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吵了!谁能来教教她这破作业到底该怎么写啊?
疯狂的作业派对在中午结束。
林逐月和时灿一起凑合着对付了午饭,午休后,一同前往灵师府。关于张妈和张凯的事情,灵师府要求林逐月描述一下具体情况,方便处理、收录案件。
宫永元也被叫过来了。
“你也真是挺不容易的。”
宫永元拍了拍林逐月的肩膀,说道,
“明明还是个新手,什么样的麻烦事都被你碰上了。欸,话说……看在我帮你忙了的份上,帮我把时灿的蓝胖子玩偶偷出来呗?”
时灿看向大声密谋的宫永元:
“我耳朵还没聋。”
宫永元翻了个白眼,说道:
“你要是不吭声,我还真以为你聋了呢。”
傅星纬敲着键盘,将三个学生的话记下来,之后他会对事情进行整理,将这件事收录进灵师府的档案里,并且给这三个孩子加一些学分。
时灿一点也不客气地问道:
“老师,关于这件事,灵师府这边查出门道了吗?”
“手机号的主人是个八十岁的老爷子,耳朵听不清声音,一句话要反复对着他喊上十几句,他才能听清楚。”
傅星纬说道,
“不过灵师府还是核对了交易信息,手机号现在的使用者是个有些本事的江湖人,我觉得他和一些灵师应该是有利益牵扯的,不过这点还是要等上面具体调查才行。”
“我知道,时家会施压。不过我支持时家对灵师府施压,那些会选择站在你们身边的人,现在可能也正在等待时家施压。”
时灿提前告知道:
“可能会给您添麻烦。”
如果时家施压,上面一定会有人来劝傅星纬,希望他出面劝劝时灿,好歹也是班主任,他的话时灿不可能不听。
“没事,我会扛住的。”
傅星纬把可触摸屏幕递过来,
“签个字。身为老师,我很希望我能为你们提供一些帮助。”
和傅星纬道别后,林逐月和时灿打算先回时家,不过,在离开灵师府大门之前,他们被人叫住了。
叫住他们的人是易阑珊,高等部的负责人,之前因为对时灿迷失于阴界的事情没有仔细调查就认定时灿是意外失踪,在时家的施压下被停职调查,最近才刚刚证明清白,恢复原职。
时灿对这事是有些歉疚的,说道:
“易主任,不好意思,之前家里给您添麻烦了。”
“没事,确实是我处理得不够稳妥。”
易阑珊没有要责怪时灿的意思,说道,
“我没有怀疑白翔宇,对营救你的事情放弃得也太早了,差点害你父母失去你。”
“对了,上面刚派给高等部一个任务,有点棘手,我觉得交给你们去做,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时灿挑了挑眉,问:“任务?”
“来我办公室谈一谈吧。”
易阑珊主动邀请道,
“虽然有点棘手,但任务奖励很不错,给的学分也多。”
林逐月和时灿对视一眼,跟着易阑珊去了她的办公室。
易阑珊亲手给林逐月和时灿泡了茶,泡的是她收藏已久的古树普洱,茶汤清透红亮,带着一股来自高山阔野的气息。
“喜欢吃小点心吗?”
易阑珊将一个铁盒打开,里面是各种各样的曲奇饼干,她将铁盒摆在林逐月和时灿面前,又转头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一个蓝色的文件夹,说道,
“任务的地点有点远,在漂亮国。”
林逐月若有所思地问道:“漂亮国?”
易阑珊点了点头:
“是当地的教会遇到的事情,教会的修女处理不了,希望灵师们提供援助。”
时灿嗤笑一声,说道:
“真是巧了,我早上还在跟我搭档说不能出国呢。结果才刚过午,就有人要我们两个去漂亮国,那可是凌言过世的地方。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在那里暗杀厉害的灵师是可行的。”
“易主任,等到把我们骗出国后,您打算怎么解决掉我们?狙击?毒杀?意外?或者干脆搞出点什么动静让我俩在国外蹲大牢,再也回不来?”
易阑珊稍稍皱眉,问:
“这话是什么意思?”
