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他：“师兄呢？舒服么？”
卫怀晏知道她问的是自己被摸得感觉。
与她相交的五指没忍住微微蜷缩了一下，两人相牵的十指又紧了紧。
卫怀晏：“...还好。”
苏菱寒知道他又在嘴硬：“那我下次可要尽心一些，争取让师兄舒服。”
卫怀晏感觉到自己的耳根又热了些许，隐隐地，似蔓上了脸庞：“...嗯。”
苏菱寒扬唇淡笑不语。
牵着人于坊中道上走着。
一眼望去，今夜来此的修士不少，多为成双结对。
人声熙攘却不显嘈杂，除却精致阁楼外还有各式摊位和店铺沿着云雾缭绕的坊道铺陈开来，灵光宝气交织，与空中悬浮镶嵌的灵晶相映成趣。
苏菱寒牵着身侧的人穿梭于人流之中。
忽而停驻于一方摊位，脱开了与他相牵的手，转而拿起一支流转着淡色月华的玉簪在发间比划。
回头笑问：“师兄，好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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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宝宝们今天好[奶茶]
第52章 酸甜 被师兄戏耍了
卫怀晏的目光停留在被她脱开的手上一瞬。
被面具遮住的眉目温柔, 墨玉的瞳眸温温地注视着她：“好看。”
询问了这支玉簪的价钱，卫怀晏取出灵石付与摊主。
侧过头，却发现方才还在身旁的人儿不见了踪影。
卫怀晏心头猛地一紧, 一种近乎本能的恐慌如潮般吞没了原本的温情惬意。
下一秒却听身后传来呼唤——
“师兄！”
卫怀晏下意识转身望去。
也正是在这一瞬——
“嘭——”
有流光陡然划过天空，在如墨的天幕之上轰然绽开，化作万千星火, 如碎金，如流霞, 又似点点光雨, 簌簌而落。
明灭交替，光影阑珊之处。
半张狐面在天空星火照耀之下忽明忽暗，那双浅金琉璃的瞳眸比空中最亮的星火还要璀璨。
四目相对。
喧嚣的人潮, 漫天的光雨在此刻尽皆不见。
天上.人间，唯余那双蕴着笑意的浅金瞳眸。
恐慌不知何时褪去，只余心脏处清晰的跳动声。
一下又一下, 仿佛要跳出胸膛。
苏菱寒见他立于原地一动也不动, 心下轻疑, 抬脚朝他走去。
拉着他的袖轻晃了晃：“师兄？”
卫怀晏逐渐回过神来：“菱寒......”
苏菱寒：“师兄在发什么呆？”
将手中的云浆果串递到他唇边：“方才就一直闻到有股甜味, 后来发现是它发出来的。”
“师兄尝尝，可好吃？”
卫怀晏这才发觉对方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支果串。
也意识到她方才是去买这支果串去了。
卫怀晏看向她递到唇边的果串。
浅红色, 晶莹剔透的, 煞是好看。
也的确如她所说，散发着一股清甜香气, 光闻到味道就能想象得出这支果串有多么清甜爽口。
最上面一颗只有一半, 显然是被某人咬了一半后剩下来的。
卫怀晏低头，张口将她剩下的半颗吃下。
舌腹甫一触及果肉，一股尖锐的酸意猝不及防地炸开, 瞬间席卷了整个口腔。
苏菱寒见他咬下，问他：“怎么样，师兄？”
“甜么？”
隐约地，话语中夹杂着隐秘的笑意。
卫怀晏动作微顿，看向她，对方一双眼眸满是期待与无辜。
卫怀晏面不改色地将这半颗果子咽下，温声回她：“嗯，甜。”
苏菱寒闻言，故意与他道：“那师兄再吃一颗。”
卫怀晏：“好。”
卫怀晏低头再次咬下一颗。
浓郁的酸意蔓延，几乎整个口腔都在发软麻木。
眼睫轻微地颤了颤，卫怀晏依旧面不改色地将这颗果子咽下。
苏菱寒看着他面色如旧，心下不禁有些狐疑。
难道是她方才吃的那半颗是坏的，所以才那么酸？
将递至他唇边的果串收回转而递到自己唇边。
苏菱寒轻咬了一小口。
下一秒，面色骤变。
苏菱寒抬眸，正对上他含笑看着自己的眼眸。
苏菱寒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有被对方戏耍的一天。
还成功了。
将手中的果串塞进他手里：“既然师兄喜欢吃，那师兄就全部吃完。”
卫怀晏顺从地接下：“好。”
在身前人儿隐约不善的目光注视下，卫怀晏将她方才咬了一小口的果子吃下。
酸涩在口中蔓延，但隐隐地，又流出一股甜意，一直漫上他心头。
苏菱寒见他再次咬下一颗，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牵着人朝前逛去。
偶尔碰到几个看起来不错的灵食小吃，苏菱寒都买来尝了尝。
不合口味的只咬了一口便递给了身侧之人，合口味的多咬了几口便又开始尝下一个新的，也递给了身侧。
后者一俱接过，将她剩下的吃完。
一路走过，许觉得两人颇好口欲，不少摊贩都向苏菱寒两人推销自己的灵食小吃。
“仙子可要尝尝新摘的玉露凝香果，清甜解腻，最是爽口。”
“仙子，我家的七宝灵糕用七种灵谷制成，有益气补元之效。”
“仙子，我这百果灵酿由百种灵果酿造，入口甘醇，滋养经脉，自是一番好口感。”
“仙子不妨来饮我这浮生醉，入口清冽如泉，细品时甘苦交织，待酒入喉则暖意渐生，余韵悠长。一口下去只叫人醉生梦死，最重要的是，我这酒，可醉大乘。”
苏菱寒脚步微顿。
卫怀晏心头漫上一股不好的预感。
随后便被身侧人儿牵着去往一方。
苏菱寒：“可醉大乘？”
浮生醉摊主见把人诱来了，当即开口：“那是当然。”
“浮生醉，醉生梦死，便是连大乘修士也无法抵挡，只一杯，便让人犹在梦端，不省人事。”
“三千灵石一坛，买十坛送一坛。仙子可要来上十坛？”
一旁卖百果灵酿修士开口：“仙子，他家的灵酒不好喝，不如来尝尝我家的。”
浮生醉摊主当即开口：“千人千味，仙子不妨尝尝，万一合仙子口味呢？”
苏菱寒只是问：“大乘修士喝多少能醉？”
浮生醉摊主眼珠子微转：“大乘修士修为通天，至少要......”
浮生醉摊主伸出一只手张开：“这个数......”
苏菱寒饶有兴趣地取出一张灵卡：“来一百坛。”
卫怀晏额角微跳。
原本只想卖五坛的浮生醉摊主瞬间睁大了眼，但很快反应过来，当即取出灵兑玉台。
灵卡上流光一闪，浮生醉摊主笑烂了脸。
看着对方将一百坛浮生醉收入储物戒，浮生醉摊主满面春风，叮嘱道：“虽然浮生醉是好酒，但喝多伤身，还望仙子莫要贪杯，量力而行。”
苏菱寒轻点了点头，转头，正对上身侧那人欲言又止的神情：“师兄，我们回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