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袭在脑海中思考:当时约翰是接来文的委托,通过贝当的关系寻找大公主。他和来文认为只要釜底抽薪除掉大公主就可以拯救贝当。为此,约翰去见了血月伯爵。假设蕾父没有撒谎,约翰从拿到的情报上发现血月伯爵对存在主观欺骗和隐瞒事实,于是他就寻求马修帮助,希望能彻查血月伯爵。
问题在这些事和圣旗没有直接关联,为什么约翰遗言要自己顺着圣旗顺藤摸瓜呢?他应该知道如果自己去找血月伯爵,很可能和他走的路是一样的。除非约翰要调查的目标不是血月伯爵,而是借血月伯爵去了解另外一个人。
梁袭脑海中做了一个大胆的假设。约翰在调查期间不会出卖贝当,他不会向血月伯爵索要贝当资料。他会向血月伯爵索要贝当身边人资料,看似无关的人,只为了正常引出贝当。但是血月伯爵提供的资料却没有关联到贝当,这让约翰对血月伯爵产生了怀疑。
梁袭问:“有个问题不能问,但又不能不问。”
蕾父道:“都可以问。”
梁袭道:“传闻法国戴思乐将军与你共同组建圣旗,以此来对付英国单方面脱欧。”
蕾父反问:“你知道问这个问题代表了什么吗?”
梁袭道:“如果是事实,恐怕我会有大麻烦。如果不是事实,那是对你本人极大的侮辱,我也会有麻烦。”
蕾父道:“你想的很透彻。”
梁袭道:“但有些事我必须做。”。
蕾父道:“我应该感到欣慰,你对我抱有一定信任感,才会直接问我这个问题。事实上你所说的对,又不全对。我确实帮助过圣旗。。
第六百二十章 团聚(下)
戴思乐和蕾父是好朋友,蕾父认为戴思乐作为将军突然退休很不寻常。由于有相同的理念,戴思乐也没有刻意隐瞒自己的好朋友,但也没有说清楚,只是说自己在余生要去做一件伟大和正确的事。蕾父虽然主观上知情,但客观上却装着不知道戴思乐与圣旗的事,很容易被戴思乐所欺骗,给戴思乐提供了不少帮助。圣旗此前使用的炸药在蕾父的控制中,他敏锐发现英国人将炸药供货商变成英国人的线人,从而协助戴思乐完成了第三次网红节。
除此之外,在第三次网红节前,蕾父联系了德国一家企业,这家企业将在网红节中投放产品。企业的负责工程师遵从蕾父的建议,将自己测量的大楼数据交给了蕾父,这也让高斯克大楼最终成功被爆破,毁灭了几乎所有的证据与线索。
蕾父道:“或许你应该站立在道德高度谴责我,我确实是在知情的情况下参与了一部分事情。”
梁袭问:“然后呢?”
“然后?然后圣旗废了,伟大的计划也随之东流。戴思乐心如死灰去新西兰度假调整心态打算回欧洲后东山再起。没想到死在了新西兰。”蕾父道:“作为联邦情报局副局长,我的手必须非常干净。我承认主观提供了协助,但没有任何证据可以指控我。而你能找到我头上,相信是贝当功劳,或许只有她知道我如同影子一般存在。”
梁袭惊疑问:“你没有在法国安排保险柜吗?让贝当供出保险柜吗?”
蕾父惊讶问:“什么保险柜?”
梁袭看了蕾父很久,他认为蕾父的话是可信的。无所谓蕾父是主谋还是次谋,他承认自己与圣旗有关就已经是很坦诚态度。如他自己所说,他的手很干净,本没有必要向梁袭承认任何事。
梁袭左思右想好一会道:“我们不是朋友,但不会是敌人。”梁袭不会和这样的人交朋友,但是从私人来说并不存在生死冲突,考虑到家庭客观因素,他也不能将蕾父当作敌人。
蕾父笑问:“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把你当敌人呢?”
