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轻:“我总不能拿着颗玻璃球弹人家吧?多没面子。”
血煞珠:你给我弄个衣裳不就行了?亏你还是器师呢。
扈轻沉吟,弄个壳子啊——并不是不可行。
她坐下来,血煞珠在手指间摩挲来摩挲去,很快有了想法。
灵力幻出形状,征询意见:“你觉得如何?”
血煞珠:啊——会不会小了点儿?
扈轻:“不小了,也不看看你才多大。”
血煞珠转了圈,提出几条意见,扈轻逐一修改,改到两人都满意的程度。
血煞珠翻了个滚儿:给我用最好的材料。
听上去是极度满意。
扈轻笑:“我用灵火给你做。”
用普通的火来不及了,她要一天之内完成,完成后可以继续放在灵火中蕴养。
想法一定,立即行动。首先,甩出结界免打扰。
唰唰唰,结界一层接一层的甩出去,正好把匆匆赶来的韩厉拦在外头。
韩厉:“…”
“我进去看看,她在里头干什么呢。”青光猴眼贼亮,化为一道金光往结界上扑。
韩厉伸手去抓,抓住了尾巴,可惜不等他把猴儿抓回来,青光啊的痛呼一声,捂着脸扑他怀里,爪子朝前抓啊抓。
韩厉定睛看去,只见那淡蓝色的结界上伸着两个小脑袋,一个白色的龙头和一个紫色的龙头,四只小眼睛灵性十足的对着他这边鄙夷。
“…”
青光呲牙:“出来呀,看我怎么戳烂你俩。”
韩厉捂住青光的嘴,忧心,他家小师弟这口气跟师妹找茬别人怎么一模一样?
白吻和雷龙还不会说话,对着他俩齐齐一翻白眼退回结界内,然后隔着结界对着两人扭屁股。
韩厉:“…”
青光气坏了:“师兄,咱们打进去。”
韩厉按下他,无奈的说:“你跟你师姐越来越像了。”
“我像她?我怎么可能——”惊恐得捂住嘴,天呐,我好像学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扈轻:你等着我出来!
韩厉语气转为严厉:“你师姐布下结界,定是不能被人打扰。你任性妄为,万一她在里头突破你强行闯入害她功法逆行走火入魔,到时,即便师傅护你我也要将你押入律堂三倍罚之!”
韩厉觉得对自己人要好,这好具体表现为:该袒护的时候袒护,该惩罚的时候加倍的罚。这样才是真的为他好。
头次被最信赖的师兄这样厉害的说教,青光一下有些懵,有些委屈,猴眼里泪花都浮现出来了。
哦,他的泪花是金色的,掉下来便是金豆豆。
韩厉心一软:“念在你是初犯,回宗到律堂领三大板就是。我没有教你这些是我的疏忽,我领二十杖。”
青光这会儿还不知道“板”和“杖”都是什么,只是听到自己要被罚,还是被韩厉亲手罚的,更委屈了。泪花在眼里转啊转,到底坚强的忍住了。
毕竟他是金精,身体又不是真正的身体,想流泪是很有难度的。
这委屈从此时开始憋着,一直憋到回双阳宗,被韩厉带去律堂,亲眼见了韩厉的二十杖,再亲身领了三大板,这份委屈才烟消云散,以后老老实实听话。
眼下,他得先憋着。
因为韩厉说:“正好我们给你师姐护法,我给你说说以后你要注意的事情。人情交往,还有门规律条,我都讲给你,你要一一记牢。”
青光点点头,蓦然想念起不久前跟着扈轻玩乐的日子。
唉,师姐还是有好的地方的。
结界里扈轻用了一天的时间,炼出一把短刃。刃身只有一掌多长不到两掌,厚、宽,边缘起伏如波有少量的锯齿。整个短刃呈鱼白微蓝,无正反,两面正中各有一道暗纹,一道暗红一道褐金,是血煞珠非要加上的,他觉得好看。
刃身与刃尾没有相隔,尾部做得厚、钝,方便握手。在尾部靠上的位置,镂空,阴阳车轮纹,可打开,里头正好放血煞珠。
扈轻拿在手里把玩。这短刃只是血煞珠的壳子,注定开不了灵,无需认主。
短刃在她手掌上翻飞如燕,蓝光与暗纹连贯成细细的亮条。
扈轻心头一动:“血煞珠,你要不要取个名字?你想叫什么?”
