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灵也不是真正的小鸡仔。
那样的形象不过是它的伪装罢了。
在它被创造出来的时候就被那么多人惦记上，为了自保，万灵有种低调的本能。
“凤主大大，你刚才说的大屠杀是怎么回事？”吞噬之灵好奇的问。
“先画个大饼。”凤倾染说着，抬脚往前走去，过了狭窄的通道后，她走进了一个山洞内。
山洞边上有一条不窄不宽的河流。
之前的水声就来自于这条河。
青褐色的河中传出腐烂的味道。
“凤主大大，这水不是什么好东西！”吞噬之灵紧张道。
它根本无法探查水下面的东西。
好像在水的表面有一层可以隔绝神识窥探之物。
“染染，这条河很有可能是敌人弄出来的，我们要小心。”红仙提醒道。
“好。”
凤倾染开启虚无之眼也无法看透水层下面的世界。
但她已经有种被什么东西盯上的感觉。
还是一种很危险的感觉。
凤倾染放出饕餮。
饕餮有瞬息的愣神，随即跳到凤倾染身后，“凤主，那里面的东西吵的我头疼。”
凤倾染道：“你听见了什么？”
饕餮眼中是痛苦之色，“什么都有，我和你共享识海，你自己来听吧。”
它是真的无法转述这么多话。
“好。”
很快，凤倾染识海内就多出无数嘈杂的声音。
各种语气的都有。
绝望。
怨恨。
恐惧。
愤怒。
……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做错了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凭什么你能够好好活着？！我却要死去！你陪我一起死……”
“我恨你们！诅咒你们不得好死！哈哈哈哈哈……你们都会有报应的！”
“不要，放我出去，只要你放过我，我什么都可以做，求求你放过我……”
“这就是我善良的报应吗？若是有来世，我再也不会救任何人……”
“你们不能这样，快住手！她们都是无辜的啊！”
“我不能这样，错的不是你们，我应该去找罪魁祸首的，可我没有办法去找他们，我要有实力才可以去报仇。”
……
不知不觉，凤倾染心中全是酸涩的情绪。
饕餮与她共享的不止有这些情绪，还有那些情绪里面带有的绝望挣扎，以及绝望之中滋生出的各种阴暗情绪。
面对无法挣脱与对抗的敌人。
一切呼喊皆是徒劳的。
“饕餮，你可以与它们沟通吗？”
“可以，但它们根本不听我的，我的声音总是会被淹没。”
凤倾染道：“你试试，至少找一只可以沟通的。”
她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些魂魄究竟来自何处？
又是谁将这么多的魂魄镇压在这里？
目的是什么？
其实她能想到这些魂魄会被用来做什么。
但她不太敢相信。
饕餮似乎察觉出什么，乖巧道：“凤主，那我好好与它们沟通。”
接下来，凤倾染仔细观察周围的石壁。
石壁都是普通的石壁，什么都没有。
倒是地上有人路过的痕迹。
凤倾染看着前方黑暗的路，河流不知延伸到哪里。
“红仙，这里还有苍炎的气息吗？”
“染染，这里的气息太杂，我感知不出来。”
河流在山洞的左边。
右边是一片宽阔空地。
后面是狭小的通道。
前面是一条自然形成的道路。
凤倾染拿出一颗珠子照明。
寻找了好几圈，没有找出什么异常的地方。
吞噬之灵道：“凤主大大，我们还要继续往前走吗？我感觉前面有危险。”
“走。”
生命禁区可是保护界域的地方。
若是有人用其他手段破坏了这里。
太初界域的生灵就会跟着遭殃。
凤倾染还在等饕餮沟通的时候，穷奇和万灵回来了。
穷奇道：“凤主，我都完成了，按照你要求放置的，位置绝对没有偏差。”
“嗯，不错。”
“凤主，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行动？”
凤倾染道：“再等等，作为猎人，咱们要有耐心。”
穷奇一听，感觉凤倾染说的很有道理，就安静的等在一边。
不多时，饕餮耷拉着脑袋，给了凤倾染一个记忆符印，“你自己看吧。”
凤倾染吸收记忆符印。
饕餮都是用意念与那些魂魄沟通。
“你们能听见我说话吗？听见了给个回应，别总是沉迷在自己的世界内，你们想要报仇得走出来……”
饕餮用意念传达了很多话，就是没有得到回应。
很久之后，一道怯生生的声音响起，“你是谁？为什么你的话不一样？”
饕餮：“我可以救你，你先告诉我你来自哪里？”
那道声音沉默很久。
在饕餮再次呼唤下，对方的声音再次传来，“我不知道我是哪里来的，我只知道我家没有了。”
“我被扔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我被一股股力量拉扯着，最后我变成了碎片，再后面我就到了这里。”
“我没有办法出去。”
“对了，好像有一道声音告诉我，只要我能吃掉别人的魂魄，我就可以自由，我就可以知道我的过往，知道我的来历……”
第2232章 一问三不知
“这里有好多跟我一模一样的东西。”
“我们都没有办法控制自己，我感觉这大概就是宿命吧。”
“你别想着救我，或者是帮我。”
“很久很久之前，有人想着帮我，结果差一点将自己搭进去了。”
“我们都是祸害，不值得被同情。”
“还有，赶快离开这里吧。”
最后一句话说完，对方似乎还发出了叹息声。
饕餮又喊了对方好几次，都没再得到回应。
饕餮也听见了其他几道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