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生点点头然后一步离开。
他的在广袤的阴司之中走着,不断的根据内心的指引调整着。
无间狱之中,一处阴沉莫测的角落里,一方黄金棺椁之中,一人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眼神空洞、茫然,渐渐的有了神色。
啊,一声长叹!悲怆、不甘。
“最终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忽然轰隆一声,棺椁被打开了,他的眼前亮起了光。
此乃无间地狱,不该有光,偏偏起了光。佛光之中,无生走了出来。
他看着躺在黄金棺材之中,身穿龙袍的男子。
“萧广,你还真是狡兔三窟啊!”
“谁是萧广?”躺在棺材之中的人一脸茫然。
“演,接着演。”
“你是如何看出来的?”片刻之后那人开口。
“感觉不对。”
“所以你就来了阴间?”棺材之中的人缓缓的起身。
“不用起来了,继续躺着吧。”说着话大日金焰燃烧了起来,将那金棺连同里面的人一同燃烧。
“这应该是那消失的第二殿的阎罗吧?”
萧广没有说话,任凭那大日金焰将这最后的希望烧成了绝望的灰烬。
在外面的山中,无生就隐约觉得不太对劲。
“既然萧广有这手段,那玄元呢?”
无生刚从阴司回到了阳间,却发现空空和尚不见了,无恼一脸焦急。
“师弟,师父被那血河卷走不见了!”
“血河?”
无生听后眉头一挑,下一刻就入了阴司,直接来到了无尽血海之上。
“师伯!”
无生一声吼,佛音瞬间传遍血海。
“无生,我在这里。”
无生寻声而去,一步便到了跟前,在这里他看到了一众修罗,当中一位身高三丈,双头四臂。他们当中正是空空和尚。
一步就到了空空和尚身旁,佛法浩荡,瞬间就将那一众罗刹都掀飞了出去。
他环视四周,冷冷的望着这一众罗刹。
“无生,他们并无多少恶意。”空空和尚道。
“我知道,师伯。”
若非感觉到这些罗刹并无恶意,这些罗刹早就飞灰湮灭了。
“禅师,我们是迎接新的王上。”
“王上,我师伯?”无生闻言一愣。
“不错,他的身体里流淌着罗刹王的血,况且我们一族早有预言,新王人间来。”
“开什玩笑,你们这里除了血海什么都有,一片浑浊污垢,我师伯喜欢吃鸡你们这里有吗?”
“嗯?!”一众罗刹闻言愣住了。
“师伯,咱们走。”
“嗯。”空空和尚点点头。
“慢!”一个罗刹将军拦住无生。
无生手中昊阳镜一晃。
“昊阳镜!”那罗刹将立时后退,这是他们罗刹一族最为惧怕的宝贝。
随后无生带着空空和尚离开了阴司,回到了兰若寺,一众人又聚在了一起。
“这一场劫难总算是过去了!”
“我觉得玄元应该还有后手。”
“后手?”众人闻言神色立变。
“我且去寻寻看。”
说完话,无生便离开了兰若寺。
“后手,会有什么后手呢?”
万里之外的雍州,一座不知名的山中有一座十分不起眼的寺庙。
这寺庙并不大,看着有些年头了。寺庙之中,一个年轻的僧人正在劈柴。
忽然院子里来了一个和尚。
“阿弥陀佛。”那正在劈柴的僧人放下了手中的斧子。
“这庙中可这还有其他的僧人?”
“除了小僧之外还有一位禅师,不过正在闭关修行。”那僧人道。
“哦,修行了多久了?”
“已有数月。”
“嗯,我去看看。”
“且慢!”那僧人抬手将无生拦住,下一刻无生却从他的眼前消失不见了。
“人呢,去了哪里?”
寺庙后面的山中有一处洞穴,这洞穴之中的石壁上有数百尊佛像,当中一个年轻的僧人正盘坐在一尊白玉莲花宝座之上,闭目参禅。
忽的佛光闪耀,一人来到了他的身前。
那僧人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禅师从何而来?为何而来?”
“兰若寺,自然是为了你。”无生盯着那和尚。
“由道入佛,神魂印记,无间地狱之中的那人成不了萧广,你也成不了玄元。”
莲花宝座之上的僧人闻言若有所思。
下一刻莲花就燃起了火焰,那僧人坐在莲花之上动弹不得,不过顷刻的功夫便连同那莲花一同烧成了灰烬。
“这才算是彻底的了结了!”
无生一步离开,回到了兰若寺。
四周的山野乱糟糟的一片。
无恼亲自动手准备了一桌丰盛的菜肴宴请了诸人。
大劫已过,一众人十分的开心,天静道人、观天阁主等并未在此逗留太长的时间。
当他们告辞离开之后,寺庙里复又剩下了他们四个和尚。
山野寂静,天空之中的乌云也已经散去,露出了一轮明月。
“总算是结束了!”无生道。
“是啊,结束了,无生啊。”
“嗯?”
“还是你师兄做饭好吃。”
“切!”
“无恼,你该结婚了,把媳妇待会来我看看,多带几个。”空空和尚道。
“哎。”
“无生,你也考虑一下,做和尚不妨碍娶妻生子。”
无生闻言只是笑了笑。
这一夜,无生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宁静。
次日,太阳照常升起。
无恼和尚早早的起来准备早饭。
吃过了早饭,四个和尚坐在菩提树下闲聊,就好似多年以前那般。
过不了多久,无恼就要离去,去北疆做他的可汗,到时候寺庙之中就会剩下他们三人。无生隐隐觉得空空师伯也要离开。
或许最终兰若寺中会只剩下他们师徒二人。
“无生。”
“嗯?”
“你有没有想过做皇帝?”
“师父,你在开什么玩笑?”
“其实做皇帝也挺容易,你来做皇帝,这乱世会更容易平定。”
就在此时,无生望向外面。
有客人到了,来的是东海龙王。
“多谢禅师救命之恩,以后但有所需,禅师尽管只会便是。”这东海龙王似乎苍老了许多。
一次假死让他看清了太多。留下一句承诺之后他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