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风险，但是收益更大！”

　　叶双看着沈朝歌：“沈老板，所以说，杀人的并非是真正的凶手，在凶手的背后，一定有人在帮助凶手杀人？”

　　沈朝歌赞叹道：“不愧是叶队！”

　　“没错！”

　　“杀人者，不一定是真正杀人，在凶手的背后，一定有人在支招，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支招的这个人，就是在案发现场留下痕迹的人。”

　　“也就是说，判官组织的人，这一次，是判官组织找到了一把刀进行杀人！”

　　说到这里，沈朝歌叹息一声：“不过，我们想要找出这个执刀人，怕是不容易，毕竟，人不是他杀的。”

　　嘶！！

　　到这里，众人才彻底的明白了过来。

　　真正杀人的，反而是没有杀人！

　　“可这也算是教唆杀人吧？”秦然问道。

　　沈朝歌淡淡一笑：“秦然，其实叶双要是死了，这重案组的队长或许就是你的了。”

　　秦然瞪大眼睛：“……！”

　　“如果你真的去杀了叶双，我算是教唆杀人吗？”

　　沈朝歌说道：“我只是随口说了句，谁知道你会当真啊？正常人会当真吗？你真的杀了人，和我有什么关系？难道我随便说了句话，然后有人去杀人，我就是教唆杀人吗？”

　　“你杀了叶双，我什么好处可都没有，好处都是你一个人的，怎么犯罪倒是算在我头上了？”

　　沈朝歌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不仅如此，在这个案件里，如果所有条件都成立且正确无误，那么根本不存在教唆杀人的可能性。”说完他看着叶双和秦然，似乎在等待他们的反应。

　　叶双和秦然对视一眼，两人都心领神会。

　　叶双率先开口道：“对啊！”紧接着秦然附和道：“这不就是一个故事嘛！”

　　沈朝歌笑了笑，继续解释道：“所以呢，我只是给你们讲了个故事而已，你们非要拿去犯案，这跟我讲故事的人又有什么关系呢？就好比那些悬疑类的小说、电视剧，有人看了之后照着里面的情节去杀人，难不成还要让电视剧的编剧、导演，或者小说的作者来承担责任？人家不过就是讲讲故事，你非要不信邪，硬要把它当成真的，就算是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你啊！”

　　叶双突然发问：“沈老板，那么最后一人呢？”

　　沈朝歌摇了摇头道：“‘五读书’，这个范围太广了，如果依据地图上的区域来划分，那么这第五个人必然是个学霸，亦或是学富五车之人。”

　　言罢，他将目光投向地图，继续分析道：“不仅如此，此人定然毫无经济压力，且仍处于求学阶段。”接着又补充一句：“年龄不会太小，但肯定超过二十四岁。”

　　“叶队，依此区域展开调查，筛选出符合条件者。”叶双闻言立即回应：“好，我马上亲自去查！”待叶双率人离去之后，偌大的会议室里便仅剩沈朝歌与秦然二人。

　　秦然凝视着沈朝歌，疑惑地开口询问：“沈老板，这些事情您又是如何知道的呢？这些事情，知道的人怕是并不多吧？”

　　他们一个局的人，都没有一个人能想到这些，可是在沈朝歌这里，似乎很容易就想到了。

　　沈朝歌平静的说道：“术业有专攻而已。”

　　……

　　“不许动，举起手来！！”

　　一个普通的出租屋里。

　　李倩文和其他的警员对着里面的人大喝道。

　　吴阳被这个情况吓了一大跳，在看到对方之后，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了起来。

　　“你……你们要做什么？”

　　看着黑洞洞的枪口，吴阳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李倩文冷漠的问道：“吴阳是吗？”

　　吴阳点了点头。

　　“吴阳，我们怀疑你和四起凶杀案有关，和我们走一趟吧。”

　　……

　　市局。

　　问询室外。

　　沈朝歌看着里面的吴阳，问道：“确定吗？”

　　李倩文斩钉截铁的说道：“确定！”

　　“这个吴阳，位置也符合，他也只有一辆电动车，而且，也完全符合你说的情况。”说着，李倩文将吴阳的资料递给了沈朝歌。

　　在旁边继续说道：“这个吴阳，是孤儿院里走出来的，从小学到大学，几乎都是靠着奖学金完成的学业，不过，在大四的时候，他的运气似乎用完了一样，无论是实习还是面试，都被拒绝了。”

　　“毕业之后，吴阳一共在三家公司工作过。”

　　“在第一家公司的时候，被污蔑骚扰女同事，只工作了五个月，就被公司开除！”

　　“在第二家公司的时候，因为没有监控，一个古董花瓶被人打碎，后来同事们都指定是吴阳做的，老板很生气，开除了。”

　　“在第三家公司的时候，因为一场合作，吴阳只是打下手，后来吴阳所在的合作方拒绝了合作，被同事认定是吴阳说错了话才导致合作终止的，两个月，又被开除了。”

　　“按照我们查出来的信息，吴阳的专业技能的确不弱，在学校的成绩也很好，不说这样的人生活拮据，一般生活还是没有问题的，甚至是，三五年的时间，还能有不错的生活。”

　　“可惜，吴阳的体质似乎很倒霉，只要发生不好的事情，一定就会和他有关系。”

　　沈朝歌：“给叶队打电话吧，让叶队来问问。”

　　李倩文说道：“叶队说他现在要查最后一个人，问的话，叶队说让您直接问就行了，他现在是要保护最后一个人不受到伤害。”

