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卫晏池一起去烤过曲奇,做过蛋糕。
裱花阶段的奶油很像我我做得奶油手机壳,歪歪扭扭,但是大面积用各色涂抹的话,就会产生一种凌乱的美感。
好吧,我记得这个蛋糕也全部推给哥哥吃了。
————《嗯嗯》
第86章
江清欢无奈笑笑,将那条最乖的触手攥在掌心,轻轻揉搓:“卫晏池,你好粘人。”
“嗯…被你发现了吗?”声音透过触手传来,中央的口器随着震动而开合。
“卫晏池,你犯规了。”江清欢又补充上一句。
触手停止了蠕动, 卫晏池轻轻为自己辩解起来:“我只是实话实说,这位同学。你想要的,哥哥都有。”
如视珍宝的捧住了江清欢的手,卫晏池将掌心贴上了自己的脸颊。温热的肌肤一旦触及到了这些,祂就会变本加厉起来,会变得渴望所求。
当然,在江清欢的默许之下,祂也的确这么干了。
分裂在脸颊上的嘴巴,探出了分叉的舌尖,仔仔细细的清理干净江清欢指缝处沾染上的水果汁后,卫晏池终于将这些收敛起来。
祂又恢复了往日里的温润模样, 仿佛刚刚疯狂舔舐的不是祂。
掌心触及到了湿漉漉的液体, 江清欢没好气地一掌拍在卫晏池的脸上,在祂愈发暗哑的低喘声里, 结束了荒唐的早餐时间。
有时候结束游戏的口号,只需要一句“我今天还要上班。”
没错,差不多知晓自己记忆的江清欢, 今天还得照常上班。她本就假期不多,更不可能会因为这种小事而去请假,
于是,等到了药房后,得知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周五盘点。
唐婷在宣布这件事情时,像是一只被霜打过的茄子,耷拉着脑袋。江清欢注意到她黑眼圈很重,想必也是因为这些事情,几天都没有睡好觉。
不过这样的结果也和她们之前预料到的那样。
在盘点前夕用于开会的周四,肯定会因为重大事项而缩减时间,这也算是聊以慰藉。
照常加了几天班后,江清欢因为过于疲倦,回到家就倒头就睡。基本上也没有做什么梦,偶尔零星的几点梦,都是有关于她被针剂包围。
那些针剂竖着纤细透明的身体,彼此手拉着手在江清欢的前面舞动。里面的液体针剂晃荡着晃荡着,随后开始说话了。
“嘻嘻嘻,你把我输错了。嘻嘻嘻,你又要重新清点一遍了。”
江清欢被吓醒了,抬头一看,自己正坐在药库的小板凳上,前面的主任还在滔滔不绝的传授着盘点的技巧。
放在白大褂里的手机被捂到发烫。因为急诊三人的离职,江清欢这一排的位置算是彻底空了。
虽说是空荡荡,但也能以前面同事的身体作为掩体。她眼疾手快的掏出手机,在掩护之下,看了一眼今天的日期与时间。
连续浑浑噩噩工作了几天,都快要把周四开会忘记了。
主任反复强调的内容无非就是这次盘点的重要性。
当然,每次的盘点工作都非常重要,只不过这次是市里派人下来检查,所以更是不能容许出现任何差错。
江清欢放眼望去,同事们大多处于昏昏欲睡的状态。而今天摆放着用于开会的板凳,很明显少了不少人。
江清欢在心中默念清点着,很快发现中药房的所有人都没来。
秉承着就近原则,她直接找了个隔着她一个位置的舒琳,小小声询问:“今天人都没到齐诶。”
“就只剩下中药房的了,他们还在加班加点的盘点,盘点起来很麻烦的,主任刚刚说了,你没有听吗?”舒琳的声音更小,完全像是在呵气。
江清欢实诚的摇摇头,朝着她缓缓竖起了个大拇指。
中药房的盘点向来复杂,因为每一味中药都要重新进行称重。如果有误差的话,还得及时进行查漏补缺。再加之中药房的药品数量少说都有上百种,那么挨个称起来就会更加麻烦。
江清欢联想到那种灰尘满天飞的场景,莫名就想起了林姨。
林姨也有一个很大的中药柜。
不同于医院里的药柜,每一个都会贴上标签。林姨的药柜非常神秘,而且她抓取药材时,偶尔也不会用到戥秤,这算是她日积月累下来的经验。
上大学时,江清欢也曾为了自己的睡眠问题,开了几付中药调理,后来因为身体代谢很差,这个疗法就一直搁置,也没再使用过。
旁边的舒琳完全一副快要打瞌睡的样子,江清欢盯着她神色不太好的脸庞,终究是没有再打扰她。
舒琳是今年才入职的,之前一直在门诊实习。门诊那块地方腥风血雨,而药品的数量相较于中心药房而言,只会多不会少。
联想到门诊药房那几个不愿动弹的老油条,江清欢靠过去了一些,好让自己的身体完全遮掩住舒琳的休憩。
开会的内容她竖起耳朵听了大半,主任也只字不提任鑫塘与何景喻的事情,仿佛他们两个从未来过。
眼见着明天都要盘点检查了,开会结束的唐婷更是焦头烂额。
今天的中心药房,灯光也照常到了很晚才熄灭。
江清欢迈出大门,手都快没有力气打开自己的电瓶车。
连续的高强度工作,果不其然让她长了个口腔溃疡,吃什么都难受,更别提明天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
