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在孽王死后，留下了两颗眼睛，比起日月还要璀璨，像是映照世界的群星。
其中一颗，被荆棘主宰赐予荆棘教会！
只有真正的圣女可以将其持有，使用起来没有任何门槛。理论上，就算是是凡人，只要可以承受对应的苦痛，可以发挥出堪比真王级的力量！
但……
上一个圣女，就是因为使用了超额的力量，却承受不了对应的苦痛，生命消逝！
也就有了新一轮的圣女争夺战！
荆棘教会的圣女，并非尊荣，
而是一种诅咒！
互相争夺，也只是为了让其余的姐妹们活着，让自己来承担这份责任！
因此作为圣女候选，姜棘拥有孽王之眼的一部分权限，可以借用其投影，看到世间万物的罪孽。
也是因此，她看到了陆羽身上、那几乎堪比一整个世界的苦痛，才会一直缠着对方。
不过姜棘心里很清楚，单凭她自己，是绝对无法承受的。
至少得成为圣女才有一丝机会，而且要分成几百上千次，分批承受！
不过现在……
这里有着神祇赐予的圣棘祷告室，可以链接整个荆棘大教堂，让它也承担一部分苦痛！
比如说一个修女的承载上限是10，但和荆棘灵能的共鸣越强，借用祷告室，可以做到15、20，甚至是更多！
只可惜这座教堂作为教会在帝都的底牌，大部分时间都要庇护教众，不能随便移动。
本来姜棘想等成为圣女再来消弭陆羽身上的苦痛，但现在……
她心疼这个男人，想早点帮他承载一部分苦痛！
苦痛越少，一个人也会越顺风顺水，灵性也会趋于稳定！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联盟之中虽然很多人对荆棘教会不满，却绝对不会拒绝她们帮忙承载苦痛！
又爱又恨！
更何况姜棘也有私心，因为承担的痛苦越多，并且将其消除，她能获得的恩赐也就越多。
更有把握拿下圣女的位置！
嗡！
姜棘琥珀色的眸子深处，浮现无数荆棘符文，不断地交织，变成了一条墨绿荆棘之蛇。
它如同活过来般，攀爬在一道金色身影之上，荆棘身躯上的尖刺不断生长，将其贯穿、钉死，逐渐变成了一颗森绿色、没有瞳孔的眼睛图案虚影。
它取代了姜棘自身的双目，如同在琥珀之上，染了一层墨绿！
多了一丝古老、晦暗的气息！
“开始承载苦痛吧！”
这一刻，她眼中的世界变化，看到了陆羽身上那近乎浩瀚无尽的苦痛，然后……
姜棘的笑容戛然而止！
“怎么会这样！？”
她的脸上没有惊喜，反而神色惊惧！
因为这一次……她从陆羽身上看到的苦痛，比之前庞大了无数倍！
随意一缕，都是凡人无法企及的无尽罪孽！
如果说之前的陆羽，是此世之恶，但现在却像是朝着诸界的灾厄转变……
这和她预想中的完全不一样！
“为什么这么短的时间罪孽就暴涨了这么多，难不成他身上被某尊神祇做了手脚？”
姜棘惊疑不定，但是也想不通，只能硬着头皮，蔓延出大量的荆棘之触，尝试切割一部分罪孽。
咔咔咔！
但在接触的瞬间，荆棘触手瞬间枯萎、化作了飞灰消散，无尽的苦痛如海啸般涌来，瞬间击溃了孽王之眼的投影。
虽然神物在消失之前，抵消了大部分罪孽，但还是有亿万分之一进入了她的灵魂之中。
咔咔咔！
肉感大腿上的荆棘之环也开始进一步收缩，荆棘之刑不断地提升，开始抵消苦痛与罪孽。
三倍……
四倍……
五倍！
姜棘的面容扭曲，额头不断地冒出冷汗，张开嘴，却发不出丝毫声音，好在最后成功将其抵消。
