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卫晏池正仔仔细细的替她揉搓着胀痛的地带。
江清欢稍稍叹了口气,如果真的有危险的话,自己与哥哥都会察觉到。
现在看来,只有可能是因为混乱而造成了这种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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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人际关系这一块,有点不想写,要不就不写了吧。
写了好像也没有什么好写的。
说说我的朋友,还是我的伙伴?不知道写什么了。
我和秦川墨还有卫晏池,都是相识与芩山村,我先和哥哥玩耍的,后来小时候又觉得每天只能在固定时间推出门晒太阳的秦川墨,实在是太可怜,于是邀请他加入了我们的小团体。
当然,他每天还是只有固定的时间可以玩耍。
后来秦川墨被秦家接走了,我和哥哥上了小学。
因为上的是市里的小学,每天往返于学校和家,通勤时间太长,差不多上了半个学期左右,就开始住进了老小区。
林姨那会儿刚好也是工作最繁忙的时候,所以我和卫晏池在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当家了。
我还记得祂做的第一道菜,味道很甜,因为放了太多的白砂糖。
但我还是吃得津津有味。
————《江清欢的日记本》
第103章
一旁的云靛青听到了他的话语,偏过头来朝着江清欢笑笑:“就是因为僻静所以才显得安全啊…”她顿了顿,又接着补充:
“而且我觉得这里的绿化植被都很好,环境也安静, 反正我是挺喜欢的。”
“云云姐!”
江清欢立马扑了过去,又想起了昨晚的事情:“我之前怎么没有看到你。”
“啊,我那天刚好加班。事发突然,所以就耽搁了。这不,我今天来了。”云靛青朝着江清欢招招手,又拍了拍旁边的位置:“清欢,你来这边坐吧。”
于是,最后的局面变为了江清欢和卫晏池还有云靛青坐在车后,负责开车的则是秦川墨。
鉴于大家都看不到卫晏池的缘故,江清欢看着哥哥庞大的身躯最终变为了正常人形,她悄无声息地朝着哥哥靠近了几分。
车辆发动了,整辆车的行驶平稳,车内在播放着一首悠扬缓慢的轻音乐,江清欢欣赏不来。
车窗都被帘子遮掩着,完全看不清外界的景象。冷空气很足,昏暗的环境下,前头的秦川墨为了缓解气氛的尴尬,自告奋勇说起了鬼故事。
江清欢一听他开口,就顿感不妙。
手掌心被卫晏池摊开,微凉的指尖在她的掌心中缓慢描写着什么。
[你写了什么? ]透过脑海的传递,江清欢问。
卫晏池朝她眨了眨眼睛:[你猜。 ]
真讨厌!江清欢立马合上了手掌,将祂的手指完全包裹进去。任由卫晏池如何挣扎,她都气鼓鼓地不肯松开。
前头的秦川墨,还在滔滔不绝的讲述着他的故事。
“我和你们说,这件事情我印象非常深刻。是我小学时候有一篇英语课文,我当时看的时候就感觉内容怪怪的。说的是暴雨天气,有一对夫妻去森林里探险。丈夫先下了车,迟迟不归来,但是妻子一直听到车窗外传来拍门的声音,可是丈夫叮嘱她说千万不要开窗户。于是妻子就这么一直熬到了天亮,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这个故事我听过,是不是丈夫挂在车窗外的那个故事?”云靛青的声音淡淡响起。对于秦川墨口中讲述的鬼故事,她没有给出太大反应。
“哎呀,没想到你们都听过了,我也就想着活跃活跃气氛嘛。”秦川墨说着,将车稳稳停在了红绿灯前。
导航上显示距离孤儿院遗址还有相当长的一段距离,等待红绿灯的间隙,秦川墨瞥了一眼坐在车后的众人。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就是这一瞥,他恰恰看到了卫晏池正端坐在座位中央,抬眸朝自己微笑。
白森森的笑容,根本望不到眼球的弯曲眼眸。秦川墨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慌乱间一手摁响了喇叭。
刺耳的车鸣响彻,传到车内倒也没有那么大的轰鸣。
江清欢察觉到了秦川墨的不对,松开了握住哥哥的指尖,轻声询问起来:
“你怎么了,怎么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没怎么,就是、就是看到你哥显灵了,在抱着你。”
秦川墨的脸色煞白,很明显被吓到的样子。
江清欢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攥住了卫晏池不断窜动的触手,轻声解释起来:
“可是我之前就说过,卫晏池会和我们一起来的呀?”
“但你、但你这个方式?”
“这个方式怎么了吗?你不要这么害怕,祂很友好的。”
江清欢温和的眯起眼眸笑了起来,甚至还挥舞着触手,以这样的方式向秦川墨打了声招呼。
秦川墨遍体生寒,没有再看那苍白的身影一眼,努力将全部的注意力又都放回了车上。
嘴上不断说着“不害怕不害怕”,但手握住方向盘还在轻微的颤抖。
云靛青很快发现了他的不对劲,拍了拍他的肩膀,提了个建议:“算了算了,我来开车吧。”
车稳稳的停靠在了路边,座位又换上了新的人选。这次是秦川墨坐在了副驾驶,由云靛青进行开车。
她开车时向来不喜欢说话,只专注着眼前的车况。
车内又陷入了压抑,江清欢打了个哈欠,将头轻轻搭在了卫晏池的肩膀,由着哥哥安抚地拍着自己,她只是蹭蹭回应了她。
行驶途中,秦川墨又弱弱开启了个话匣子,声音很小带着点不确定:
“不对,你哥哥真的来了吗?我刚刚是不是看错了?”