　　沈朝歌虽然不是市局的人，但是叶队都开口了，沈朝歌也不是不能问话的。

　　“行！”

　　“你和我一起吧！”

　　虽然可以，但是身边还是要有市局的人跟着，要不然，就真的不合规矩了。

第362章 夕阳下的那一抹血色

　　“我叫吴阳。”

　　“那四个人，都是我杀的。”

　　静海市市局，问询室内一片静谧。吴阳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飘来，带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情绪。

　　沈朝歌和李倩文瞪大眼睛，好奇地盯着吴阳。按照常理来说，面对这样的指控，被询问者难道不应该先矢口否认吗？然而，眼前的情况却完全出乎他们的意料。

　　吴阳竟然如此干脆利落地承认了罪行，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们的头颅呢？" 沈朝歌忍不住追问。吴阳轻轻摇了摇头，表示一无所知。

　　沈朝歌眉头紧蹙，继续发问："和你一起杀人的，是谁？"

　　吴阳依旧摇着头，语气坚定地回答道："我真的不知道。"

　　李倩文心生疑惑，不满地皱起眉头："那你到底知道些什么？你现在已经杀了四个人，还一直说不知道！为什么要杀人？"

　　吴阳缓缓抬起头，目光空洞而迷茫，他喃喃自语般地说道："我的人生，我实在是受不了了……"

　　接着，他像是陷入了回忆之中，讲述起一段往事。"有个人跟我讲了一个故事，我心里很清楚，那个故事根本就是天方夜谭，绝不可能成为现实。可是，万一是真的呢？" 吴阳的眼神变得愈发复杂，似乎隐藏着无尽的痛苦与挣扎。

　　"曾经的我也是个循规蹈矩、遵纪守法之人，生怕自己犯下一丁点错误。然而，命运却对我如此不公，无数的厄运接踵而至，全部降临到我一个人头上。我再也无法承受这种折磨了……"说到这里，吴阳的声音微微颤抖起来。

　　最后，他深深吸了口气，轻声说道："所以，我想尝试一下，也许这样做能给我带来一丝希望……"

　　沈朝歌：“可惜，带给你的并非是好运，而是牢狱之灾，甚至是死刑！”

　　“吴阳，那个人你一定认识。”

　　“这种残忍至极的杀人手法，绝非一人之力能够完成。要想如此干净利落地将人的头颅与身体分离开来，仅凭一己之力根本难以做到。”

　　“好了，别废话了，快说吧。” “告诉我们那个凶手究竟叫什么名字，又或者说，他到底是何什么身份？”

　　吴阳紧盯着沈朝歌，深吸一口气后缓缓吐出：“抱歉，我实在无法开口，一旦说出来，恐怕我会死得更快。”

　　李倩文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事到如今，你难道还认为自己有别的选择吗？”

　　“老实交代，争取从宽处理；若负隅顽抗，只有严惩不贷！”

　　吴阳神色坚定，并不像在撒谎，他摇头道：“我真的不清楚啊，我所知晓的仅限于此——他似乎来自某个神秘组织，而他唯一对我提及的便是，他被称为‘判官’！”

　　“实际上，早在我和她一同杀害第一个人时，我就已经知道自己最终的结局会如何。”

　　“然而，那时的我已然无路可退，无法再回头了。”

　　沈朝歌凝视着吴阳，向李倩文使了个眼色，示意先暂时回避一下。

　　外面。

　　李倩文疑惑的问道：“沈老板，不继续问了吗？”

　　沈朝歌摇摇头：“既然是判官组织里面的家伙，也问不出来什么了。”

　　“对了，吴阳的所有信息资料都查了吗？”

　　李倩文点了点头：“都查了，沈老板，难道还有其他的遗漏？”

　　沈朝歌若有所思地缓缓说道：“一个人，如果一直都奉公守法、循规蹈矩，那么即使到了走投无路、山穷水尽的绝境，要让他立刻痛下杀手，犯下罪行，这样的概率究竟会有多大呢？”

　　李倩文听后微微皱起眉头回应道：“若是此人天性怯懦胆小怕事，那恐怕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毕竟想要蓄意谋杀他人以身试法，除了情绪失控下的冲动杀人外，所需的胆量可着实不小啊。”

　　“没错！”沈朝歌颔首表示赞同，并接着分析道：“就在刚刚询问时，我注意到他的胆子其实很小。”

　　李倩文心生好奇，不禁追问道：“哦？你又是如何察觉出来的呢？”

　　“观察他的眼神便可知晓一切。”沈朝歌语气肯定地回答。

　　“自从他踏入此地开始，眼中流露出的唯有深深的恐惧之色。像这般胆小之人，自然不太可能有如此胆量。当然，也不能完全排除他故作镇定，故意演戏给我们看，但这种可能性相对较低罢了。”沈朝歌进一步阐述自己的观点。

　　“因此，依我所见，吴阳应当与那位所谓的‘判官’相识，且两人交情匪浅。若非如此，仅凭一个素昧平生之人讲述一段故事，就唆使他共同策划一场凶杀案，实在是不太可能。”

　　“而且，和他合作杀人的到底是不是那位判官，还不一定呢。”

　　沈朝歌走进会议室内，对李倩文说道：“把吴阳的所有资料全部收集起来，我看看。”

　　李倩文将整理好的资料递给沈朝歌后，说道：“我觉得他一定知道对方是什么人，毕竟，一起合作杀人，绝对不可能不知道对方是谁。”

　　“要不然的话，那他就是一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