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染继续抛出食物诱惑。
饕餮眼神纠结，最后消失在宫殿内。
混沌声音幽幽响起，“穷奇，梼杌，你们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穷奇和梼杌彼此对视一眼，接着也消失不见。
混沌看了看凤倾染，“你要去的地方最好别去，那个老东西就算返生，也不会像我们这样重新修炼。”
“它极大可能在返生后拥有生前的全部实力。”
“而它每次返生后完全是六亲不认的存在，谁去见，都要被干死。”
凶兽族的凶兽数量之所以有限，就是因为它们会常常失去理智，进行自相残杀。
它们有时候也想控制自己。
然而越是强大，越容易失去理智。
在理智与实力之间，它们当然选择实力。
一旦失去实力，怕是连自相残杀的机会都没有。
变成失去理智的强者，顶多会被追着打，会被镇压，也会面临死亡……
但若是选择做理智的弱者，不仅要面对以上那些，还会失去掌控自身命运的机会。
凶兽族有一条族规，是刻在所有凶兽灵魂内：永远不可以放弃变强的机会，哪怕失去全部理智。
按照始祖翻译的说法，“就算无法避免自相残杀，也不可以放弃实力，因为成为弱者之后，就是别人来杀我们了。”
“与其等着别人来杀我们，还不如提前拥有自我毁灭的力量。”
它也不知这是什么逻辑。
但自从经历过原始虚空的事情后，它觉得这些话很有道理。
“那凶兽始祖之前是怎么恢复理智的？”凤倾染询问道。
混沌道：“它之前得到过一样特别的东西，那东西会阻挡它的杀戮，然而那东西被毁掉了。”
“当年它其实也有机会走的，但就因为那东西被毁，让它放弃了离开。”
“反正我们都拦不住它，只能任由它去了。”
“其实我感觉它现在被镇压着刚刚好。”
“没有恢复理智的话，被压在那里省的出来祸害苍生。”
“要是已经恢复理智的话，也能给它一点时间反省反省。”
混沌说话的怨念极深。
有种爱之深责之切的感觉。
凤倾染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现在更加好奇凶兽始祖与混沌之间发生的事情。
可惜。
饕餮不说。
吃的都诱惑不了。
“该说的，我都说了，剩下就靠凤主自行决断了。”混沌话音落下之际，身影消失在大殿内。
烛九阴轻叹道：“混沌这是对凶兽始祖意见很大啊，凤主，还是我跟你出去看看吧。”
它记得凶兽族全靠凶兽始祖来镇压。
若不然早就互相杀没了。
其实凶兽族一直在寻找保持理智的办法，只是随着实力增长，体内的凶兽之力增多，各种保持理智的办法逐渐见效甚微……
凤倾染道：“你觉得混沌说的话是真的吗？”
烛九阴道：“应该是真的。”
凤倾染眸色微深，“我自己先去探查一番，你先在这里等着。”
凤倾染说完，直接离开了十方域。
她本以为禁地之内镇压的会是哪个凶兽的分魂，没想到竟然有可能是凶兽始祖。
第2160章 还好你来了（加）
凤倾染再次出现在禁地上空的时候，就感知到有人在窥视她。
凤倾染直接拿出叶嘉敏给的令牌。
有东西自然是要用。
很快，那道窥视感就消失不见。
凤倾染身影一闪，到了禁地的入口。
门口立着一块界碑。
刻着‘禁地’两个字。
界碑之后的世界雾蒙蒙的。
无法窥探。
凤倾染开启虚无之眼，眼神变化，里面的情况顿时变得一览无余。
唯独层层障碍后面的那个深渊无法窥见其貌。
深渊之上还有着强大的结界。
凤倾染又看了其他地方的情况，阵法和结界一层套着一层，可以说每一步都是困难重重。
尤其是去到那处深渊。
更是险象环生。
最主要的是想要进入，必然无法避开诡影族强者的窥视。
里面的阵法会让她的气息藏无可藏。
凤倾染关闭虚无之眼，这不就是她要的遮掩吗？
只要让诡影始祖感觉她在闯禁地，其他计划自然就会顺利的很多。
凤倾染再次消失了一瞬，随即又出现，然后拿着令牌进入了禁地。
刚刚越过界碑，立刻有无数杀伐之气落在她身上。
她陷入杀阵后，事情并没有结束。
——————
乾术等人看见凤倾染被阵法所伤，不得不停在原地养伤后，终于是满意了。
“乾术，要不你去看看，别让她死在那里了。”
乾术冷冷扫了一眼说话的黑衣人，“你怎么不去看看？”
“当年是你布阵将那家伙镇压的，我去万一惊动了对方，肯定逃不掉。”
“呵。”
“乾术，你去看看，再顺便改一改阵法，想办法得到一滴凤倾染的精血，对我们来说用处肯定很大。”
“不去！”
乾术当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去找凤倾染。
这个位置，凤倾染背后的人还能出手。
等凤倾染到达深渊的位置后再去也不迟。
到了那个地方，凤倾染背后之人想出手也没有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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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
诡影族的黑暗虚空中，一个身影快速行进着，最后进入一个小世界中。
正是手握鸿蒙珠的凤倾染。
至于诡影族禁地的那个，当然不是她了。
凤倾染进入小世界后，直奔一个地方，随后拿出混沌钟封锁周围的时空。
接着她收起混沌钟，消失在原地。
一片混沌小天地内，凤倾染看见了一棵参天古树。
只是古树的叶子枯黄。
周身萦绕着死气。
凤倾染仿佛听见了古树的悲鸣声。
她识海的内道树也在此刻有了一点反应。
古树的一根树枝伸到了凤倾染面前。
凤倾染抬起手，与树叶相碰，识海内就想起一道沧桑又疲惫的声音，“我熬不了多久了，还好你来了。”
凤倾染没有给出回应。
她知道古树的话是对道树说的。
“没有办法，那些世界树都被浊气污染，我护不住这里的，更没有办法去救它们。”
“别浪费力量救我，我已经放弃了，就让新的母树来代替我吧。”
凤倾染听见这悲凉的声音，心中也有种悲戚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