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物狼今夜许是很闲,小心翼翼的爬了过来。
无非套套近乎,待赵云醒来,做他的小弟啥的。
“呔。”
不等瑶月回话,便见龙渊杀出,咋呼声响亮。
仙雷和混天火也跳了出来,还牵引了主人煞气。
好嘛!邪物狼一阵尿急,扭头窜了,就怕赵云突然醒来。
连它都如此,更莫说其他邪物,乌泱泱的一片,没人敢靠近。
第七日,
赵云静静起了身,随之迈开脚步。
他仿佛梦游,漫无边际的踏海而行。
时光造出的异象,一路都伴随其周身。
瑶月不语,默默跟在后面,时而还会抬眸,看一眼苍缈,这片天地,因赵云变的很不凡,明明已无凌天的仙雨,但此刻,却有一片光,蒙着时间色彩,如瓢泼大雨般在倾洒。
第八日,
赵云变了方向,踩着云彩,一步步扶摇直上。
他的逼格是晃眼的,依如一轮太阳,光芒万道。
这一日,他又闭了眸,如闲散的游客,来回溜达。
时间的道音,在他体内传出,走着走着便响彻天际。
扑通!
第九日,他一头栽入了沧海之中,砸出了一片万丈波涛。
见之,瑶月一声干咳,龙渊也颇尴尬,老**格碎了一地啊!
呜呜呜!
因赵云入沧海,邪物的嘶嚎声连成了一片。
但,没人敢触他霉头,无论走哪都有人让道。
诶?
待赵云再出来时,龙渊它们一声诧异。
不怪它们如此,缘因它家主人变了形态,先前还好好的,再出来,竟变成了一个两三岁的小娃娃,对,就是一个小娃娃,胖乎乎的,也肉嘟嘟的,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可爱。
“这……”
瑶月眼神儿有些郁闷,返老还童了吗?
她还想等赵云醒来,聊聊造娃的事儿呢?
这整的,型号显然对不上,吃奶还差不多。
砰!
众人望看时,赵公子已迈开了傲娇的小脚步。
是他体魄太沉重,个头不高,却踩的苍天动颤。
奇异的一幕,随之呈现,走了不过千百丈,赵云又变了,在行走中,从一个小娃,变成了一个少年,而后,又褪去幼稚,走向了青年,走着走着,肩头便多了灰尘,又成一个中年,他的路好似很漫长,踩着时间之光,逐渐走向迟暮。
“接下来,应该就是入土为安了。”仙雷悠悠道。
“嗯,从小娃到老人,是这个顺序。”龙渊也笃定。
不止它俩,连瑶月都这般认为,按顺序,是这个走向。
可惜,他们都没猜对,赵云非但没入土为安,还从老年,走回了中年,而后便是青年、少年、幼年,就像是变戏法似的,来回一趟趟的走,形态也是一次次的变,周而复始。
“时间之道吗?”
瑶月喃语,美眸闪了光。
赵云在悟时间,已破真谛。
如今这场面,该是映射心境,大彻大悟。
他走出了人之一生,那是道中的岁月变迁。
此刻再去看,其脚下仿佛多了一条河,染着岁月的光辉,踏河而行的赵云,已在渐行渐远中,变的如梦一般可望不可即,待恢复了正常形态,静静沉入了岁月中,消失不见。
第1870章 一秒永恒
嗖!
赵云再现身,已是岁月长河中。
更准确说,是他自身的一秒之外。
时间的距离……在这一瞬是永恒的。
他未过多参悟,顺着岁月长河,寻到了漫天花瓣。
那里,有一朵绽开的青莲,正是传说中的三尺青莲。
而柳如心,就在其中,沐着时间之光,睡的恬静安详。
“心儿。”
赵云的呼唤,是沙哑的哽咽。
岁月长河似有灵,有光辉徜徉。
唔!
柳如心醒了,在沉睡中缓缓开眸。
她该是睡了太久,醒来久久都未动。
她的眸,略显浑噩,只时间之光萦绕。
待恢复清明,时间之光,皆化作了水雾。
“云哥哥?”
“是我。”
赵云再压抑不住,滚滚的热泪,涌出了眼眶。
多少年了,这是妻子第一次在清醒时喊他的名。
柳如心也哭了,扑倒了赵云的怀中,哭的那个泪眼婆娑,当年一别,恍似千年万年,唯有赵云的名,如烙印刻在灵魂中。
这里,没有看客,没有世间纷纷扰扰。
这里,只有生离死别后再重逢的小两口。
岁月的仙华,是他二人情缘的见证。
时光,会祭奠他们来时路上的血与泪。
一秒之外的浪漫,显然与外界的焦灼很不相称。
如瑶月,此刻就很惆怅,小相公走着走着走没了。
与之一道消失的,还有漫天异象,以及岁月那条河。
“老大?”
龙渊宛如一缕幽光,在天空来回飞窜。
仙雷和混天火也在找,皆找一路喊一路。
“人呢?”
混沌龙身残志坚,即便被封,也在左瞅右看。
看来看去,也没瞧见赵云,那个人凭空蒸发了。
同样郁闷的,还有那头邪物狼,蹬的俩眼圆溜溜。
砰!
众人未寻到赵云,却是瞅见了一颗流星。
流星是从苍缈而来,扑通一声就砸海里了。
而后,便是一片哀嚎声,乃藏于海底的邪物,睡的正香,便挨了可怕的余威,乃至掀起的惊涛骇浪,都染满了猩红之色。
那不是流星,而是一尊神,一头银发颇鲜亮。
正因他是一尊神,从天砸下来,才这般大动静。
“没见过。”
龙渊颤了一下,瑶月则双目微眯。
他们看时,银袍神明狼狈的爬出了沧海,该是摔的太惨,也或来时被揍的太狠,整个人都是迷迷糊糊的,不知这是哪里,更不知为何坠落到此,只知浑身疼,神躯都散架了。
良久,才见他站稳,下意识的环看四方天地。
这般一瞅,瞧见了瑶月,也瞧见了龙渊它们仨。
身在沧海的混沌龙和邪物狼,自也难逃他的窥看。
“这,是何地?”银袍神明皱着眉头问道。
“仙凡裂痕。”邪物狼说着,扭头入了海底。
闻之,银袍神明的神色也如先前的赵云,带着几分郁闷,也带着几分诧异,他乃神明,怎会不知仙凡裂痕,咋跑这来了。
未多想,他当即施法,开出了一道光芒。
神明光辉朝天而上,铺成了一条宽敞大道。
他则踏路而行,欲以此法,遁离这仙凡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