“你怎么一直在纠结这个问题?”说话的是云靛青,她调高了点空调温度后,又接着说道:“与其管祂来与否,不如思考思考我们这个方案还有没有漏洞。”
“云靛青,我发现你说话很喜欢一板一眼的,像会议报告。”秦川墨说着,又忍不住看了一眼车后。
镜面光滑,而那抹高挑到足以塞满车厢的身影只是努力垂下了自己的头颅,将全部的视线都落在了江清欢的身上。
见状,秦川墨将食指放在唇瓣,极为小声的说道:“清欢好像睡了,我们不说话吧。”
云靛青瞥了他一眼,缓缓放慢了车速。
比起恐惧来,说实在的秦川墨对于如今死而复生的卫晏池更是觉得好奇。
不管其他人是如何将这件事情描述的天花乱坠,童年玩伴又出现在自己面前,甚至不是以人的姿态出现。
无论是哪一件事,摆放在他人面前,都堪称得上是“惊悚”。
可长路漫漫,他昨天特意为了今天要做的事情,没有睡好觉。但莫名的精力充沛充斥着全身,使得秦川墨难得亢奋起来。
那抹庞大的身影挡住了通风口,又将仅有的温暖献给了江清欢后。长臂伸展,让江清欢舒适的窝在了祂的胳膊上,完全揽入怀中,轻轻拍打着她。
一派和谐的景象,如果那名为“卫晏池”的生物还算是人形的话。
约莫是注意到了秦川墨的目光,卫晏池转头,朝着他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
也不算是牙齿。
卫晏池觉得,只不过是在口腔里暴露出的尖牙,不过吓人也就足够用了。
最主要的是要点到为止,恰到好处,不能吵醒宝宝,也不能让她有所察觉。
想到这里,卫晏池又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低头把宝宝怀揣得更深。
对,祂就是小心眼,童年时抢走了宝宝的时间还不够,现在还又要…
不许看!
庞大的身躯遮掩住了江清欢,秦川墨的视线里,只徒留下了还在不断眨动闪烁的眼睛。
他飞快地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嘀嘀咕咕着:“我怎么感觉车内温度降低了不少。让我看看,哦,原来是开空调了。这车我都放好久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今天又要一下子坐我们这么多人,我就想着不开白不开。”
云靛青白了他一眼,摁响了喇叭:“没人问你。”
“但是呢…”在他说话的间隙里,秦川墨老是感觉脖颈处传来了似有若无的风,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爬上他的肌肤,丝毫没有停歇下来的意思。
车内的温度在逐渐升高,江清欢无奈地睁开眼睛,将卫晏池的触手碰到了自己的脸颊,权当做是降温了。
“怎么这么热了?”
“哦,可能是秦川墨觉得冷吧。”云靛青回答着,又询问道:“清欢,你不打算再睡一会儿吗?”
“热得睡不着。”
她仰躺在了哥哥的怀中,从耳畔流入的是哺育袋轻盈的水流。
实际上江清欢现在很想直接躲进哥哥的哺育袋中,但是又碍于车内有其他人,她只好蹭着祂的怀里,祂的胸前。通过最为简单、肌肤相贴的方式用以缓解尴尬。
不用思考都知道肯定是秦川墨调的,见后者的神色还是别扭,江清欢凑了过去,笑眯眯地问:
“我说,难道你真的看不到吗?”
而窝在她身后的卫晏池,也适时地露出了过于和蔼标准的笑意。
眼球眨动,四肢融化,秦川墨感觉到自己止住了呼吸。下一秒撇开了目光,回答不是沉默也不是,纠结了半晌,慢吞吞的说道:
“我要保存体力,用到任务上,我先、我先看会儿手机吧。”
听到这句话,一旁还在开车的云靛青笑得更欢了。
江清欢鲜少见她如此开心地笑过。毕竟笑声会传染,在云靛青的渲染下,连带着,江清欢注意到了她搭在方向盘上的手。
她记得之前见面时,云靛青的手腕上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有的只是一块简洁的腕表。
现在,腕表的位置也被一只颜色清透的镯子覆盖,衬得云靛青的肌肤白到透明。
顺着她握住方向盘的动作,那镯子如坠在枝头的落叶,轻盈地摇晃。
江清欢无法移开自己的视线,问了一句:“云云姐,这个镯子也是道具之一吗?”
“对。”云靛青点了点头,又抬起手臂晃了晃镯子,好让江清欢更加看清后,又补充上了一句:“这镯子是我姐姐的,由我外婆传下来的,所以功能很强。到了目的地,再和你说说它的作用。”
从中午出发,抵达孤儿院的遗址时,已经接近了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