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祖：“我可以拿出一半身家赠予你们，而你们只需再给我展示海底地宫放灵脉时的能力。”他对宋音道：“尤其是你，从我观察来看，你的能力最明显。”
湖心亭聊天声音停下，此时荷叶上的水滴落入湖面都能清晰可闻。
能被方老祖注意到的能力，其他人也有注意到。
“我们有特殊能力吗？”半晌宋音笑道，“您这交易我们可不敢同意。”
他们两人能有什么值得被方老祖关注，只是施展一下能力就拿走对一半身家……宋音将方老祖打为骗子。
要么方老祖故意骗人，要么他们身上有比大乘期修士半数身价还珍贵的东西。宋音偏向后者，她脑子飞快转动，究竟自己身上有什么，能引起对方的注意？
难道是琅嬛洞天？宋音眉头一跳。
不，或许不是，刚才他的话，意思是自己和师鹤鸣都有特殊能力，只不过自己身上更厉害。琅嬛洞天的事情只要她想，就不会有人发现。
“你们有。”方老祖肯定道，“不是修士常见能力，而是大道法则之力。”
宋音与师鹤鸣懵圈，“大道法则之力？”
有吗？他们自己怎不知道？
方老祖：“我离飞升只差临门一脚，因此想参考你们所拥有的大道法则之力来飞升。”
并非夺取，只是参考。主要夺也夺不走，那是属于他们的力量。
湖心亭的众人呼吸放轻，都想再见一见大道法则之力。他们也好奇为何两个年轻人拥有这种力量，转念一想人与人机缘不同，缘分未到他们再强求也没用。
师鹤鸣：“飞升之事严肃，倘若我们展示了您说的能力，但结果未达预期又该如何？”
方老祖：……
“你在诅咒我？”
师鹤鸣：“弟子不敢。”
宋音收起笑容，直视对方，“您的意思莫非是想用半数身价，让我们帮您一定飞升？”宋音将一定二字咬的很重。“按您的意思，只要谁给我们灵石，我们就能让谁飞升？”
她原以为对方和禁地其他老祖一样，哪怕性格古怪态度不佳，但也值得尊敬。可现在他无理取闹的样子，让她不得不思考，她真要尊敬这种人吗？
宋音扫视一眼湖心亭方向，主要是在看娄舒禾，同时右手指腹抹上左手腕。
方老祖脸皮抽抽：“呵，只是交易，飞升结果我自己承担。”
宋音：“可我们没有您所说的大道法则之力。”
“有。”
“没有。”
“有！”
“没有！”
“有！！”
宋音：“……好吧我有。”宋音抬眼看天，天知道她究竟有没有，“不过我的确不清楚您说的力量，只能施法然后您自己判断，还有交易不成立。”
高阶修士果然古怪，要是拿走对方的东西指不定会倒霉。
“可以。”方老祖加快说话速度。
宋音扫视周围，随后向湖面释放剑意，一朵荷花斩断，在它落入水中之前被宋音隔空取来。
方老祖没有动静。
宋音耸肩，顺手将花塞到师鹤鸣手中：“展示完了，我就说没有吧？”
师鹤鸣一手拿花，一手施法，同样摘来朵盛开的荷花，没说话，但意思很明显。
方老祖：……
湖心亭其他人：……
娄舒禾此时出现在宋音身旁，“方道友当日或许感应错了，大乘期的你都未曾拥有的力量他们两人怎会有？也有可能是当时灵脉的力量，毕竟灵脉诞生天地间，带着大道法则之力似乎并不奇怪。”
方老祖微微点头，然后对宋音他们道：“交易成立，东西清点完送去。”
宋音：“刚才说了，交易不成立。”
方老祖：“交易成立，我不欠因果。”说完便消失在众人面前。
宋音蹙眉，而后看向娄舒禾：“师祖……”
娄舒禾：“他愿意给你们东西，你们拿着就是了。还有一事忘记和你们说了，方道友看起来古怪，实则是我们这群人中最好相处一位。”
好相处吗？
许是宋音和师鹤鸣神情过于直白，娄舒禾接着道：“他当年修炼出了岔子，所以没法做表情，说话语气也不会有太大变化。”
宋音：“啊？”
以为是性格古怪不好相处，没想到是反差。
娄舒禾：“就像刚才，他说好笑，意思是真的好笑。脸上扭曲，也是因为他想用力笑出来。”