梁袭道:“没必要。”
蕾父点头:“没错,你不是无名小卒,把你当敌人我也会有麻烦。”暗杀梁袭简单,但梁袭死后麻烦肯定会找上门。既然梁袭已经说明不是敌人,蕾父也不会给自己找不自在。
蕾父的说明还有一个可信的细节,戴思乐在做坏事之前先退休。如果蕾父不干净,他也会退休。他们不会冒让国家背锅的风险去做坏事。
难怪贝当能活蹦乱跳,大公主就是戴思乐,他已经死了。影子公主蕾父和贝当没有直接联系,根本不在乎贝当死活。梁袭询问得知现在最痛苦现在是法国人,德国人私下交谈中拒不承认己方和圣旗有关联。不过德国人同意联合调查组的调查可以暂时告一段落。
梁袭道:“关于马修和约翰?”
蕾父道:“马修下令黑色小组杀死约翰。但是在说到这件事的时候,我追问了几个为什么?但马修缄口不言。我认为马修没有杀死约翰的必要,他也没有什么秘密会被约翰藏匿在密室。马修和我说,组建黑色小姐的那一刻开始,他已经做好被送上审判席的心理准备,只是一切比自己预料都要好一些,每个人都信任自己,让自己得以过关。”
梁袭问:“结论呢?”
蕾父道:“有人要求马修杀死约翰。按照我的判断,约翰虽然参与孙女案,但这和约翰的死没有直接关系。马修说到约翰时候满脸都是愧疚,他说约翰是他的最好朋友,非不得已他不会杀他。我问非不得已是什么意思。他惨笑看着我反问:我如果能说出原因,我为什么要杀死最好的朋友呢?”
梁袭沉默片刻,道:“听起来马修只是一位杀手。”
蕾父点头:“是的。”
梁袭问:“会不会是因为有人用孙女案来胁迫他?”
蕾父回答:“我不好下结论。以我个人来看,马修在聚集黑色小组时已经做好自己被审判的心理准备,他应该不会在这件事上有过多的挣扎。”
梁袭问:“我可以查阅马修的资料吗?”
蕾父摇头:“不可以,或者说没有资料。为了保护王室后代和大法官的声誉,马修所有涉案资料已经被销毁。”马修拥有德皇血脉,虽然德皇已经下台,但是德皇家族并没有因此灭亡。德皇的后代就是现在欧洲著名的霍亨索伦家族,其族长拥有爵位,同时还是普鲁士王位继承者。马修的父亲在家族中并不起眼,马修的母亲在荷兰王室中也不起眼,不过他们的身份加上马修的成就,让马修成为一个象征和代表了德国的人。
梁袭没有回应,他在努力思考。蕾父观察了梁袭一会道:“在收到匿名举报后,联邦检察官对马修展开秘密调查,原本打算对他提出指控,因此扣押了大量的物证。因为马修死亡,检察官同意不再追查本案。马修还有一处私人办公室,联邦情报局已经取走了所有敏感的物品,将办公室尽可能保持原样。这么做的原因是因为马修女儿的一些事情。这份房产和物品暂时未列入遗产清单中。”
蕾父道:“私人办公室已经由专业人氏全面清查,你也不要报太大希望。如果你认为有帮助的话,我明天上午可以陪你去一趟。希望你能找到蜘丝马迹,找出控制马修的人。”
假设梁袭接收的信息都是对的,蕾父说的没错,能控制马修的人,必然就能控制五位污点执法人员,他们杀害了约翰,幕后人就是真凶。梁袭以自己的角度去评判,他是相信自己接收的信息是对的。如果不对呢?梁袭的能力也就到此为止,他没有能力再为约翰复仇。
什么可以胁迫马修呢?那有太多可能。人非圣贤,人是本能动物,虽然人们用理智去控制本能,但没有人能在这辈子中做到100%的理智。女人就是最直观的大杀器,英雄难过美人关不是随便说说,很多有成就的人他们不仅希望得到同行的认可,也希望得到异性的认同。
且不说女人,马修为了查清孙女案,不惜冒名声扫地的的风险去做非法的事。还有没有其他的事呢?梁袭不了解马修,不清楚马修性格,但是他知道是人就有弱点。即使是钢铁,只要掌握方法得当,一样会被水流切断。
梁袭道:“麻烦你了。”虽然梁袭主观认为这些物品已经没有价值,但是这是他目前最后一点线索。
……
欧阳岚安排好客房,安排好所有她能想到的事。欧阳岚并非一个善于表达自己感情的人,她不知道如何单独面对梁袭。两人没有单独见面交谈也符合两人的性格,他们都尽可能避免单独相处,即使单独相处,他们也只会没话找话,不会讨论深层次的感情。
清早起来,欧阳岚已经准备好了早茶,弟弟妹妹被迫营业,睡眼惺忪的下楼,看着一桌子的食物目瞪口呆。他们日常早餐讲究又简单,姐姐喝生鸡蛋加蔬菜汁混合物,弟弟喝牛奶麦片。
欧阳岚解释大部分食物是粤式茶餐厅送过来的,她也没有能力做出这么一桌的食物。弟弟妹妹发现梁袭和蕾父起的挺早,两人坐在桌边闲聊。弟弟坐下后好奇问了一句:“为什么没有血缘关系的你们,性格却如此相似呢?”
