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玩了好几把之后,就开始慢慢觉得无聊。
正在这个时候,祂注意到了角落里的文明图标。
要不要试试?
无支祁移动鼠标,这个时候想到了卫渊离开前的提醒,扫了一眼电量,还有百分之八十七的电量,百分之八十七的电量,区区一个游戏,能耗了多少?又能花多少时间?
于是无支祁嗤笑一声,并不放在心上,移动鼠标,点开了这个游戏。
游戏,启动。
现在是下午四点钟,就玩一会儿,试试其他游戏。
……
卫渊用御水之法回到了泉市。
似乎是因为动用了法力,心口隐隐有一丝丝刺痛,但是并不明显。
如果这种痛苦是伴随着法力调用量提升而增大的话,一旦全力爆发,甚至于会再度体验一次被利刃穿心而过的剧痛,看来,在这段时间,需要利用印玺制造几枚神性敕令放在身上护身才行。
卫渊给女娇发了消息,发现女娇已读不回,嘴角抽了抽。
脑壳儿疼。
每到这个时候,我就分外地想念你啊。
禹。
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卫渊叹了口气,只好一边思考着其他事情,一边扫了一辆共享单车。
慢悠悠地往回骑。
在回到博物馆的时候,却见到了一个有些意外的身影,那是个身穿深绿色衣服,皱着眉头的三十岁男人,就是昨天曾经两次见到过的那个人,今天又来到博物馆前面,徘徊迟疑,想要进去,又似乎还有些犹豫。
一次来还可以说只是巧合,第二次还犹豫不决,显然是有事。
卫渊停下车,主动开口道:“这位客人。”
那男人似乎给吓了一跳,往前踏了一步才回过头来,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到开口说话的是个年纪不大的年轻人,面色稍微有些白,神态温和,让他下意识紧绷的神经缓和下来。
卫渊指了指博物馆,仿佛没有看到他的局促,只像是在揽客一样,笑着道:
“这位客人,我这家店虽然小了点,但还是有些有意思的东西,要不要进去看看?”
他声音顿了顿,玩笑道:“毕竟来都来了。”
似乎是眼前人很年轻,也或许是这开口的语气很好说话。
男人迟疑了下,慢慢点了点头。
“安升明。”
他补充道:“我叫安升明。”
……
“安先生,给。”
卫渊给安升明递过去一瓶茶。
坐在沙发上,自己拉开一罐可乐,笑着道:
“随便看看,虽然我这里东西比较少,但是也还算有点意思。”
安升明视线从柜子上的东西扫过,最后落在了卫渊之前带回来的佛像和铜镜上,顿了顿,似乎是因为畏惧,脖子往后缩了缩,然后移开视线。
卫渊注意到这一点,没有多说。
安升明沉默了好一会儿,双手环着饮料瓶,道:
“其实,其实我来这里,是想要问问,您这儿收东西么?”
“不是普通的那种……”
他说完这句话,抬了抬头,看到对面那年轻人神色没有半点变化,靠着沙发,示意他继续说下去,面色虽然有些病弱的苍白,但是反倒衬托着双瞳幽深,像是一潭深渊。
卫渊想了想,开口道:“我这里是博物馆,正好缺点藏品。”
“具体是什么东西,麻烦你详细说说看。”
安升明松了口气,道:“那是一幅画。”
“古画。”
“画上面,是一个穿着红衣裳的女人。”
卫渊道:“红衣女子的古画,听起来好像不是很特殊的东西。”
安升明点了点头,面色有些白,道:
“可是,这幅画,这幅画不一样。”
说话的时候,他的面色有些白,手掌也微微颤抖着。
直到卫渊手指勾勒一道安心宁神符,安升明这才定下心神来。
抱歉地笑了笑,组织了下语言,慢慢开始讲述起来。
……
我叫安升明。
已经三十多岁了,像我这个年纪,活得跟头牛似的,拎着脖子受。
上有老,下有小,整天忙得打转。
但是我爸的六十岁大寿,不管怎么忙,那也得要好好操办操办。
所以我专门空出点时间,回了老房子里收拾打扫,在老房子里,发现了一幅被收起来的古画,画里画这个穿着红衣服的年轻女人,不知怎么的,我总觉得她在对着我笑,可我也只是赞叹了下这画的可真好,就把画收起来。
房子不大,但是搁置了好多年,打扫一遍还是费了老大劲儿。
我去洗手间好好洗了把脸。
可是好奇怪。
老房子里只有我一个人。
怎么洗脸的时候,总觉得背后有人在盯着我看呢?
第0181章 上门
那种被盯着看的感觉越来越浓,简直让人毛骨悚然。
我有点不适应。
下意识回过看了一眼。
什么都没有,果然只是想多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松了口气,用毛巾擦了脸,抬头的时候,无意识看到镜子里倒映出的画面,那幅画不知道什么时候挂在了镜子对面的墙壁上,画上已经一片空白。
这事情有些邪门,我翻了翻,可左看右看,那画上还是一片空白。
也是忙得昏了头,老板又打过电话要我回去一趟,我心里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工作上的事情太棘手,把这幅画放回了原来的地方,就急急忙忙赶着去上工,忙着忙着就把这事情给抛到了脑后去,回家睡着的时候,却觉得额头发冷发凉。
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有什么东西朝着我吹气,也好像是在吸气。
身子越来越冷,整个人都迷迷糊糊没法醒过来。
这事情一连好几天,最后一天的时候,反倒没那么冷了,我勉强能睁开眼睛,见到一个身子有屋子那么高的‘人’在对着我吹气,看到我妈就挡在这人前头,给我挡着,可那‘人’各自太高,我妈没办法全挡住。
我心里一难受,这才醒过来。
醒过来之后,觉得心口上压着什么东西,呼吸都传缓不过来。
转过头。
画上女人就在窗边儿上的墙上画着,穿着红色衣裳,一双眼睛看着我。
距离我只有三步远。
然后,她好像笑了下。
……
安升明的语气颤抖了下。
显然这件事情在他心里留下了很大的阴影,卫渊手指勾勒了一道安心宁神符,安抚安升明的心情,脑海中则是思考着安升明遇到的事情,古物之中,而且是类似于邪灵的情况,这让他想到之前的那个镜灵。
同样是古物,同样是孕育邪灵,同样会影响到接触过邪灵的人。
二者之间,会不会有联系?
卫渊沉吟了下,问道:“冒昧问一句,你母亲她……”
安升明道:“我妈还好,只是年纪大了,身子有些弱,常年生病。”
“这一次……”
他说不下去,想到自己母亲给自己挡住那邪门的东西,鼻子发酸,手指拭了下眼角,说不出话。
他是神州上最普通也最常见的那种性格,对于父母孝顺,对于孩子也好,对自己就有些不放在心上,这一次如果是不会牵连到母亲,他大概会直接忍着将就着过活,直到真的撑不下去为止。
安升明收拾了下情绪,低声恳求道:
“馆主,这件东西你这儿能收吗?”
卫渊微笑道:“收的。”
顿了顿,他又问道:“现在那幅画还在墙上吗?”
安升明摇了摇头,迅速回答道:
“不,它已经重新回到画里了。”
卫渊点了点头,如果安升明描述没有差错的话,这应该是一只邪灵,哪怕是和之前镜灵的事情无关,也能够带来一笔功勋的收入,这对于他来说已经相当足够,之前山君本该得到功勋,但是因为抽出了神性,所以功勋就没了。
卫渊现在也算是稍微摸清楚一点卧虎腰牌的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