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怀,你不是苍家血脉吧?”
苍怀轻笑道:“我是啊,我有苍家血脉,没有苍家血脉的话,我如何进入苍家,我如何修习苍家术法?”
“苍溪,你不用试探,很快,你就会有答案了。”
苍溪脸色愈加白,“是不是根本没有外来者?一切都是你的阴谋?”
苍怀似乎心情极好,对苍溪也多了几分耐心,“我不知道啊,我本来还在静待时机呢,谁知你们自己把机会送到我手上了。”
“说来还要感谢那个没有名字的外来者。”
“对方的出现竟能惊动这个老家伙。”
“要是他一直待在苍家不出来,我还真不敢对苍家下手,更不敢暴露自己。”
“可如今,只要他死,你们苍家就没有了任何支撑,我想拿下苍家,轻而易举。”
苍怀对苍溪说完,对苍辛道:“把那个洪荒大盘给我。”
苍辛毫不犹豫双手奉上东西。
苍怀又看向苍溪,漫不经心道:“苍大公子,来一滴精血吧,别耍花招哦,不然我的剑就刺进去了。”
苍怀此刻姿态悠闲,好似一切尽在掌控中。
苍溪隐约能猜到苍怀要精血干什么。
但他不得不给对方。
苍怀是苍家血脉,与他一同修炼了那么久,了解苍家,更是了解他。
普通的苍家术法瞒不住苍怀。
苍溪更不敢拿苍云老祖去赌。
有一点苍怀说的没有错,苍云老祖不能死。
苍溪祭出一滴精血,给了苍怀。
苍怀快速将精血放入洪荒大盘,然后向上一抛。
半空中亮起阵法光芒。
洪荒困阵法形成。
苍溪目露惊骇,这是个困阵竟是与他的性命相连。
老祖醒来之后,就算还有力量破困阵,怕是也要有所忌惮了!
“苍怀,你卑鄙!”
“这叫聪明,老东西最是在乎你,而你也是苍家的未来,他不会舍得你死。”苍怀颇为自信道。
苍云老祖暂时还不能死,最重要的东西还在他手里。
到时候,二选一,也不知道苍云老祖会选择保苍溪,还是愿意交出《神符四十道》呢?
苍怀盯着苍溪那张脸,眼中流露出恶趣味,“苍溪,你想不想知道你的身世?”
“我的身世,不需要通过你来了解。”苍溪冷声道。
苍怀说的,他一个字都不会信了。
“苍溪,你难道不好奇你的生父是谁吗?其实你不该姓苍,你和我是一样的,都该认祖归宗。”
苍溪只感觉苍怀的话莫名其妙,“我不需认祖归宗,我就是苍家血脉,我永远姓苍!”
苍怀眸色晦暗,“苍溪,你难道不想知道你父亲是谁吗?”
“不想知道,我早已当他死了。”苍溪油盐不进。
“苍溪,你的父亲和我父亲一样,都是迫不得已离开的,我们原本该是有父亲的,而不是被喊野种,这些都怪苍家!”
第1499章 你是修道者吗?
“苍溪,你不要被苍家给的好处蒙蔽了,苍家给你资源培养你,根本就是要利用你。”
“苍溪,你就该和我一样,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然后找回自己的父亲。”
苍怀越说越激动,还带有些蛊惑性道。
苍溪微微皱眉,“苍怀,谁喊你野种了?”
苍怀一愣,显然没有料到苍溪的关注点竟是这个。
苍怀眼神顿时变得阴狠起来,“就是他们,好多人说,他们总是喊我野种,说别人都有父亲,说别人都随父姓,而我两者都不是。”
“他们说这样的,就叫野种!”
“他们还说,我这样的,哪怕是走上巅峰,也是要遭到唾弃!”
“因为我没有家族,我没有归处,我只能成为被人嘲笑的存在!”
“还好,我长大一些的时候,我找到了父亲留下的人,他们告诉我该姓什么,还让我知道我的父亲是谁。”
“我只要想办法强大起来,就能找到我的父亲,还可以和他一起生活。”
“那个时候,我才算是有依靠的人,谁也不能议论我,他们只会仰望我……”
苍怀说到最后,已经有些癫狂了。
苍溪听到苍怀这些话,只感觉不对劲。
苍家家规十分严格,苍家子弟绝不可能对苍怀说这样的话。
并且姓氏这个东西,从来没有必须随母或是随父亲的规定。
都是看双方决定。
如果是要继承母家的东西,自然是要随母姓。
若是选择随父姓,那将来就要继承父族的东西。
他身在苍家,享受着苍家的资源和供养,为什么要随父姓?
他印象里也根本没有父亲。
从未养过他的家伙,在他长大后,就没有必要出现了。
苍溪总感觉苍怀那一番言论令他极其不舒服。
苍怀利用苍家资源强大起来,然后又反过来对付苍家,还想把苍家的东西分给他那位素曾谋面的父亲,真是搞笑的啊!
按照苍怀这个想法,其父什么都不用做,就得到了一个强大的家族,还顺便得到了一个培养好了的继承人。
这背后的算计者,真是歹毒至极!
那位算计苍家的,确实无比歹毒,但苍怀也绝对不无辜。
苍怀在苍家生活了那么久,接受了那么多正确的教导,竟然还因为一些言论误会苍家。
只能说苍怀是个彻头彻尾的白眼狼。
苍溪心底已经明确,苍家脱困后,苍怀必须死!
苍怀这样的白眼狼,远比外面的豺狼虎豹更可怕。
苍溪观察了一番苍云老祖的情况。
发现对方推演时间明显过长了。
且奇怪的是老祖竟没一点气息波动。
推演是最耗费心神和力量的。
老祖此刻并不像在推演,倒像是在打坐。
苍溪眸光微闪,莫非老祖在设局?
又不太像。
老祖要是有所安排。
这些苍家子弟怎么会全部着了苍怀的道?
总该有几个清醒的吧?
苍溪寻找了几遍,确定了一件事,苍家子弟全部受苍怀的控制。
苍溪早已没听苍怀说的什么。
而苍怀还在那里喋喋不休,讲述着他这些年心里的憋闷和屈辱。
“苍溪,我在苍家连个父亲都没有,出了事情,也没有谁保护我,什么都需要我自己来承受!这么痛苦的日子我受够了!”
“苍怀,你是修道者吗?”
“什么意思?”
苍溪很是不解看着苍怀,“苍怀,你为什么会在意这些?修道者就当自强不息,不屈不挠,你为什么要指望父亲来保护呢?”
“你不是能自己保护自己吗?”
“再说,有个父亲,他就一定会保护你吗?”
“你自己都靠不住,你感觉你那个父亲靠的住?”
“修道者应当道心稳固,你竟然会在意旁人的眼光,难道你强大与否,是他们说的算吗?”
“你实力如何,只能由你决定。”
“苍怀,你真可悲,也是真的可怜。”
苍怀神情一怔,眼神变得阴狠,“苍溪,你胡说什么?!”
苍溪嘲讽一笑,“苍怀,你看看苍吉与苍辛,你与他们有什么区别?都是被人操纵的傀儡罢了。”
“当然,也是有区别的,苍吉和苍辛是不自知的成了傀儡,还需要你耗费力气去控制。”
“而你则是心甘情愿成了傀儡,别人几句话,就能控制你的所有行为。”
“苍怀,这样的你,不是可怜,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