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我只是害怕。”
他将头埋在她的脖颈，眼睫低垂着，红唇紧贴着他们的道侣之契。
“我害怕失去你，害怕你离开我。”
他害怕，害怕那未知将她带走。
他害怕，害怕他终将落入黑暗。
“晚晚，你疼疼我，好不好？”
晚晚转身，回抱住他的腰身，毫不犹豫回答：“好。”
简简单单的一个好字，他就满足了。
他笑了，笑容温柔清浅，酒窝微现，看得晚晚目光闪烁，眼睫不自觉地轻颤。
晚晚忍不住伸出手指，去摸他长长的睫毛。
长大后的迟夙，稚气已脱，五官精致无比，特别是一双眼睛，睫羽开合间，恍若绽放在冰雪中的莲花。
迟夙闭上了眼睛。
晚晚却如着了魔一般，用柔软的唇去触碰他的眼睫。
她吻着他的眼，小心翼翼，珍宝一般。
紧接着是鼻梁，是脸颊，最后是唇。
她向他索吻，吻如夜雨般潺潺。
迟夙的气息被她勾起，逐渐变得凌乱。
衣衫一件件落下，他们就在这里放肆至极。
他的手扣住了她的脚踝，看到她在月光下的身体泛着雪色的光，胸口起伏不定，气息凌乱迷人。
他端详着她——
她是月亮，她是他的月亮。
他的月亮，为了他，落在了人间，落在了他的手心，落进了他的心湖。
第138章 天道规则
苍冷深邃的天幕上，遥缀着数颗星子。月色空明，星河黯淡，有人夜观星象。
灵玺剑君负手而立，夜风轻拂起他的长发和衣袂，恍若谪仙般欲凌空飞去。
“妖星，主杀戮。”
他看着天边那颗逐渐变得明亮起来的星子对季闻笙道。
“杀气消退，由暗转明，这是好兆头。”
季闻笙静静地凝视了一会儿道：“是妖星旁边突然出现的一颗新星，是它的功劳。”
“人间一场浩劫就这样消弭于无形，也不知会不会再起变数。”
灵玺剑君叹了一口气，“怕就怕，这颗新星突然出现后又突然消失，那么变数就大了。”
季闻笙不语，眼神却变得悠远。
这颗妖星他自然知道是谁，而那颗新星，竟然就是他的妹妹云归晚吗？
他失而复得的妹妹，会再次消失？
灵玺剑君又道：“北境传闻，你可听说了？”
季闻笙点头，“弟子已听说了。”
“灵均小姐在他们手中，无渊剑君昨日已从鹏城改道前往北境，恐怕也是听到了这样的传闻。”
灵玺剑君眸光淡然，语气中却有掩饰不住的忧心忡忡。
“当年谢家覆灭，正是有人传言，苍元玉在谢家。”
“如今北境故意放出这样的消息，再结合其前些日子的动作，多半也是在找苍元玉。若是不能阻止戾王，他将成为下一颗妖星。”
灵玺剑君转头又问季闻笙，“那件事，调查的如何了？”
季闻笙摇了摇头，“没有眉目。”
接着又补充道：“无渊剑君应当是心里有数的。”
灵玺剑君嗯了一声，“卦象显示，北境潜藏凶龙，归晚与应怜前日才回来，少不得要请他们再往北境跑一趟了。”
*
烟霞峰顶灵气浓郁，薄雾缭绕，灵植遍地，在夜色中散发着迷蒙的微光。
在这微光的掩映之下，隐约露出春色的一角，暧昧的声音交替不断，连那枝头带着夜露的花儿都忍不住羞涩起来。
许久以后，少年才俯身过来，亲了亲晚晚的眉眼，吻去她额头上的汗珠。
晚晚闭着眼睛，睫毛上沾着泪，眼尾发红，连唇瓣都被咬得出血。
他问她：“晚晚，舒服吗？”
晚晚睁眼，睫羽颤抖，她看见他唇间盈着鲜亮的薄红，带着点水光，她羞涩的说不出话来。
她万万没想到他竟真的将那句话付诸于行动。
还实践的这么好。
迟夙仍旧逗她：“快乐吗？”
晚晚咬着唇不答，迟夙便回味一般自言自语：
“晚晚当时又哭又笑，还求我，应该是快乐的。”
晚晚捂住脸，仿佛听到了节操破碎的声音。
“我要回去洗澡。”
迟夙唇角扬起，月色划过他的眉眼，淌过流光一般的辉芒。
“好，我抱晚晚回去，我们一起洗。”
晚晚心头一颤，直接拒绝，“不行。”
迟夙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她被他一把抱起，往屋中走，晚晚看到他修长的影子被灯火一照，身量挺拔如剑。
他一边走，一边和她咬耳朵。
晚晚耳朵红透，“你能不能，别……别说了。”
“为什么不能说？”
迟夙调皮一笑，红眸熠熠生辉。
“这就是晚晚当初对我说的，世界上不仅仅只有杀人这一种快乐吗？”
晚晚：……
她说的快乐并不是指这种快乐好吗？
这小兔子整天都看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等回到屋内，迟夙倒也没再折腾她，只帮她洗了澡，便抱着她一起倒在了床上。
待迟夙睡着后，晚晚睁开了眼睛。
她已经彻底冷静下来了。
她睁着眼，将近来发生的事情一件一件地串起来，终于意识到有些不对。
无论是一重又一重的梦境，还是梦中出现的女子和苍元玉，都让她心生疑窦。
她用所有的幸运币，买了一个名叫【强制召唤】的功能。
这个功能可以强制与系统对话，她再也不用担心系统装死了。
突然被拎出来的系统：？？？
【你们睡的时候就不要召唤我了吧】
晚晚疑惑：“……你就在我脑海里，什么都能看到？”
系统愣了一会儿，才道：
【我都不是个人，你就说你是什么意思吧？】
晚晚郑重其事：“我觉得我需要隐私。”
系统：【……】
它半夜三更被强制召唤出来就不需要隐私了？
【行，你们开车的时候提前给我打个招呼就好，我把眼睛蒙上，耳朵塞上，虽然我没有眼睛和耳朵】
晚晚：“…”
晚晚：“说正事吧，你老实交代，我到底是谁？”
系统：【炮灰转正的穿书文女主云归晚】
晚晚：……
倒也不必交代的如此明白。
晚晚：“迟夙是谁？”
系统：【超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晚晚一愣，“什么？”
系统再次重复，【超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晚晚疑虑又生，他不是兔子精吗？难道还能是别的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