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做之前就想到了会有这一幕。
纵容自己不厚道，但感情一事……谁又能想得到？
“抱歉。”
月渡脸上再不见一丝温润，眼神冷冽：“……做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抱歉？”
“嗤，真是令人意想不到。”
又是一拳，力道大的瞬间见了血。
那张清冷如玉的脸上，两道青紫颇为醒目。
宁序临没有还手，擦掉嘴角的鲜血，语气淡淡：“我与她有婚约。”
虽然已经解除了，但还没有公开。
宁序临忽然有些庆幸，庆幸当时觉得父母之约没放在心上，再加上知道这事的人本来就就不多。
公开实属多此一举。
月渡拧起了眉，这事他不知道。
之前只知道宁序临有一个婚约，但不知道人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小师妹。
想到这，月渡双目更红了。
他就说哪里不对，原来那时候就已经盯上自家师妹了？
好，好得很……
一边稳住他，一边干这种见不得人事。
见自己没希望了，立刻就勾搭上了他的小师妹……！
月渡目光死死盯着他，咬牙切齿，“阁下属实是千年难得一遇的‘天才’……”
这话不光指他修炼上有天赋，讽刺的意味十足。
宁序临知道他是误会了，但也没有太过在意。
做了就是做了，再怎么说也没有用。
他也一向注重事情的结果。
对于月渡之前喜欢姜悦月，他作为好友是清楚的，也知道在下界是同门师兄妹的关系。
先前不敢靠近姜悦月，一是言出必行，其二也是有好友的原因。
不久前得知两人的处境，宁序临一方面为好友可惜，又止不住的升起其他心思。
宁序临抬起头，神色淡淡：
“既已不是你，又为何不能是我？”
第316章 在这里
便宜自己总比他人好吧？
这句话宁序临虽然没有说出口，但月渡读懂了他的意思。
多年好兄弟，怎么可能不了解对方。
月渡都快气笑了，“朋友妻不可欺，阁下可听过？”
宁序临语气平淡，淡金色的眼眸直直望向他：“她是你妹妹。”
这话既提醒了他的身份，又给了自己光明正大撬墙角的理由。
满腹的不忿，被一句绝杀。
月渡忽然间有些无力，攥紧的拳头一下子松了开来。
是啊，是他的妹妹……
两人不欢而散。
姜悦月根本不知道自己差点翻车了，如果不是月渡拒绝了她，如果两人再交心一点……
从好兄弟变成情敌，必然是相看两厌的，更别提交心了。
不过姜悦月没有空管这些有的没的，和宁序临公开后，宁枳像疯了一样刷存在感。
在姜家外面堵她，吃醋，发疯。
和宁序临在一起时也横插一脚，两人实力相当谁也奈何不了谁，各自有顾忌也不能大打出手。
兄弟俩互相警惕。
有了自己这个‘前车之鉴’，宁序临对这些不怀好意的人敌意很深，生怕步了月渡的后尘。
祈安也时不时来刷一下存在感。
一口一个姐姐的……
本人没什么感觉，但另外两个可就不痛快了。
偏偏祈安还会装可怜，毫无攻击力的样子，衬的宁枳像是一个没事找事，无理取闹的。
三人明争暗斗。
姜悦月一怒之下怒了一下，缠烦了直接选择闭关。
都滚。
……
冬季最后的雪也悄然融化了，枝桠显露。
春日到来，万物复苏。
清幽雅静的院外，半圆的透明结界隔绝了一切。
一年，两年，五年……
空间内。
蔚蓝的天空下，空气清新而宁静。
数不清的灵植在风中摇曳生姿，一大片聚灵草的中央坐着位红裙少女，四周还有与她相同的‘分身’。
外围，一位长相精致的男孩蹙着眉开口。
“那女人怎么还没出关？”
“都几百年了。”
一块轻纱摇摇晃晃从地上飘了起来，上下晃动：“快了快了，我感觉主人要到大乘圆满了！”
语气透着激动。
说话的正是幻灵纱。
“每次都这么说，第几次了？破布我忍你很久了！”男孩不满的喊。
“不就三次吗，又咋了，我哪知道主人要一鼓作气修炼到圆满……”幻灵纱也不爽了。
这只坤叫什么叫？主人说得对它就是招人烦。
“小爷都化形了，这女人也没好，啊啊啊啊啊小爷要出去，放我出去！！”
小坤气到尖叫。
但他可不敢去惹姜悦月，于是只能不满的捶地以示泄愤。
很快声音就戛然而止了。
“啊啊啊错，错了，小爷错了！”
“小爷？”
“我错了！”
收拾完小坤，姜悦月撇嘴出了空间，眼角眉梢都充满了愉悦。
渡劫期圆满，只差一步就能飞升。
这五年她都在闭关，幻灵纱+分身术再乘以十倍，直接从合体后期修炼到了渡劫圆满。
五年是外界的时间流速，空间内五十年。
从炼气两层到合体后期，姜悦月也只用了二十年的时间。
这最后一步难以言说，也许是一瞬，又是几十年……上百年都有可能。
据她所知，上修界已经数千年没人飞升过了。
算了，姜悦月摇摇头，将脑海的思绪清空。
她扬起笑颜，踏出了院门。
在家待了几天就忍不住出门了，闭关前的一幕仿佛就在昨日，姜悦月悄无声息的出去逛了。
没有通知任何一条鱼。
上修界没有什么变化，五年的时间对于修士来说也不过是弹指一挥间，化神期的寿命就已经有千年了。
相比之下，五年真的很短。
姜悦月在一间茶楼坐下，窗外的树叶缓缓随风飘落，听着那些修士的声音内心无比平静。
“听说了没？那个新崛起的势力，势头还挺猛的。”
“这有啥，这些年崛起的还不少吗？都一样，没多久就会沉的。”
“可不是吗，三大家族四大门派，上修界中小势力更迭快，唯有这七大势力恒久不变。”
“说的也是。”
“你们说的那个势力，叫什么来着？玄灵宗？”
“好像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