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搞不懂,自己炼丹是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吗?老天爷要这样收拾她。
五长老见状,摇了摇头,“不是告诉你,饭要一口一口吃,辟谷丹都练不出来,岂能一步登天。”
温沉月愁眉苦脸,“我都不知道练了多少次,都炼烦了,再说固元丹算什么登天。”
说不定因为她不喜欢辟谷丹,所以炼不出来,跳过这一步,有时候也能到达终点的。
五长老比她更愁,“沉月啊,你就没想过,也许你不适合炼丹?”
温沉月瘪嘴:“你嫌弃我!”
五长老斜眼:“真嫌弃你,你还能天天在我这里炸炉?”
再说小家伙现在折磨样,旁人也不忍心说她。
小家伙也没有其他感兴趣的,每天乖乖的练剑炼丹,不似其他宗门其他小辈上房揭瓦,恨不得将宗门给拆了。
沉月与他们一比,真是乖的跟小猫一样,炸点炉没什么,他们宗门不缺这些。
“……”温沉月恼羞成怒,“不就是辟谷丹吗?你老人家等着,再给我三天,三天练不出来,我此生就不碰炼丹炉了。”
“成交!”五长老等的就是她这句话。
温沉月:……
第29章 你儿子长这么高是用脑子……
旁边偷听的弟子们听到这话,面露诧异,互相使着眼色。
……
该不是温师妹厌烦炼丹,不想干了吧?否则干嘛与五
长老打赌!
说不定小师妹私下里已经学会辟谷丹?
那你觉得小师妹能行吗?
不好说,温师妹还小。
以后听不到温师妹的炸炉,总觉得少些什么。
也许小师妹能成!我看她看起来很自信……
小师妹莫不是睡糊涂了,她能炼什么丹?
……
温沉月自信吗?
她也没多信心,自己也搞不懂为何频频炸炉。
不过她不打算反悔,如果三日后辟谷丹还是没成,她就不碰炼丹炉了,她及时还小,也不能在错误的道路上撞南墙。
……
回到栖霞峰,温沉月正好撞上了鼻青脸肿的江流。
别看江流只比温沉月大一岁,可是他的成长与她可以是两个极端。
温沉月十岁,现在的身形与四五岁的孩童无异。
而他这个小师侄身高已经七尺,从外表来看,长得玉树临风,面如冠玉,奈何脑子跟不上,目前正处于中二病情中期阶段。
“江流儿!你这是怎么了?”温沉月跳到他跟前,诧异地看着他。
“谁把你打成这样的!”她痛心疾首,“对着这张脸,居然也能下得去手!”
江流闻言,觉得身上的伤更疼了,他没好气道:“温沉月,你说的怪好听,平时你不是也下手吗?”
下一秒,“砰”的一声,他以五体投地的状态嵌在地上。
温沉月优雅地踩在他的后背,盯着他的后脑勺,似笑非笑道:“怎么和你师叔说话的!”
“……”江流儿无力地抬起头,“谁让你喊我江流儿!你什么时候不喊了,我也不喊了。”
“这是我这个长辈对你的爱称!”温沉月见他还能动,又施加了灵力。
“啪!”再次遭受重压的江流脑袋再次“磕”了一个,知道自己打不过温沉月,摆烂地趴在地上,“反正你不改,我也不改!”
温沉月蹲在他的背上,戳了戳自家傻大个师侄的后脑勺,“你不懂,江流儿这个名字大有来历。”
江流有气无力:“我叫江流!”
对于此事,温沉月不想与他争辩,“你身上的伤怎么回事?谁动的手?不知道打人不打脸?”
一般不是极好的损友或者极恨的仇人,不会打脸,她发现这人不止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身上受的伤的更多,伤口还是天衍宗的招式。
江流闷声道:“不关你的事!”
温沉月挑了挑眉,小手勾了勾他的衣领,“是不是被赵晨那群人欺负了?”
俗话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大宗门的小团体更多,赵晨是赵家的子弟,十分受宠,在宗门也是一霸。
江流从小到大就与他不对付,双方时不时发生些摩擦,不过之前都没有这般重。
对于孩子们的摩擦,长辈们大多是抱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想法。
江流不语。
温沉月知道猜对了,“他们是偷袭吗?你一个人应对?”
