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管是从外形，还是从天道剑灵真实的年龄来看，这就是一个小孩子。

　　其做的事情很多都出于本能，而非有过什么深思熟虑，如今一副懵懂的模样也很正常。

　　因为它并不清楚自己做了什么，只是知道自己做了应该做的事情。

　　不过，回想起刚才的表现，方羽自己也是有些吃惊。

　　在那个形态下的他，仿佛比先前的本尊持剑还要强势。

　　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人剑合一么？

　　“当初姜牧之前辈传与我人剑合一……实际上我并没有完全领悟。”

　　“可是……感觉刚才那个状态下，除了剑意，剑道之外，更重要的是天道法则的强度提升了。”方羽眯起眼睛，心想道。

　　天道法则，天道剑……

　　方羽低下头，手还在不自觉地揉着天道剑灵的头。

　　“嗯？”

　　这时候，方羽突然发现，天道剑灵的额头上有一道隐隐的印记！

　　他盯着这道印记，内心一震！

　　这道印记，他曾经见过！

　　这不是一道正常的天道印记。

　　而是一道曲折的天道印记！

　　方羽内心一凛。

　　这道曲折的天道印记，正是当初凌步凡交给他的那块中间镶嵌着本源残片的木制令牌上面的印记！

　　正反面都有这么一道曲折的天道印记！

　　而现在，这道印记出现在了天道剑灵的额头上。

　　虽然还很不明显，但的确就是当时所看到的那道印记！

　　“曲折的天道印记出现在了天道剑灵的身上……而刚才我人剑合一之后，感受到的天道法则的提升……难道就跟这个有关？”

　　“曲折的天道印记，才是天道印记最终的形态……又或者是另外一种形态。”

　　“刚才我并非对人剑合一有了新的领悟，而是对天道法则的掌控……提升了一个台阶！”

　　想到这里，方羽再次环顾四周这片星海。

　　这时，他回忆起自己融合第七块本源残片后，凌步凡的表现。

　　说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同时还对其造成了血脉压制。

　　后续就是舞一瑶也说过他身上多了一道原来没有的气息。

　　“难道，这片星海其实是天帝的本源？”方羽心想道，“天帝的本源融入到我的体内，所以在那个时候，我的气息才会出现明显的变化，而后续随着融合彻底完成，就不再会出现那样的异常了。”

　　“天帝……”

　　方羽看着身前天道剑灵额头上的那道隐约的印记。

　　随着天道剑灵不断成长，这道印记必定越来越明显。

第6445章 最好不见

　　“主人……”

　　天道剑灵抬起手，似乎是感觉有点难受了。

　　因为方羽的手一直在揉它的头，就没停下过。

　　“噢，抱歉。”方羽这才停手。

　　“嗡嗡嗡……”

　　这时，整个星海场景变得虚幻。

　　天道剑灵也在方羽的身前消失。

　　“噌！”

　　方羽睁开双眼，低头看向自己的身躯。

　　他已经回到本尊。

　　两把天道剑，分别悬浮在他的身后两侧。

　　方羽转过身，看向后方。

　　卓古和虚空已经来到他的身后。

　　“大哥！倾天那个家伙又跑路了！”虚空见方羽转身，立即开口道，“我当时就劝阻他考虑清楚，但这个家伙就是墙头草，风吹两边倒！他是真不知死活……”

　　“我知道了。”方羽表现得却很平静，似乎并不恼怒。

　　“大哥，要不把动用印记把倾天抹杀掉吧！他投靠原始神族，说不定会把我们人族的秘密全都暴露出去啊！”

　　“秘密？我们人族有什么秘密？”方羽笑道，“就算真有什么秘密，倾天也不会知道的。”

　　虚空见方羽一点也不生气，反而露出笑容，有些疑惑。

　　不过，他看得出方羽确实不在意倾天的跳反。

　　既然如此，他便也不提了，转而说道：“大哥，我刚才的表现……”

　　“非常好。”方羽看向虚空，说道，“我很感动，你在关键时刻并没有想着跑路，而是选择一次次冲向难以对抗的强敌……说实话，当时我眼泪都快要流下来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大哥，你救我一命，我就该这么回报你！”虚空拍着胸口，一副义薄云天的模样，“我虚空大帝一生行事，恩怨分明，睚眦必报……”

　　“行了行了，你不就是想要学体术么？之后教你几门。”方羽说道，“不过就你这笨拙的肉身，能不能学会……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多谢大哥！”虚空激动地答道。

　　方羽又看向卓古。

　　“卓古老头，你看起来受伤很重啊。”方羽说道。

　　“无妨，花点时间就能恢复。”卓古看着方羽，眼中仍藏着骇然之色。

　　在他的眼中，方羽不是天帝，但又是天帝。

　　是这个时代的天帝。

　　“刚才你动用的手段，是否是天帝的传承……”卓古忍不住开口问道。

　　“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方羽说道，“你是跟天帝交过手的，刚才我动用的手段……你没在天帝那里见识过么？”

　　卓古摇头，答道：“没有，天帝从未施展过……”

　　“或许是没在你面前施展过而已。”方羽说道。

　　话语之间。

　　“噌！”

　　方羽心念一动，背后的两把天道剑再次凌空而起，朝着前方飞去。

　　在人族祖星和大天辰星之上，两把天道剑再次叠在一起，组成大道之印。

　　大道法则之力笼罩而下，形成护罩。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我们人族的位置是明牌的，这两个神族时不时就跑过来袭击一下……这么下去，总会有出现纰漏的时候，那对我们人族来说，就是灭顶之灾。”方羽眼神凛然，心想道。

　　把人族祖星和大天辰星转移到其他地方？

　　但这么做意义不大。

　　只要还在这位面当中，就很难避过至高神族和原始神族的搜寻。

　　通过源晶把人族祖星收入到自己的体内？

　　可这么做，意味着人族祖星就失去了最大的修炼资源。

　　那就是充斥着整个位面的浓郁仙气。

　　而且，方羽只能把人族祖星收入体内，而不能把大天辰星也一同收入。

　　只要大天辰星还留在外面，之后的局面也不会有所改变，至高神族与原始神族还是能够针对大天辰星来行动。

　　或者……让星辰吞噬者把两颗星辰都给吞入体内？

　　但这么做，首先是不稳定。

　　星辰吞噬者目前都还不会说话，神智也未必有那么清楚，难保其是否会把这两颗星辰直接给消化了。

　　另外，还是修炼资源的问题。

　　在星辰吞噬者的体内，就失去了仙气的补充，所有修士的修炼进程都要被中止。

　　这与方羽的想法是不符的。

　　如今的人族祖星内，所有的墟都开启了，众多传承现世……正是提升总体实力的时候。

　　这个阶段不能缺少修炼资源。

　　“再想想，有什么办法既能更大程度确保安全，又不会导致失去修炼资源……”方羽心想道。

　　……

　　人族祖星和大天辰星内，在感受到阵阵威压之后，出现了短暂的混乱和恐慌。

　　但没一会儿，威压再度消失，那种迫在眉睫的危机感也消失了。

　　绝大部分修士都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他们只知道，一定是方羽尊者出手，再一次解除了危机。

　　在他们的心中，方羽就是人族之主，是他们唯一的依仗。

　　羽化门内。

　　方羽回来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联系东狱无祭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