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他不知耗费了多少年祭炼这等力量。
到头来,竟被克制了。
铮!
赵云如鬼魅,又一次杀至,举剑便斩。
黑袍人一掌震退赵云,完了又挥剑劈向灵脉根系。
他已破罐子破摔,要毁了这个大地灵脉,要破了大夏龙朝的气运。
“移天换地。”
赵云一声冷叱,与黑袍人置换了位置。
黑袍人一步没咋站稳,险些一头栽下去。
也是这一瞬,赵云提剑斩了回来,剑威摧枯拉朽。
噗!
血光登时乍现。
黑袍人持剑的那条手臂,被赵云一剑卸了下来。
不等他定身,天雷剑芒和玄黄剑气便到了,瞄准了无量铠甲的裂痕,又将其劈的血骨崩飞,一招不留神,他差点儿被当场生劈。
“光明身。”
赵云一语冰冷枯寂,丝毫不给对方喘息机会。
光明身极为璀璨,如骄阳般光芒万道,不止晃了黑袍人的眼,也晃了殷昼的窥看视线,那一声闷哼有多难受,赵云是清晰可闻的。
“你拦不住吾。”
黑袍人一声嘶吼,体魄竟瞬间膨胀。
很显然,这厮要自爆,殷昼要控制他自爆。
定!
赵云拂手一道符,瞄准了黑袍人。
此乃定身符,高阶的定身符,对天武境无大用,但对天武诡秘者,却是有些束缚力,毕竟,他们没有清醒的意识,与傀儡无异。
即便是高阶定身符,也定不住多久。
前前后后,也不过三分之一瞬,完全可忽略不计。
但就是这三分之一的瞬间,给了赵云机会。
他一剑风雷贯长虹,洞穿了黑袍人下腹,破了其丹海,也毁了其暗黑魔咒,没有此魔咒,殷昼便无法控制诡秘,当然,此魔咒毁了,诡秘者也会陪葬。
既是尸族人,那他便不心疼。
噗!
殷昼喷血,被干了个措手不及。
天宗的圣子,貌似不止是煞星,还是他的克星。
“哪走。”
赵云踏空而上,一手探向虚无。
黑袍人虽葬身了,但无量之光还在,想要逃遁。
“老夫之物,你也敢染指?”
殷昼冷哼,随之单手掐了印诀。
飞遁的无量光,当场消弭于无形,乃至赵云一手抓空。
第1015章 葬命之法
深夜的帝都,有些冷清。
赵云出大地灵脉时,街上已不见人影。
他蒙着黑袍,在黑暗中兜兜转转,想瞅瞅还有无其他天武诡秘者。
到了,都未寻到第二尊。
或许,殷昼只派了一个过来。
也或许,他道行太低,寻不出其踪迹。
映着星辉,他离开了帝都。
走之前,他还在大地灵脉留了几道分身。
但他知道,殷昼若铁了心的毁大地灵脉,他是防不住的。
今夜的天宗,也是格外的幽静。
感知力极尽散开,他发觉少了很多熟悉的气息。
很显然,天宗也如帝都,有太多人蜕变成诡秘,也有太多人,堕入了封印,随便拎出来一个,身份都不俗,且在天宗皆身居要职。
所以。
殷昼一旦发狠,大夏很可能成瘫痪状态。
他去了掌教的山峰。
杨玄宗正坐在凉亭煮茶。
身为天宗掌教,血脉也已经在流失。
“坐。”
杨玄宗温和一笑,亲自为赵云斟了一杯茶。
他今夜看赵云的眼神儿,除了欣慰还藏着一抹震惊。
若所料不差,皇妃已告知他秘辛。
若所料不差,他也已知赵云真正身份。
两人似同有一种默契,都未刻意提及此事,都到这个时候了,提与不提貌似都没啥个意义了,在他杨玄宗看来,更多的该是感慨。
期间,赵云曾祭血脉本源,流入杨玄宗体内。
他欲凭本源感知,追踪施咒者,以锁定对方位置。
遗憾的是,未能成功。
三杯茶下肚,他才转身离去。
山间拐角之地,他撞见了一道熟悉的人影。
乃柳如月。
多日不见,修为又精进不少。
赵云不言不语,与之擦肩而过。
“赵云。”
身后有柳如月一声呼唤,眸中含着水雾。
忘情的水,也并非对谁都管用,她已恢复记忆。
赵云未答话,一步步渐行渐远。
柳如月笑的破自嘲,为当年之事深感悔恨。
月神是明白人,若无柳如月的偷梁换柱,便也无今日的赵云,此事……没有对与错,有的只是阴差阳错,无非是一个造化弄人罢了。
但无论怎么说,柳如月的确让赵家颜面尽失。
如今赵云不愿理会她,也是老话传下来的人之常情。
赵云再现身,已是紫竹峰。
多日没有回来,此山也冷清的可怕。
有路过的长老见之,多忍不住一声叹,昔日紫竹峰一师二徒,如今只剩一个姬痕,师傅葬身了,师姐成诡秘者,想想都让人悲凉。
赵云取了麝香,拜祭了云烟。
还是那棵苍迈的老树,他坐在树下静静睡着了。
这个夜,比往昔要漫长。
这个夜,也没有想象中那般平静。
俯瞰整个大夏,多见一道道血光乍现,各大古城、边远小镇、乃至幽林山村,都血案频发,有太多人葬身,浑身鲜血被吸了干净。
自是血魔一脉的杰作。
除此,还有一尊尊可怕的诡秘者,黑玉棺殷昼已与血魔联手,趁着黑暗,在四处大造血劫,除了有限的几座古城,其他无一幸免。
他们如幽灵,神出鬼没。
待大夏强者赶到,早已不见踪影。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得以很好印证,无人知道血幽森林在哪,也无人知道,血魔的藏身处,只知这两方,要牟足劲儿与大夏死磕。
宁静的夜,赵云登临了一座山峰。
他也如大夏鸿渊,终日都奔波在外,是找血魔也是在找殷昼,这是俩毒瘤,一日不拔掉,大夏一日不安宁,可惜至今都没有寻到。
“究竟在哪。”
赵云的一语,颇感无力。
这般找,真就无异于大海捞针。
嗯?
正望看四方时,赵云眉头猛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