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有什么不一样。”谢峤轻轻地解释。
他的声音像是一方冰凉的清泉,慢慢地舒缓宋锦的心,可又勾着她继续沉沦:“昨夜我是在体恤你,不想吓到你。只是今夜……”
谢峤说着,他伸手攥住宋锦有些脱离的手腕,带着她的手慢慢地往下走。
从胸口,到腹部。
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的摸索了一遍。
他并没有带着少女的手去更隐秘的地方,便已经感受到身下的少女在从紧绷到雀跃。
她先是紧张,手还有些挣扎着想要逃。
可是只不过两下之后,少女就立刻屈服在她自己的本能下。
他清楚地看到少女脸越来越红,可一张小脸上却全都是认真,在认真的感受他的身体。
从好奇到满意,到最后的心猿意马。
【唔!夫君的腰好棒啊!】
【明明外面看着的时候就很瘦啊,可是怎么能这么健壮!】
【今日真是赚大了!夫君竟然让我摸摸,好想一直摸啊!】
【……】
少女的心声全部砸进谢峤的耳朵。
可是他就算听不到少女的心声,他依旧能从她的表情上分清楚。
这个单纯的小姑娘在想些什么。
他的嘴角微微扬起,是宋锦看不清楚的角度,可是他确实在笑——
今日先暂且让她见识一下,省得日后再被那些算不上什么的迷了心智。
她年岁尚小,没见过好的。
剩下的无妨,他再带着她见识。
大手握着小手,最后停留在腰腹的裤腰处。
宋锦屏住呼吸,心里“砰砰”狂跳。
可此时,谢峤却在她的脸颊上落下轻轻一吻,随即带着她的手离开。
他伸出手指,将她嘴角的湿痕抹去。
“睡吧。”
他平躺回自己的位置,恢复那副冰冷的样子,像是奖赏已经结束。
宋锦眨眼。
红红的脸颊一时半会儿根本退不下去,心里空落落的。
她半仰着头看着黑暗中的身影。
心里和嘴上什么都想不出也说不出。
--
从清晨开始,宋锦和雀儿就在摊子上忙得热火朝天,而于此不同的,绣翠楼里却没有那么多人。
倒不是绣翠楼的生意不好,而是最近楼中都在筹备迎接一个贵客。
楼中就半封着,这才这般安静。
楼中的姑娘们不知道其中缘由,只笑着最近可以偷懒,而且还不必挨嬷嬷骂,日子实在是舒坦。
橘兰也是一样。
晌午日头刚过,橘兰才从房间中懒洋洋地出来,她摇着扇子,斜靠在二楼的倚栏上,对着下面的裴朝道:“裴琴师,一大早的就在练琴啊?”
裴朝刚刚一曲终了,他正要将琴收起。
橘兰稍微比他年长几岁,又是口无遮拦的洒脱性子,这些时日他也逐渐习惯橘兰说话的语调。
他道:“嗯,今日就到此。”
“哎?这就完了?”橘兰用扇遮脸:“姐姐我还没听够呢,日后等到裴琴师回到安城,姐姐我说不定要何时再能听到裴琴师的琴了。”
裴朝将琴收好:“日后若是橘兰姑娘来,裴某自当热情招待,只是今日琴弦断了一根,我要去买一根补上。”
“这样啊……”橘兰忽然想起了什么:“哦对了,今日好像是锦丫头来送糕点的日子,听说这小丫头最近的铺子忙的很,怕是要很晚才能送糕点来,那么晚吃糕点明日定会发胖,既然裴琴师要出去,不如麻烦裴琴师,将糕点帮姐姐们带回来?”
裴朝愣了下:“是宋姑娘?”
“对,就是上次你见过的那个小丫头。”橘兰见着裴朝还记得,她饶有兴趣地问:“那裴琴师可知道那小丫头的馒头铺子在哪?”
楼上楼下,相隔不远。
可因着这绣翠楼的舞台拢音极佳,不大的声音便能传遍整个楼。
更别提橘兰的嗓音脆亮。
楼中的人的眼神瞬间都聚到裴朝的身上。
只见他略微颔首:“嗯,我知道的。”
说罢,他抱着琴起身,往外头走:“橘兰姑娘稍等,我去去就回。”
少年琴师的背影有些单薄,但每一步都走得坚毅,橘兰摇摇头,“啧啧”两声。
真是可惜。
宋锦那小丫头要不是已经成了婚,这琴师看着也是个好对象。
家中虽称不上书香门第,但家中不缺银钱,更有一技傍身。
少年风姿年龄相配,更温柔识趣。
这不比她那个老古板夫君要强?
--
宋锦在摊子前忙活,连午饭都是要收摊的时候才吃。
今日是小年,按理说应当回去做些饭菜,可宋锦却想着不如多挣些钱,反正夫君晚上也不吃。
可绕是如此忙,宋锦也没有亏待自己和雀儿。
她去前面的猪肉铺子买了块香喷喷的猪肘子,让店家切成片,又要了些汤汁回来。
汤汁浇在热腾腾的馒头上,再配着肘子肉,两个姑娘吃得不知道有多香!
雀儿从未吃到过这么香的东西,就算是往年过年的时候,她也都是捡着弟弟的剩饭吃。
这样香喷喷的肉,是绝对不可能落在她的嘴里,只能勉强吃一顿饱的。
她吃的泪水盈盈:“小锦姐……”
“别哭别哭,赶紧吃,凉了就不好吃了!”宋锦见不得雀儿这副样子,雀儿一哭她心里也跟着疼。
这些年她虽然没怎么见过父母,像个被爹妈抛弃的小可怜,可外祖父外祖母却十分疼爱她。
外祖父外祖母只有娘亲一个女儿,在娘亲出嫁后,崇州就只剩下外祖父祖母两个人,直到她来。
因为外祖母去世的早,她已经对外祖母没有什么印象,只记得外祖母的厨艺极好。
外祖父是个老实人,经营着一个打铁铺子,可是后来因为外祖父的身体不好,所以也就只接一些零活。
虽然外祖父外祖母都只是普通人,可他们却从未亏待过宋锦,她很满足。
更别提现在她还有了夫君。
还是一个美貌的夫君。
雀儿听着宋锦让她赶紧吃,她也不扭捏,直接一口馒头一口肉的吃起来。
不过她有点疑惑:“小锦姐,今天可是小年,你怎么不回家跟姐夫过年啊?”
回去?
宋锦摇摇头:“我夫君他过午不食,我就算回去他也不会陪我一起吃,还不如在这跟你吃得香。”
更别提她回去之后,还有一个令人倒胃口的家规要抄写。
食不言寝不语。
这可是钉在家规上的第一条。
这些时日她都没和夫君一起吃饭,但她想象得出,夫君吃饭肯定是又快又优雅又安静。
宋锦不喜欢那么安静地吃饭。
那时外祖父刚刚去世,大家吃完席离开,整个院子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
吃饭也一个人。
睡觉也一个人。
哭也是一个人。
她刚开始害怕,而后开始觉得无聊,最后她决定不能就这么一个人在家里。
她有点点怕安静,她得忙起来。
于是,她才在街角支了个小摊子。
她原本以为,有了夫君之后,她就能没那么孤单,家里面也不能再那么安静。
可是现在看来,家里除了多了盏一直都燃着得灯之外,夫君的存在感并不强。
哦。
不对。
除了晚上睡觉的时候。
他的存在感就强的过分!
宋锦又不由得想到昨夜的那个有些出乎意料的吻,她真的有点吃惊。
男人都可以这般无师自通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