她唉声叹气的面对着一桌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美食,朝着卫晏池招了招手。
“怎么了,宝宝?是口腔溃疡难受吗?今天的菜口味都很淡,你应该可以吃的。尝一尝?还是我来喂你?”卫晏池立马黏了过来,试探性的询问。
知我者,卫晏池也。江清欢想。
于是她指了指自己的嘴,卫晏池从善如流的先将汤放到了她的面前。
今天的是冬瓜海带排骨汤,表面没有浮出一层油脂,果然无比清淡。
卫晏池用勺子搅拌均匀后,舀了一勺递到了江清欢的嘴边:“已经不烫了,宝宝喝一口呢?啊——”
又是这种哄小孩子的口吻,江清欢想着,还是张嘴喝下了清凉的汤。
睡前,为了保证口腔溃疡能彻底修复,卫晏池给她的嘴里,贴了一枚透明的贴片。贴片冰凉,有点像是薄荷味道。
江清欢舔了舔这个地方,马上就被旁边的卫晏池发觉。
“不能舔哦,会融化。”
“喔。”江清欢应下了,火速又舔了一下。
舌尖也沾染上了淡淡的薄荷气息,她翻身枕在卫晏池的手臂,逐渐进入了梦乡。
还好,她今天也做梦了,只是梦的内容仍旧不那么美好。
她被一只无比尖细的皮试针追赶着,针管在后方嘻嘻哈哈,枕头已经挤出空气,流淌出了液体。
“哈哈哈,你往哪里逃,你往哪里逃,看我不给你来一针!”
“我都盘点完了!”
江清欢被吓醒了。
她心有余悸的举起自己酸痛无比的手腕,才发现原来是卫晏池的触手在紧紧缠绕住自己。
难怪梦中的压重感如此真实,她抱住了一条触手,努力移走到了旁边的被子中。
这几天,江清欢都是和卫晏池一起睡的。
虽然之前明令禁止过不能让哥哥上床睡觉,不过后来祂会钻空子,努力维持出人形枕在江清欢的身边。
眼睛扑闪着,声音也很可怜。
“宝宝不是说,没有我的安抚,会睡不着吗?”卫晏池无辜地询问,又伸手牵住了江清欢的掌心,覆盖上了那处黏腻地带。
江清欢无语,江清欢妥协了。
于是,她又回到了最初被卫晏池哄睡的时候。被子拉好,肩膀轻拍,偶尔她翻身就会窝到哥哥的怀中。
其实她无法拒绝这些。于是将笨重的触手全部转移完成后,江清欢发现卫晏池醒来了。
祂在模拟睡觉时的身体很像是人类,所有的组织都会陷入沉眠,就连触手的吸盘也停止了动弹。
但是现在,卫晏池坐在床边。祂没有在睡觉,明亮的眼眸在静静注视着江清欢。
抬头时冷不丁看到这一幕,江清欢吓了一跳。她张了张嘴,哑口无言。
很快,卫晏池察觉到了她的不安,伸手揽过了她,又把江清欢捧在了自己的怀中。
睡衣扣子被解开了,敞开的所有世界里,江清欢含住了自己的安抚奶嘴,声音含糊不清。
“是做噩梦了吗?妈妈知道哦,妈妈在呢,妈妈哥哥都在这里的。没事的没事的,不怕不怕,继续睡觉吧,好不好?”
一下又一下的轻拍落在了江清欢的后背,她蹭了蹭卫晏池的身体。触及到熟悉的东西后,很快又睡了过去。
作乱的触手被卫晏池压制住了。
本来睡前会安稳的这些触手,看来在祂进入休眠状态时,果然还是很不听话,竟然自作主张的敢去打扰宝宝的睡眠。
想到这些的卫晏池,神情迅速冷淡了下来。
一只手还在安抚着自己的宝宝,而另一只空闲下来的手则是绕到了身后,毫不客气的拽住了那只缠绕上宝宝的触手。
触手被压扁被挤压拉伸到宛若一根面条,撕扯到了一定地步后,卫晏池听到了轻轻地“嗤”声。
这代表触手里的血肉早已被自己扯碎,旋即,剧烈的疼痛也席卷全身。
“唔!”祂用力捂住了哺育袋,企图不让这些声音流淌。
努力喘息着平复下所有的异样,卫晏池看到了那半截触手终于掉落在了地上,像是一条被斩首的蚯蚓,还在不断地垂死挣扎。
祂低垂下眼帘,面无表情,伸手覆盖在了触手的上方。
刹那间黑雾弥漫,席卷了整根触手。
将整条触手压扁到如糯米纸后,卫晏池轻松地将半截尸体捡起,送入了嘴中。
不断地咀嚼消化,带给了祂身体需要的营养。卫晏池将自己的声音放轻到了最低,吞咽下了触手的肢体。
反正这些触手隔一段时间就都会重生,回到祂的体内,倒不如来一条更乖的,才能讨得宝宝的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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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喜欢靠着卫晏池睡,触及到我熟悉的气息后,我会睡得非常香甜。
我知道,现在的卫晏池在我入睡时,祂也很少有入睡的时候。
但是祂很安静,浑身上下都是很安静,也不会刻意发出声音来惊扰我的睡眠,所以我也就随着祂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