蕾父回答:“因为我们都是专业人氏。”
弟弟看蕾娜:“她也是。”从态度和气质上来说,蕾娜更像一个大姐头,帮忙吆喝弟弟妹妹。梁袭虽然也会热情的回应弟弟妹妹,但是他的一举一动都体现出一种冷静的优雅,和蕾娜带有情绪的语言和动作完全不一样。也就是这点梁袭和蕾父很相似,两人似乎不是长辈和晚辈的关系,更像是生意场上的熟悉朋友。
梁袭转移话题问:“喜欢PS5吗?”昨天他可是带了礼物来的,每人一份,兼备了贵和实用两种特点。从这两者相结合的特点可以看出礼物是由卡琳准备。
弟弟听梁袭这么问,一脸的一言难尽:“说不喜欢不可能,说喜欢的话……我昨晚拿了手柄看着商城发呆了十分钟,不知道玩什么游戏。机器是好机器,可惜游戏太少了。”
妹妹拿起白云凤爪看了好久:“鸡爪?”
梁袭搓手:“表演时间。”
梁袭拿起一个鸡爪慢慢的推入口中,在大家注视下双手指抓住鸡爪尾端,口不停的咀嚼,大约30秒后,梁袭轻张口,慢慢的从口中拿出一个几乎不剩皮肉的鸡爪骨头。这操作瞬间惊呆了姐弟。
梁袭伸手拿碗,用鱼丸玩了一个双仙归洞后,酷酷道:“其实我是一名魔术师。”
弟弟一合掌看向欧阳岚:“我要去伦敦念大学,有这样的哥哥实在太酷了。”
欧阳岚笑道:“你自己努力。”
愉快的早餐结束,梁袭和蕾父上了蕾父的专车。蕾父对司机说了一个地点,升起了隔音玻璃:“相比于办公室,这辆车更像是我的办公室。”
从昨天开始到现在,梁袭始终能感受到来自蕾父的善意,这让他不禁开口问道:“请恕冒犯,从昨晚到今天,你实在不像是一位情报工作人员。”
蕾父带着微笑想了一会:“我有一位下属兼好友名叫马克。十年前的一天,他私下找我问了我一个问题,他说,他怀疑自己的新婚妻子是一名间谍。他们相爱三年,我是看着他们恋爱到最后结婚,我甚至还是他们的证婚人。对此我很诧异问,你有证据吗?他说没有,就是感觉,他说我知道他感觉一向很敏锐。”
蕾父轻叹口气:“当时我并没有多想,只是让他保持警惕。不久后我在国外出差时接到了一个噩耗,马克枪杀了他的妻子。我非常震惊,放下所有工作赶回德国。马克告诉我,他越看妻子越像间谍,妻子甚至还想杀他。根据警方调查,马克腹痛不是因为中毒,而是因为囊尾慢性发炎。马克最终被判15年监禁,在去监狱前我最后一次见到他。他告诉我他非常后悔,他并不是因为杀死妻子后悔,而是因为怀疑妻子后悔。他说如果有选择的话,他宁愿让间谍妻子杀死自己。最后他说了一句话让我印象非常深刻:不要轻易怀疑你的朋友与家人,最少在他们伤害你之前。”
蕾父道:“我们不算家人,但是我们之间存在一条看不见的纽带。我更愿意向你表达善意,直到你露出匕首,而不是我先露出匕首割断这条纽带。从客观上来说,你单身到德国和我会面,这已经是你所表达出来的善意,我必须有所回应。”
如同某些夫妻相处时,总怀疑对方外面有人,有些人就会说女人的第六感最为准确。事实上只有猜对的人才会告诉别人自己受伤,猜错的人希望自己从来没有质疑过对方。蕾父的心态是,你尽可能给你的家人与朋友信任,直到他们真的伤害了你。
恋爱时一方全身心的付出被甩后痛不欲生。反过来可以这么想,全身心的投入到一场没有遗憾的恋爱中,可以说是一辈子最值得记忆的事。努力了考不上牛津和不努力考不上牛津本质没有区别,但从人类的情感上来说,后者总会留有一些遗憾,他们在未来的日子偶然会想:如果当年我努力会怎样呢?
