯开,她的脖颈处露出一片骇人的红瘀。

第7章

  谢庭钰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一样问道:“这是怎么了?起了红疹?”

  他的手伸过来想要触碰棠惊雨脖颈处的皮肤,她如惊弓之鸟一般即时跳起来,退后两步以致后背都抵到条案边沿。

  她慌张地拢好被扯松的披帛,喉咙发干,惴惴不安地看向他。“没事。不劳大人操心。”

  他随之站起来走过去,语气带了一点严厉:“我如今与你同住,你若是出了什么毛病,反倒害我。”

  她恐惧他的靠近,挪着步子试图远离他,却被他一手攥住手腕。

  他轻飘飘地扔下一句话:“是要绑起来,你才能听话吗?”

  棠惊雨神色愕然,如他所愿地停在原地不动。

  见谢庭钰走上前,抬起她的下颌,要拨开她揪住披帛的手时,她骤然收紧手劲,不争气地哽咽道:“是昨夜我做了噩梦。梦到被一条恶心的毒蛇缠住,想将它扯下来的时候,不小心弄伤了脖子。这种伤,不会传染给大人的,您不必担心。”

  “是吗。”他说着便松开她,与她保持一步距离,“先去里屋上药吧。否则,有碍观瞻。”

  虽然她听不明白什么叫“有碍观瞻”,但也能从他的表情和语气中猜出那不是一个好词。

  她没好气地“嗯”了一声,往里屋走的时候,视线落在地面的青石方砖上,看也不想看他。

  她走到木榻旁,才发现眼前忽地一暗,似有所觉地回头望去,那位大人果然跟了进来。

  她起先自信地以为自己什么样的人都见过了,到了今日才惊觉是自己自大过头,此等卑劣下作又厚颜无耻的伪君子真是头回遇上。

  她气愤地讽刺道:“大人读过的书可比我吃过的饭都多,‘男女授受不亲’是什么意思,一定比我更清楚。”

  谢庭钰无视她的嘲讽,径直走到木柜前翻找出黑玉膏和其他一些上药的用品,并回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生死面前,是男是女有何要紧。”

  她张了张嘴,硬是说不出一句能反驳到叫他哑口无言的话来。

  又是完败的一局。

  他回过身,将手上的东西搁在木榻旁的方凳上,要她到木榻上坐好。

  她不愿意动。“我自己可以上药。”

  “我让你坐好。”他是命令的语气。

  她不情不愿地坐好。

  他拉过另一张方凳在她正前面坐下,长腿一跨,就将她合并搭在脚踏上的双腿拢在腿间。

  她紧张地双手后撑着被褥往后退,然后被他伸臂揽住后腰,一下拖回榻沿,与他咫尺相近。

  “别动。”他暗含警告地睨她一眼。

  脖颈处的红瘀有一小部分被衣领遮挡住了,他抬手就去解她腰侧的衣带,动作十分娴熟。

  她吓一跳,急忙拦住他的手,什么礼数也不顾地喊道:“你干什么?!”

  “棠惊雨,我这是在给你上药,你不要顺着杆子往上爬,生出些什么龌龊心思,对我动手动脚的。”他的视线冷冷地钉在她那覆着他手背的双手上。

  棠惊雨气得咬牙切齿,马上抬起自己的双手,狠狠地瞪着他:“我哪敢有什么肮脏心思?大人可是端方正直的真君子呢!”

  他无视她话里的阴阳怪气,快速解开衣带,松开她脖颈处合拢的衣襟,将那片红瘀尽收眼底。

  谢庭钰让她抬头,接着用沾了黑玉膏的两只手指轻轻抹在红瘀处。

  冰凉的膏药涂到温热的脖子上,冷热相触的瞬间,她被冰得一个激灵,双手握拳靠在腿侧,浑身抑制不住地颤抖。

  一双圆溜的杏眼泛起浓重的水雾,顷刻间泪珠滴滴滑下,顺着脸部轮廓,落到他的手背上。

  他的动作只顿了一下,又继续挖药涂抹那片红瘀,轻声细语地问她:“很疼吗?”

  其实不疼,冰凉的膏体很好地舒缓了刺痛感。甚至昨夜,她都是欢愉大于疼痛,那种抵达临界般的兴奋叫人痴迷又惊惧。

  她的痛苦,源于“醉花楼”。

  因此,她颤着话音控诉:“痛。痛得快要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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