江流低声道:“赵晨与黄之韬带着十多个小孩埋伏我和宁肃,等我养好伤,一定找回场子。”
宁肃乃是宁家分脉的子弟,算是宁束云的堂弟。
温沉月:“因为什么?”
江流:“……他们骂我蠢,说我是爹爹捡来的,我耽误了爹爹的修行……嘲讽爹爹是师祖座下修为最低的。”
温师祖座下三名弟子,就他爹爹还卡在元婴。
温沉月眉脚轻轻一扬,“所以,你与宁肃就被打成这个样子?你这么大个头居然被他们欺负了,将咱们剑阁的脸放在哪里?”
她的话让江流更加羞愧,眼泪无声地落下来,嘴唇微颤,哭的鼻涕都下来了。
过了好半天,声音才哽咽道:“我以后会好好修炼,追上你……呜呜……嗝,去找赵晨他们报仇,让他们不敢欺负我!”
“呵!”温沉月冷笑,从他身上跳下来。
“……”察觉后背的压力没了,江流抬头诧异地看着她,鼻涕眼泪一大把,“……温沉月!”
温沉月扶额:……
上天给了江流一个好皮囊,怎么脑子就不能适配一些呢,都是十一岁了,怎么如此幼稚,简直辣眼睛。
其实她也能理解江流这性子,无非就是被江师兄护的太好了,当然也有可能因为江流没开窍,心智无法跟上生长速度。
现在被欺负了,想着冲她撒娇了。
“拿着!”温沉月掏出丹药还有清淤止痛的膏药,“将身上收拾好!”
“……哦!”江流乖乖起来,接过丹药。
刚想开口,就见温沉月转身走了,顿时鼻头发酸,晶莹的泪珠又盈满泪眶,“哇”的一声嚎了起来,“小师叔——”
他不是故意气小师叔的。
听到他的哭声,温沉月脚步一顿,而后加快了速度。
周围的弟子听到动静,连忙过去哄!
……
中午,烈日当空,阴白峰山脚,三名看着十三四岁的少年拿着柳条在山道中追逐打闹。
“好了,别闹了,时候不早了,咱们快回去用膳吧!”其中个子较高的少年停住脚步。
“赵晨,咱们今日将江流、宁肃打的那么惨,他回去不会告状吧!”另外一名眼角带着一颗红痣的少年担忧道。
走在中间的绿袍少年体型大的犹如一个胖**,将手中的柳条丢掉,淡定道:“咱们小孩之间的打闹,宗门不管的,他若是敢告状,说一次,咱们打一次。”
“哟!这是好主意!”
脆嫩的声音突兀地在山道响起。
三个少年一震,下意识四处张望。
“在那里!”绿袍少年赵晨指着一块大石。
温沉月扛着比自己还高的木剑,站在大石上,冲着他们热情招手,“诸位,听闻你们今日修为有所进步,我来讨教一二。”
赵晨等人懵了:……
等一下!
温沉月出现在这里做什么!
红痣少年低声道:“温沉月难道是来给个江流算账的?”
“她?”赵晨看了看举着大木剑的温沉月,嘲弄道:“你觉得可能吗?”
她是筑基期不假,但是他们三个人其中也有一个是筑基期,家族长辈给他们准备的武器与丹药,莫说遇到筑基期,就是金丹期,也能全身而退。
赵晨:“温妹妹,时候不早了,你不回去用膳,来堵我们作甚?”
温沉月擦了擦额头的汗,同样笑盈盈道:“这也没办法,小师侄被人欺负了,我这个做长辈的,自然要给他出口气!”
三人惊诧,这人来真的!
不等他们开口,温沉月举起木剑从石头上跳了下来,赵晨正欲开口,木剑呼啸刺向他的脖颈。
赵晨:!
……
此时除了山道三个少年的哀嚎声,周围无人,只有一名路过的仙鹤听到动静,探着脖子往里面瞅了一下,差点被人砸到,吓的拍拍翅膀飞走了。
一刻钟后,温沉月神清气爽地从山道中走出来,而她手中的木剑也就多了四五道砍痕,生命力还是很强的。
身后赵晨等人鼻青脸肿地躺在地上哀嚎。