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轻有感觉,这些灵液在滋养着空间。而等空间迈入正轨后,也会凝聚灵气回馈灵液喷泉。经年累月后,两者形成良好的循环,她的本源小天地会越来越好越来越稳固。
难道金鳌的体内世界也是如此?
想来是了,若不能拥有良好的内循环和灵气生成机制,金鳌也难以实现漫长的生命吧。
扈轻想到仙人修仙,一味从外界索取灵力却不回馈的话,天地会变成怎样?
随即她洒脱一笑,仙人会死的嘛,死的时候不都还回去了嘛。
那修士飞升离开的修真界呢?被修士带走的灵力该怎么弥补?
她握拳抵了抵鼻尖,多种植物,多种能生产灵气的植物。
还有吞金神兽的窝,终于显露了出来,好大一座亮闪闪的海岛!
扈轻离着远远的看,脸色木然,怪不得那俩能走到一起去,属性相合呀。
等扈暖到了,她非带她进来看看,看看她的小伙伴多烧包。
她也不想想,若是扈暖见过了闹着要一座一模一样的她该怎么办。
扈轻出了空间,灵船还在飞,外头玄曜巴巴的守着门,坐在小板凳上屈着两条大长腿。
她好笑又心疼,打开门,玄曜一下向后扭头仰着脸。
“妈。”傻兮兮的笑。
扈轻把他拉起来:“不知道换个舒服的大椅子吗?你设个结界去做你的事就行。”
玄曜笑:“灵船一直在飞,我在船上也是无所事事。”
“玉子呢?”
“被九家族长喊过去,这几天每天都鼻青脸肿的。”
扈轻不厚道的笑起来:“九族比九宗还傲气,能被九族指点是他的福气。有没有人找过我?”
玄曜:“韩厉来过一次,遥岑子也来过,我看他俩心情都不太好。”
背着人,玄曜便没那么恭敬了。毕竟他只认他妈。
扈轻想,难道那冒雨柔又作妖了?
“还有女前辈们也来过。”玄曜说了一句,没好意思说那些女前辈太活泼,他招架不住。
扈轻意外,让玄曜不要再守,她去找美女师傅。
见着扈轻都很意外:“这样快就好了?以为你要闭关。”
扈轻:“我只是累了,睡足了就好。”她问,“师傅们找我什么事?”
大家更加意外的表情:“找你做什么,你很好玩吗?我们当然是去逗小玄曜呀。小家伙脸红红的模样真可爱。”
扈轻:“…我儿子还小,你们做奶奶的不要太恶劣。”
一声奶奶得罪了一群人,纷纷叫着要给她点儿颜色瞧瞧,扈轻被按住七八只手往她身上挠,笑得她差点儿断气。
好不容易爬起来,求放过:“师傅,咱们来说一说那冒雨柔呗。”
大家一下冷了脸:“说什么说?那不要脸的就在后头灵船上呢。”
啥?
扈轻立即跑出去一溜烟跑到上头瞭望台,果然看见灵船队伍后头不远不近跟着一条陌生灵船。
比他们的灵船还要大的灵船。
又颠颠颠的跑回去:“什么意思?她不是有男人了?她这样跟着前头的跑她男人愿意?”
女仙们嘲讽脸:“人家夫君跟着呢。那女人厉害着呢,人家夫君一点儿不在意她的前尘过往不说,还要跟前任做朋友呢。”
扈轻:“…”
遇到王者了。
但——这样也不值当那么大灵船跟着跑吧。难道那冒雨柔的现任是万仙阁阁主?
嘶,那可当真是惹不起了。
一群女人阴阳怪气了好一阵,说到正题:“其实跟那女的也没关系。是万仙阁惯例收徒。万仙阁声望高资历老,历来在各仙界轮流招收资质上佳的好苗子。正好他们该去寸中界了,就一起走呗。”
说到冒雨柔女仙们都很反感。但说到万仙阁,她们却是正色许多,言谈中对万仙阁是很有好感的。
扈轻说:“真够寸的。他们也是从御兽门来的?”