不过也因此力竭，双眼一翻，直接倒在了陆羽的身上，白皙的大腿将其箍住。
“本来还想提醒做好安全措施，现在看来倒是省事了！”
陆羽摇了摇头，其实在进入圣棘祷告室的瞬间，就已经明白了一切。
毕竟在他对荆棘教会产生怀疑的时候，就特地去莉莉丝那里套来了不少情报。
比如荆棘教会的核心教条、顶级强者，荆棘教会的起源，以及荆棘教会最出名的神物——孽王之眼！
真王级的秘宝，而且还是瞳术类的，刚好可以突破命运庇护的限制。
还好这玩意只能看罪孽，不然陆羽遇到荆棘教会都只能躲着走了。
至于姜棘为什么盯上自己这个大善人，陆羽也搞清楚了。
禁忌咒印！
毕竟有什么罪孽，能够比得过窥探禁忌太阳呢？
仅仅是一眼，就化作了扭曲意志的诅咒，还好真理之钥给自己附带了禁忌位格，不然当场就会畸变为血肉太阳。
除此之外，陆羽一死就有概率化身灭世级异想体，他的存在本身就是罪孽。
或者说……禁忌位格，就是母河诸界最大的恐怖！
但这对于荆棘教会来说，简直就是沙漠里的绿洲，哪个修女能经得住这样的考验？
陆羽本身就是来调查的，所以也不介意牺牲色相来换取一些情报。
只是没想到……姜棘比想象中要菜的多。要不是他及时用【命运庇护】压制了禁忌咒印，这女人差点就被罪孽撑爆了！
“算了，现在轮到我为所欲为了！”
陆羽将姜棘放在了边上铺着红毯的椅子上，然后开始研究圣棘祷告室，但得到的还是一连串的问号！
陆羽召唤出鼠鼠，后者看了一眼处于昏厥中、大汗淋漓的姜棘，刚想炸毛，陆羽抢先给它解释了一下。
鼠鼠松了口气，说道：“原来是这样，差点以为修人你要违法了！”
然后，它驾驭魂云凑近嗅了嗅姜棘的气息，很快就模拟了她的外貌、灵能以及灵魂波动。
想要以此使用圣棘祷告室，但可惜的是……
后者毫无反应！
“荆棘灵能和灵魂波动也没有，难道是用信仰驱动的？”
陆羽皱眉，转而尝试刮点木屑下来，通过真理之钥提取为素材。
这个方法可以看到高等级素材的信息！
但他万万没想到这东西比一些传说矿石还要坚硬，小蜘蛛出来用剑划拉了半天，连一道痕迹都没留下。
至于直接提取……
先不说整个荆棘大教堂拥有着某种活性，不一定能成功。
而且提取了，就等于是跟荆棘教会宣战！
不死不休的那种！
不一定能活着走出去！
“看样子还是得等姜棘成为圣女，拿到孽王之眼，才有希望探索荆棘主宰的核心秘密了！”
陆羽心中遗憾，不过这次来也算是福利满满，没想到姜棘竟然是个海葵忍者。
潜力无穷啊！
既然得不到有用的信息，陆羽也没待下去的兴趣了。
另一边，
荆棘大教堂外面，一群修女都躲在不远处窃窃私语。
之前因为教堂门没关，所以她们都看见了姜棘猛扑的画面！
行为之大胆，让不少小修女都脸红了，用张开的五指遮着眼睛看。
一个年长的修女也是忍不住感慨道：
“果然还是年轻人有勇气啊，不过姜棘这丫头的目光也不错，既然找了个男人，也就没必要继续争夺圣女了，过上平静的生活也很不错，不过……”
“我赌一万块钱，陆羽撑不过一小时！”
“我赌一千，两小时！”
“小瞧我们欲望修女吗，我赌半小时！”
“……”
因为教会氛围比较开放，所以她们赌的内容不是别的，而是陆羽能在姜棘的攻势下坚持多久！
根本不觉得他会赢！
“咦，他们好像出来了，这似乎半小时都没到吧！”一个小修女喊道，众人脸上露出了遗憾的表情。
果然长的帅了，就要失去一些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