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爱丽丝点头。
她脸上浮现出笑意, “现在, 我对你们更有信心了。”
许锦棠试探地看向爱丽丝，“那我们……今天晚上就开始？”
爱丽丝应了一声：“可以。正好今晚我们药厂新招的实习生要进厂, 我把你们安插到实习生里就行。”
“药厂里的车间总管王红肖是我的人, 如果在药厂遇到什么事情，你们可以直接找他。”
……
当天傍晚。
夜幕低垂，K006星域的偏远郊区处。
巨大的药厂建筑群仍灯火通明。
药厂门口处，数十名实习生整齐地排成一队, 正在进行人脸识别，准备入厂。
许锦棠五人排在队尾处。
他们药厂培养的实习生都是从不同分店招上来的，互相之间并不认识，所以并未对许锦棠五人的出现产生任何怀疑。
“姐，你们是从哪个分店被招上来的？我是蓝河街那边分店的。”队伍前面的女孩突然转过头来，热情地搭话。
还好来之前许锦棠做了准备，她很快回道：“我是主城店来的。”
宋玥玥眼睛瞪大，脸上满是震惊，“主城店现在也招实习员工了？”
宋天奇探出头来，煞有其事地点了下，“嗯那，我们是运气比较好，正好他们招五个，然后就把我们五个招进来了。”
“那你们运气是真好。”宋玥玥感慨道：“等你们从药厂实习完回去，直接就能在主城店转正了。”
“你们几个别聊了，过来录入人脸信息。”药厂门口的保安喊了一嗓子。
宋玥玥连忙转过身站好。
许锦棠五人也纷纷排好队。
大概几分钟后，轮到许锦棠录入人脸信息。
“滴——”
“认证成功，欢迎进入爱丽丝药厂。”
另一侧负责带这批实习员工的车间总管王红肖往这边看了一眼。
他的视线从光幕上的员工信息扫过。
“许锦棠和你后面那四个人跟我来。”王红肖双手背在身后，淡淡说道。
这一声立马引来周围不少人的关注。
宋玥玥也一脸艳羡地看着许锦棠几人。
第一天进厂就能被车间总管特别关照，这五人未来的发展肯定不会差了。
王红肖带着许锦棠五人来到自己的私人休息室。
锁好房门后，王红肖转过身，原本脸上严肃的表情瞬间放松下来，身子也微微弯下，语气变得无比恭敬，“几位好，爱丽丝小姐已经和我交代过，在药厂期间要配合好你们的一切行动。诸位有什么指示尽管和我说。”
许锦棠晃了晃手里的员工牌，“这个员工牌是所有地方都能进？”
王红肖摇头，“核心区域只有主管级别以上的员工牌可以刷门禁。不过为了方便各位调查，我提前准备了五张万能门禁卡。”
他将储物空间的万能卡取出，分别递给许锦棠五人。
“万能门禁卡哪里都能进。如果有人问你们卡是哪里来的，可以直接说是我派你们去执行任务。”
许锦棠将卡收好，“还有其他要注意的地方没？”
王红肖仔细思考一阵，“厂里规矩比较多，五位尽量还是低调行事，不然引起太多注意，调查劣质药品的事可能会暴露。”
许锦棠摸着下巴陷入沉思。
爱丽丝是觉得这药厂里已经混进了敌方的卧底，而且职位应该不低，所以才能悄无声息地完成劣质药品的调换。
所以这件事肯定是要从主管级别以上的人开始调查。
“嗯，好的，多谢帮忙。我们有需要帮助的再联系你。”许锦棠回过神，对着王红肖点头。
王红肖脸上笑容更盛，“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气。”
“班长，那咱们……”宋天奇正打算问接下来什么计划。
许锦棠抬手打断他，“我们先去看看药厂环境，等下边走边说。”
“好。”宋天奇点头。
其他几人也没再说话，纷纷跟在许锦棠身后出了休息室。
走出一段距离后，许锦棠开口：“我们之后估计要分头行动，我和宋天奇一组，闫玉亭你们三个一组，先把药厂内主管级别以上的人数清点明白，然后逐个调查。”
“是！”
