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逐月问:“不可以吗?”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林大小姐做什么都是对的。就算你要我的贞操,我也立马把自己洗白白献到你面……”
时灿话说到一半,就被林逐月捂了嘴。
林逐月看了看四周,发现无人在意后,才挪开捂嘴的手,哀求道:
“求您了,时少爷,少说点骚话吧。”
时灿指了指自己的脸颊,诱哄道:
“亲一下,亲一下我就不说了。”
林逐月直接嘬住时
灿的脸,还见缝插针变本加厉地咬了一下,虽然没有引起疼痛感,也没留下牙印,但时灿还是被亲懵了。
时灿不甘认输,坐起身来,捧住林逐月的脸,先亲鼻子,又亲唇角,轻轻地撬开那半推半就的牙关,开始了一个漫长的、缠绵悱恻的吻。
大课间快要结束了,他们回到教室里。
叶阳嘉正在吃山楂片,他觉得时灿给的这包山楂片又酸又苦,好像他的命,他阴阳怪气道:
“哟,腻歪完了?”
“为什么……为什么啊?”
孟奇眼含热泪,吸了吸鼻子,
“时灿这狗东西都脱单了,我还是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牵过,这到底是为什么?”
正在起奇门遁甲盘的宫永元语气平静地对孟奇进行了更进一步的打击,道:
“他比你脱单早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他要是性格好点,说不定还能脱单更早。”
孟奇:“……你到底是谁的搭档啊?”
宫永元面无表情道:“我只是在说事实。”
孟奇:“……”
下午放学后,林逐月在时灿的陪同下前往弥静岛,参加C组的第三轮比赛。
太阳沉没,夜色渐渐笼罩弥静岛的时候,林逐月登上赛场的时候到了。
“C组第三轮第八场,六年级一班秦云,对四年级一班林逐月。”
裁判站在赛场中间喊道,
“两位选手请上场。”
尚未等到裁判话语落下,林逐月就已经登上了赛场,在冷风中冻得肩膀微颤。
时灿的校服外套对她来说有些太大了,要是穿着上场,难免会绊手绊脚。所以林逐月把外套还给了时灿,十分潇洒地穿着短袖,“清凉”地来到了赛场上。
裁判喊道:“六年级一班秦云!”
林逐月的对手迟迟没有上场。
“秦云选手请上场!”
裁判的态度变得严肃起来,
“秦云选手!如果再不上场,你将被判定为本场比赛的失败者!”
观众席上,苗玉宸给在上一场比赛中获胜,刚刚来到这里的卢斯斯递了一瓶水,又指了指对面的观众席,道:
“秦云学长刚刚就在那里,他应该不是有事无法上场,而是不打算上场。”
“没办法,他被我们班那位选手完克。”
卢斯斯在观众席坐下,同情道,
“将灵力转变为阴气,凝聚成刀剑的法术,遇上能灼烧阴气的金珀火,双方打起来之后,秦云学长面对的最好的情况就是谁先耗尽灵力谁输的消耗战……”
“但很可惜,我们班这位灵力够多,火力也强,根本不怕消耗战。”
裁判迟迟不见秦云上场,宣布道:
“C组第三轮第八场,林逐月胜。”
林逐月从选手通道退场。
时灿抱着外套,站在风吹不到的位置等她。她一过来,时灿就把外套披在她身上,还搓了把林逐月的脸,说道:
“辛苦了。”
林逐月的脸摸起来滑滑的,水润润的,总而言之就是手感很好。时灿不知道这个年纪的女孩子皮肤是不是都这样,毕竟他也没摸过别人的脸,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林逐月拍开时灿的手,问道:
“打都没打,哪里辛苦了?”
“登场辛苦了,吹冷风辛苦了……”
时灿把林逐月抱起来转了一圈,问,
“晚餐想吃什么?先吃我还是先吃饭?”
林逐月:“……”
神经病啊!
林逐月在心里骂着时灿,但又忍不住咧开嘴角笑了。
谈到这种男朋友,应该一辈子都不会觉得无聊吧?
被放下来之后,林逐月问:
“有选项吗?”
时灿点点头,给出了一大堆“选项”:
“有啊,果体围裙,兔耳男,制服……”
林逐月抬手捂住脸:
“……我是说饭!”
“……哦,你想吃红烧黄鱼吗?”
林逐月不怎么挑食,好吃的东西她都爱吃。所以,时灿问她想不想吃红烧黄鱼,她立刻就回答了想吃。
林逐月问:“老胡快要回来了吧?”
老胡是时灿家的厨师。
“再过两天就回来了。”
时灿拉着林逐月往停车场的方向走,一边走一边问林逐月,
“你已经受不了我做的饭了吗?”
林逐月连连否认:“不是不是……”
时灿没有继续逗林逐月,他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把林逐月塞进车里,又给她扣上安全带。做完这一切后,他才上了驾驶座,开着车飞驰回家。
晚些时候,宫永元和姚寒霜回到了家里。
外出做任务的宫修竹和姚萱已经回来了,宫修竹在二楼的书房里写任务报告,姚萱则是准备了不少饭菜来犒劳刚从赛场返回的宫永元和姚寒霜,正在一一摆上桌。
姚萱对宫永元道:“叫你爸下来吃饭。”
宫永元点点头:“……哦。”
他拎着自己和姚寒霜的书包上楼,把书包丢回各自的房间后,去敲书房的门,告诉自家老爸该吃饭了,不及时下楼会被老妈削。
下楼后,宫永元洗了手。
姚寒霜正在往桌子上摆餐具。
不一会儿,宫修竹暂放写报告的工作,来到了餐厅里,在餐桌边落座。
一家人开始吃晚餐。
宫修竹吃了没两口,问道:
“听说叶家的小子要联姻了?”
“嗯,他不喜欢联姻对象,联姻对象也不喜欢他。他现在一对自由恋爱的情侣也见不得,酸得要命。”
宫永元夹了一筷子排骨,道,
“这个排骨真好吃啊……”
“好吃就多吃点。”
姚萱和宫修竹对望一眼后,说道,
“你年纪也差不多了……”
宫永元将咬了一口的排骨放在自己的盘子里,又规规矩矩地摆好筷子,问:
“……我能自己选吗?”
宫修竹点点头,说道:
“也不是不行,这点自由还是有的,只要对方的家世别相差太多……”
“不是的,我不是说联姻。”
宫永元深吸一口气,说道,
“我是说,我未来要走的路,能不能由我自己来选择?”
一时间,餐厅的氛围变得紧张起来。
姚寒霜看了看姑母和姑父,从桌子底下抓住宫永元的手臂。他做好准备了,只要姑母和姑父发飙,他就立刻拽着表哥跑路。
宫修竹道:“宫永元。”
宫永元低下头。
他的父母对他,远没有时灿的父母对时灿那样迁就,但他也是被宠爱着长大的。
他长到这么大,宫修竹很少像这样连名带姓地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