蕾父投之以桃,梁袭报之以李,问起了联合调查组的事:“听说联合调查组德法有些被动。”
蕾父笑道:“是我说的,我昨晚告诉你联合调查组工作告一段落。我倒是挺惋惜菲尔,据说国防大臣已经接受了他的辞呈。”
梁袭道:“一切都因为没有守住自己的裤腰带。话说回来,我个人不认为菲尔和贝当之间的事应该由菲尔负责。”
蕾父一怔:“你这个想法似乎有点,有点什么?你为什么会认为菲尔离职是因为贝当?菲尔可是实权派人物,他可以下令调动部队,甚至可以拒绝执行核打击任务。这样一个有才华的不过50出头的将军,会因为私生活的事而离职?是他太幼稚,还是……”
“还是我太幼稚?”梁袭疑问:“那菲尔为什么离职。”
第六百二十一章 办公室
蕾父道:“我是联邦情报局的副局长。在当时有三人竞争这个职位,按照资历与势力来说,我都不是最佳人选,那你知道为什么是我获得这个职位?”
梁袭摇头,他没上过班,对职场和官场上的事完全不懂。对于梁袭来说,所谓的宫斗简单来说就是下层人玩着花样舔上层人,而对同阶层人则是捅刀子下死手,其目的是希望上层人喜欢上他或者她,亦或者恰巧缺条好狗,将他或她的阶层提升到一定高度。谁能最后胜出完全依靠上层人的主观喜好,缺乏逻辑性,因此梁袭非常讨厌所谓的办公室政治。
蕾父道:“因为我有一个死对头。副局长权力很大,情报人员需要做很多不能留有记录的工作,审查他们的工作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我的死对头是总局财务审计主管,也就是说她会审核我花出去的每一分钱,以此来找到我破绽。因此根本不需要对我进行任何监管,我的死对头会搞定这一切。”
梁袭问:“假的死对头?”
蕾父笑:“怎么可能?这可是联邦情报局。我杀了她儿子。这是一个悲剧,那时候我还喜欢自己开车,一天晚上开车回家时,有人摔倒在马路上,我下车查看,结果是个陷阱。三个不良少年持刀抢劫我,逼迫我交出钱包。”
蕾父很配合的打开车门,探身去拿钱包(手枪),转身回头毫不犹豫将最近一人爆头射杀。在另外两人懵圈时,蕾父再击毙一人。第三人立刻扔掉刀子跪地举手但看见的是蕾父冷漠的眼神。第三人是就审计主管叛逆期时的儿子。
理论上说有毛病,实际上看没毛病。即使主管儿子是第一个被击毙的歹徒,主管也不会原谅蕾父。幽默的是,因为主管仇视蕾父,蕾父才得以升职为副局长。
梁袭听完问:“你意思是菲尔……”
“肯定有制约菲尔的人,你从描述就可以知道,菲尔是具备挑起世界大战权力的人,怎么可能对他没有任何制约呢?制约的一个办法是监管,菲尔掌握的信息是最高机密,谁敢监管菲尔?另外一个办法就是制衡。类似只有在首相和国防大臣必须都同意的情况下才能拼出核密码一样。据我所知,英国总参多位实权人物,分管各自的业务。与菲尔不对付的人叫詹姆斯。菲尔海空军出身,詹姆斯陆军出身,两人同期军官,但两人的理念有很大区别。菲尔主张英国自主强大,詹姆斯希望英国更重视与南约各国的联系。”
蕾父道:“最该死是詹姆斯是阿森纳死忠,菲尔是热刺的拥趸。据说多年前菲尔曾经在军官培训会上调侃阿森纳,导致现场与詹姆斯爆发肢体冲突。如今都是中老年的他们在总参中形成互相制约。詹姆斯主要工作内容是军情与议会,菲尔的主要工作内容是将领和军 队。他们矛盾真正爆发是在五年前,菲尔提出了20年计划,宗旨是减员赠备,减少30%的服役人员,增加30%的军备投入。詹姆斯对此不以为然,他认为战争最终胜负还是人,人才是最主要的战争资源。”
最终在激烈的辩论后,议会和首相府通过了20年计划。原本一切按部就班,未曾想今年在欧洲北部发生战争,现代化的攻守战争覆颠了很多军事学家的认识。