沉默……
……
当宋音离开禁地后，回丹阙峰路上，她还在思考大道法则之力。
路上，宋音对师鹤鸣道：“大道法则之力你有头绪吗？”
师鹤鸣在飞行中停下，“其实我也在想这个问题，如果我们真有这个力量，那获得力量的瞬间我们肯定是在一起的，同时这个瞬间也绝对是特殊的瞬间。
“我回想一起经历过的事情，能与大道法则沾边的还真有。”
宋音：“是什么？”
师鹤鸣：“九灵界，类似铜镜的云纹法器，越级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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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方老祖：呵，好笑。
众人：懂了，戳中他笑点了。
方老祖表情扭曲。
众人：懂了，不信邪的他又在努力做表情。
方老祖：你在诅咒我？（开玩笑）
宋音：懂了，他在生气挑衅。
方老祖：累了[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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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碗]
第170章 测试 变化之力
“你这么一说……”宋音陷入沉思。
倘若他们真的有这股力量， 那这股力量带来的结果是好还是坏？
“走，跟我去趟丹阙峰，把大道法则之力弄清楚。”
回到丹阙峰， 宋音指着一片空地让师鹤鸣布下阵法。
宋音：“我来攻击， 试试找回在九灵界时刚突破化神期的感觉。”
防御类阵法、攻击类阵法套一起， 防御类是为保护丹阙峰，攻击类阵法则是用来测试。
师鹤鸣拉住她，认真道：“收着点力。”
宋音拍拍他手背：“有防御阵法不用担心，再说这里是丹阙峰， 我怎会拆自己家。”
有道理，师鹤鸣松手。
……
轰——！
那一天，丹阙峰所有弟子听到山顶传来巨响， 同时尘烟四起。
阮朝雪第一时间跑出去锁定方位， 其他人陆续出来。
“怎么回事？”一脸懵的剑修提着剑问旁边丹修，“谁炸炉了， 这么狠？”
旁边丹修：“啧， 好好说话， 别带人身攻击。声音从山顶传来， 而山顶只有宋长老， 所以……”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
一群普通弟子反应过来，安静几秒后：“宋长老炼丹炸炉了？！”
宋长老居然也会炸炉！！
阮朝雪：“都先安静， 我去山顶查下情况。”
一群普通弟子安静， 各个头伸长脖子往上看。
宋长老炸炉他们还从没见过，以为宋长老从不会炸炉。
阮朝雪赶到山顶， 没有贸然闯进去，第一时间大声询问：“师姐，你没事吧？”烟尘遮住视线， 根本看不清里头发生了什么。
听到阮朝雪身影，宋音当即回她：“没大事，你先回去吧，这里我能处理。”
阮朝雪：“真的没事吗？”
宋音：“没事，回去吧。”
阮朝雪还是有些担忧，主要是烟尘挡住视线，这么大烟尘肯定是房子也被炸毁了。她思来想去，回去前展开神识。
下一刻，阮朝雪瞪大双眼：“这！这这！”要不是宋音在，阮朝雪都要怀疑有人故意攻击丹阙峰。
哪里是房屋被炸毁，明明半个山头都没了！只因阵法缘故，那些被炸后的石土才没落到山下。
阮朝雪想帮忙收拾残局，最后还是被宋音劝下山。
人走后，宋音坐在废墟里，神色尴尬不敢看旁边师鹤鸣。
师鹤鸣拿着手帕默默擦干净宋音脸上的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