“可不是。御兽门这块大蛋糕,谁不想分一块啊。万仙阁肯定比咱得的多。”
扈轻点点头:“那我去找韩师兄,他心情好像很不好。”
“韩厉啊?唉,你去吧,那孩子心正,当年被气得——算了算了,都是过去的事了。哎,你不问问万仙阁收徒的事?”
扈轻丝毫不感兴趣:“跟我没关系。”
拍拍屁股就走了。
留下一群女人犹豫不决。
“她好像真的不想。我还想推荐她试试呢。”
“到时候再说吧。万仙阁招新动静很大的。”
“要我说去什么去,咱们双阳宗也不差。她去万仙阁可没在自家待遇好。”
“这倒是。到时再问她意思吧。”
第494章 要算计
韩厉和樊牢在一起。
如果说韩厉是一脸肝火旺盛的话,那樊牢就是一脸的八卦好逑。
几乎是瞬间,扈轻就得出一个结论:遥岑子肯定干了啥丢人的事。
樊牢见着她,眉毛嘴巴都要飞起来:“你怎么不去找你的好师傅遥岑子,人家可是和万仙阁有深厚友谊呢。”
那个阴阳怪气哦,挥个帕子他就是喜婆子。
扈轻淡定的说:“同睡一个女人的深厚友谊吗?”
樊牢差点儿喷出来,说韩厉:“你看人家扈轻,再看看你。等你有她这份厚脸皮和毒舌,我才放心卸任。你啊,还是稳不住。”
韩厉说:“她是没经历当年的事。”
樊牢指扈轻:“你说。”
扈轻想了想:“当年的没经历,眼前不正有机会嘛。师傅要是做得过分,我管他死不死呢,我先弄死那个。”
樊牢故意说:“那是你师傅的私事。”
扈轻摇头:“他是双阳宗的人,牵扯到宗门名誉和利益,我有权纠正。”
樊牢一拍手:“看到了吧。你们的师徒私情得往后放一放。”
韩厉:“那你让师妹当律堂堂主。”
不待樊牢开口,扈轻连连拒绝:“多谢师兄看得起。我散漫惯了,不适合。”
樊牢也说:“她不行。她要做了律堂之主,双阳宗得天天打架。”
什么意思呀。
扈轻挤着韩厉坐下去:“师兄,师傅真不要脸的跟人家现任拉关系去了?”
韩厉硬邦邦说了声去了。
扈轻立时牙疼。
樊牢说句公道话:“是去论道。过去的也不只他一个。你宗主师傅也去了。”
扈轻:“您老人家怎么没去?”
樊牢挑眉:“道不同。”
扈轻好奇:“您老人家的道——”
樊牢似笑非笑:“我以杀入道。”
扈轻:“…屈才了。”
樊牢哈哈大笑。
韩厉也难得有了丝笑容:“堂主骗你玩呢。”
扈轻说:“自从到了咱家,堂主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三番两次骗我玩的。”
樊牢又哈哈笑,摆着手:“没骗你。我确实以杀入道,不过后来嘛,改了。”
韩厉惊奇:“堂主你竟是以杀入的道?”
樊牢表情回味:“都是往事。不值一提。倒是扈轻你,你的道是什么?”
扈轻心说,我的六字大道你们谁都不会懂。
说:“自在道吧。差不多。”
樊牢:“我觉着也是。怎么,你还没确定你的道?”
扈轻摇头:“道那么多呢,我这会儿走这条道,那会儿走那条道,我没觉得只能一条道是对,或许以后我也会推翻曾经坚定认为的。”
樊牢:“你这样想不能说错,也却太随心。太过随心,反而无形,无形不成器。难道你要与无形的天地比?”
太脱离实际。
扈轻:“那我慢慢找,慢慢找适合我的道。”
问韩厉:“师兄你追求的肯定是公道。”
韩厉无语,公道?那么大的字眼我追求得起吗?
樊牢嗤笑一声:“他追求浩然正道。”
扈轻立时牙疼。一听就不是跟她一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