时灿把茶水淋在茶宠上,问道:
“什么意思?老傅正在上班呢,派遣什么任务能越过班主任,直接找学生?您是不是要说,任务的保密程度很高,老傅没有权限?”
林逐月抬起头,说道:
“易主任,一个人有一次不对劲,可以说是被冤枉了。但要是第二次、第三次不对劲,那就有的深究了。”
第52章 生日
“你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易阑珊蹙着眉,试图替自己争辩,
“我怎么可能会害你们呢?害你们对我能有什么好处?”
“这些事情,您还是和审讯人员谈吧。”
时灿从口袋里摸出一只录音笔,说道,
“如果上面真的有派我和我搭档去国外执行任务的意思,您自然不会被追责。但是,如果这只是少数人的决定……您和那些人的灵师职业生涯,就到此为止了。”
易阑珊叹了口气。
她伸手拿起茶盘上的杯子,嘀咕道:
“我早就和老爷子说过了,这样做是行不通的。我身不由己,技不如人。你们把录音笔交上去吧,不管会得到什么样的结果,我都认了,这大概就是我的报应。”
时灿还想问些事情,可易阑珊却无论如何都不再开口了。时灿没有办法,只能把录音笔交给傅星纬,亲眼看着灵师府下达命令,要正在执勤的灵师们将易阑珊收押。
时灿载着林逐月回家。
林逐月坐在沙发上,玩时灿的卡皮巴拉,她一拉抽绳,玩偶的尾巴就像螺旋桨一样旋转起来。
飞天卡皮巴拉尾巴转动的时候是有些动静的,法棍被吓成了飞机耳,坐在茶几上,脑袋后缩,缩得脸都扁了,张开嘴发出警告的声音:
“哈——!”
时灿把法棍抱进怀里,对林逐月说:
“你心情好像还可以,我还以为你会很不开心呢。”
“怎么说呢?我有种不出意料的感觉。”
林逐月把手里的卡皮巴拉放下,两只手支撑在沙发上,把腿伸直,说道,
“上次她被停职调查的时候,我就觉得,她可能是有点问题的。但我又不太敢说,傅老师和梁校长好像都很信任她,我也怕自己会错怪好人。”
“我给你一个建议。”
时灿低下头,捏着法棍肉乎乎的猫爪,让它在怀里跳海草舞,说道,
“相信自己的感觉。像我们这类灵感很强的人,感觉很少会出错。你觉得某个人有问题,那么他大概率就是有问题。”
法棍不堪神经病主人的折磨,想从时灿怀里跳出去,但又被控猫手法十分高超的时灿抱住,逃不掉。
时灿一手抱着猫,一手伸进沙发坐垫的缝隙里,变魔术似的拿出指甲剪。
法棍更想逃了。
“你是个家猫,又不需要捕猎,要那么长的指甲干什么?”
时灿捏着法棍的肉垫,凑到鼻子前闻了闻,嫌弃道,
“好臭啊,你得洗脚了。”
法棍用肉垫推开时灿的脸。
时灿笑着问:
“还不让闻,不闻就不臭了?”
时灿和小猫说话的时候,声音远比平时温柔,甚至有点夹,就像哄小孩子似的。时灿辩解过自己其实是不想夹的,但他不夹的时候,法棍根本就不会理他。
时灿觉得,小猫也许就是需要被宠着哄着的动物。
时灿把指甲刀递给林逐月,问:
“要不要试着给法棍剪指甲?”
“我不敢剪。”
林逐月摆了摆手,问道,
“你一开始给法棍剪指甲的时候不害怕吗?”
“害怕啊,我怕剪到血线,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给法棍剪指甲,幸好它不抓人。”
时灿捏了一把猫脸,说道,
“后来它用指甲勾着壁纸,在我房间里飞檐走壁,跟个壁虎似的,有天早上从天花板上掉下来,刚好砸我身上。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就给它缴械了。当时完全不敢剪,就只剪了一点点。”
缴械这个说法还怪搞笑的。
林逐月摸出鸡小胸冻干,掰碎喂给法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