在军校受训的十五名基层军官以旁观者看待这场战争时,联合写出了一份论文报告呈递给总参,核心重点只有一个,否定20年计划。战机和战舰在本次战争中沦为龙套,高昂的造价和遭受低成本打击的高风险不仅让直升机成为鸡肋,就连战斗机也没有发挥原本应该有的作用。掌握制空权实际上只是掌握天空权。
他们认为英国未来发展的方向应该是卫星,无人机,远距离高精尖火炮系统。20年计划中将大量资金投入到阵风,台风战机的更新换代中实在是得不偿失。菲尔对此的看法是,制空权和制海权是战略级的思考。无人机、单兵导弹属于战术上的思考。
事情在内部闹的很大,十五名军官被邀请到一处秘密场所与菲尔所属军官进行一次开放式的辩论。伴随着北部战争的胶着,掌握制空权和制海权的一方并没有获得太多的优势,为了维持这种优势,他们持续损失着战船和飞机。这让菲尔失去了本次辩论的天时优势。
几个部门经过研讨之后,最终决定由詹姆斯接手20年计划,要求詹姆斯尽可能快的拿出新的改革方案。由于有北方战争这个样本的存在,詹姆斯如鱼得水,砍掉了升级战机和战舰的大头,转而将重点放在防空、远程机动火箭车和船上。
蕾父道:“当菲尔出现在联合调查组临时驻地时,我和法国人都愣住了。按照你们年轻人的说法,这叫降维打击,用大炮去打一只蚊子。同时我们明白了一件事,菲尔即将离职。”
梁袭听不懂:“为什么?”
蕾父道:“如果刘真上级让现在的刘真去抓街头扒手,你会怎么想?刘真会怎么想?这是暗示,因为没有人敢和菲尔明示:你不行了,你被解雇了。菲尔心态很好,我相信他知道自己的处境,但仍旧用最好的工作状态与联合调查组合作。作为一位将军,他宁愿别人认为他是为了女人而离职,也不愿意别人认为他是因为战术思想落伍而被解职。”
蕾父道:“菲尔的支持者都是一线的军官,北方的战争让他们认识到20年计划是个错误。不过根据我个人的看法,反菲尔的思维之所以正确,是建立在英国与美国是盟友和南约成员的基础上。菲尔是以单独的英国战略为出发点作为思考。”
蕾父道:“不仅是我们这类情报人员。菲尔和詹姆斯这类金字塔顶层人员没有一个是简单的人,简单的人是到达不了这个高度。菲尔离职代表着他的失败,当然在大多数人认识中,他始终是一位功勋卓著的将军。”
梁袭若有所思:“这个圈子好像比黑色世界的圈子还要复杂。”
蕾父笑道:“我们情报人员做了无数的坏事,不就是为了让他们可以在明面上当好人吗?我们的所有工作都是为他们而努力。”
蕾父闲聊菲尔的事情中,给梁袭推开一扇重新认识这个世界的窗户。蕾父如他自己所说,他对梁袭并没有采取防备之心,如同一位长辈一样,在说明事情时也告诉了梁袭不少信息,教了梁袭不少东西。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在两人闲聊中过的特别快,很快汽车就到达了目的地:一座写字楼的地下室。
看似一个普通地下停车场,但在东南位置有一个隐蔽门,隐蔽门后面是一间一百二十平米的普通办公室。是马修作为德国大法官时一个秘密办公室。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有些案件会牵扯到很多人,作为一个有很多朋友的人有时候是一件痛苦的事。每当在处理这些事情时,马修就会离开他的办公室,到地下室办公室办公。
作为大法官日常要处理的不会是鸡毛蒜皮,甚至是谋杀这类的案件。马修之所以能成为刑事庭大法官是因为他作为德国大法官时,主管的是所有与权贵、中高层司法人员沾边的刑事案件。他并不审案,而是查阅信息,调查证据,询问证人和办案警员,尽可能保证在庭审时,强势方所提供的证据和线索的合法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