药厂很大，总共分为十八个加工区、十五个车间操作区和二十三个产品包装区和二十个仓库。
每个区都有五位以上的主管，想要把这些人全部调查清楚，是个非常大的工程。
加工一区门口响起“滴”的刷卡声。
“认证通过，请进。”
安全门缓缓向两侧打开。
各种各样自动化设备正在运作之中，期间有一些负责检查的工作人员来回巡视。
整个区域安静到只能听到机器设备的工作声。
“你们是？”有人听到动静走过来，一脸疑惑地打量起许锦棠两人。
“是王肖红总管派我们过来检查一下大家的工作状态。”许锦棠十分淡定地亮出手里的万能门禁卡。
对面的人看清楚万能门禁卡后，脸上神态立刻变得恭敬起来，“原来是王总管的人。两位里边请，我带你们逛一下。”
许锦棠扫了眼那人胸前的工牌，只是个普通员工。
“你们这里的主管在吗？”
对面的员工脸上笑容尬住，说话声也支支吾吾起来，“我们主管……他今天……有点事外出了。”
宋天奇突然懂了什么，朝他挤了挤眼，“懂了，你们主管摸鱼去了是吧。这问题可大可小啊。”
员工立马怂了，赶紧求情：“哥，姐，我就是个干活的小员工，您俩可别把我牵扯进去。”
许锦棠转头和宋天奇对视一眼。
许锦棠上前一步，双手抱在身前，摆出一副大佬姿态，“这样吧，你把你们主管平时是怎么摸鱼的全部讲清楚，我可以保证这件事绝对不会牵扯到你进来，也不会让你们主管知道，是你告的密。”
员工连忙点头，“我说我说。”
“我们主管平时挺爱偷懒的，而且很多事情也不用他亲自去做，所以都是让我们代劳完成的。基本上，一周他有六天时间都不在药厂，只有周一要开集体例会的上午才会过来一趟。”
听到这，许锦棠抬手打断他，“可以了，你没事了，去忙吧。”
员工愣住，“啊？这就可以了吗？”
“嗯。”
从加工A区出来，许锦棠和宋天奇说：“这个主管太能偷懒了，没有作案时间，直接下一个吧。”
宋天奇点点头，“摸鱼摸得比我还狠，一周就来半天时间。你说咱们要不要把这事跟王肖红总管反应一下？”
“我们的目的是调查劣质药品，其他的不管。”
“嗯嗯。”宋天奇点头。
很快，两人如法炮制，继续调查了加工二区和加工三区。
“这两个区的主管也没有作案时间。”许锦棠总结道。
宋天奇摸着下巴，眼底满是八卦，“这些主管一个比一个不着调，是咋升上去的。我突然感觉我也能当主管。”
许锦棠瞥了他一眼，“少八卦这些，赶紧下一个。”
“是！”宋天奇收起八卦欲，重新恢复正经。
接连调查五个区后，药厂内响起停工休息的广播声。
许锦棠两人也不得不暂停调查，往员工宿舍方向走去。
回宿舍的路上，许锦棠两人和闫玉亭他们遇到。
双方迅速对了下信息，都没什么发现，只能等明天继续。
“我一直以为这么大药厂应该都是那种规章制度很严格，每个人都努力工作，欣欣向荣的氛围，结果……唉。”闫玉亭在旁边感慨。
姜时宜淡定地补充：“利益越大的地方，乱七八糟的东西越多，避免不了的。”
进入宿舍楼时，周围的人多了起来。
几人也不敢再明目张胆地讨论。
许锦棠和姜时宜分到了双人间宿舍。
两人回房间后，将房门锁好，分别坐在各自的床铺上，沉默地对视起来。
几秒后，许锦棠打破沉默，“你有话要说？”
“你也有？”姜时宜问。
许锦棠顿了下，点头道：“刚刚我突然想到王肖红也算是主管级别以上的人物，而且他的权利应该算是比较大吧。”
姜时宜的目光和她对上，“我也是这么想的。”
“所以？”许锦棠挑了下眉。
姜时宜：“今晚我想去查一查王肖红。”
许锦棠扬起唇角，“那我们想到一块去了。”
“嗯，一起吧。”姜时宜点头。
……
夜深之后，药厂宿舍内逐渐安静下来，众人纷纷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