血煞珠是一类吸血煞珠子的统称,和刀、剑差不多,不算名字。
血煞珠脱口而出:“血吻。”
显然是想过许久深思熟虑的结果。
扈轻黑线,怎么和“吻”较上劲了?老扈家没用这个字排辈。
“白吻叫白吻是因为有蛇名白吻。勾吻名勾吻是因为有阴灵植名勾吻。你叫血吻——你要吻谁?我是把你嫁出去还是娶进来?”
血煞珠:“那我叫啥?”
第377章 遥岑子的八卦
扈轻想了半天:“叫血杀吧。”
啥?
小伙伴们惊呆了,你就想了个这?这还用得着想?
扈轻一本正经的胡说:“血杀一听就是个名,血煞太笼统了。”
魔皇令无语极了:“那正好,你这么聪明也给我想个名字。”我倒要看看你能想出啥来。
扈轻便想了,很认真的想:“那你叫——莫慌。”
魔皇令:老子慌你个头!
无情丝不想秀存在感的,但他被魔皇令捅了出来:“他,叫啥?”
扈轻:“呃,无情丝你叫、叫——乌青吧。”
众人绝倒。
绢布先发制人:“我就叫绢布。这个名字非常好,我非常满意,不想再换。”
扈轻讪讪:“看你说的——其实我可以去翻翻字典的。”
绢布拒绝,魔皇令和无情丝也放弃了新名字,旧名号挺好的。
勾吻做了个吐瓜子皮的动作:“感谢你没给我取名彼岸花。”
扈轻讪笑:“啥花也配不上姐姐您的气质。”
勾吻嘲讽:“是,所以我叫了个草名。”
扈轻摸摸鼻子不说话了。
勾吻说:“雷龙的名字你不要取了,日后等他自己给自己想一个。”
扈轻不乐意:“我早想好了,雷霄,好不好听?”
大家都不吭声,显然这就是答案了。
扈轻气馁。
好在最后血煞珠接受了血杀这个名字。他觉得很威风,钻进短刃里控制短刃飞来飞去。
“你可要多打架,我一出来一定要见血才行。”
这么中二的话,让扈轻直翻白眼,想见血?当姨妈巾啊,月月见。
开了结界,新出炉热乎乎的血杀嗖一下冲出去,扎向外头的人影。
韩厉甚至没回头,抬起手,两根手指牢牢夹住刃身,才转过身来看了眼,道了句:“这短刃不错,师妹要用它比试?”
扈轻点头:“血杀,我才炼的。”
韩厉端详半天,点头称赞:“很不错。这里头的血煞珠千万不能丢。”
他似想起什么:“好像师傅也收藏了一颗血煞珠,回头我问问师傅,他闲置无用,不如给了你。”
扈轻忙道:“这很不必,我已够用。”
血煞珠不乐意,谁说的够用,我也要进补的。不白拿他的,咱们换还不行?
韩厉没再说这个话题,拿出一本薄薄册子,看着是纸张简单钉在一起而成。
“这是这次二阶比的有力选手,你多看一看。”
扈轻接过来,简单翻了几页,发现问题,咦了一声:“师兄,这上头全是记载他们的长处?没有短板吗?”
韩厉平静的说:“正好锻炼你的观察力和应变能力。”
扈轻合上册子,也非常平静的说:“师兄,你这样是娶不到媳妇的。”
韩厉说:“娶媳妇干嘛?和师傅一样辛辛苦苦娶进来再离婚吗?”
“…”
哦吼。
她迫不及待啦!
“师兄,你还有何吩咐?”
韩厉摇头。
扈轻把他往外推:“师兄,我要精研你给我的资料,你快回去准备吧。你一定要打败那个陶寰。”
韩厉站住脚:“我为什么一定打败陶寰?你下注了?”
哎呀,扈轻懊恼一叫:“我忘了这事,回头就去下,现在还来得及吧。”
“师妹,我和你说,赌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